贺颂兄弟俩录取通知书陆续到家的时候,也就七月中旬。
阮醉筠一家定好了去大连看海,贺家就两个孩子有空,大人要上班——高梅的意思是,如果贺颂贺滕想跟着去,除了两人的花费,他们夫妻俩另外帮忙报销所有人的路费。
贺颂忍不了那么久看不见阮醉筠的寂寞,索性说服贺滕一起去。
贺滕不太喜欢海,不过他哥说阮家要去十天半个月,他没犹豫就答应了——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他怕自己到时候急疯喽。
于是商量好了,出发之前挑一天去逛商场,把路上需要的东西买齐了。本来是贺颂跟着去,贺滕半路扑出来,死乞白赖地要跟着,阮醉筠好心软,贺滕晃晃她胳膊,她就点头同意了。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待会儿可能要面对的尴尬。
镇上最大的商场是全国连锁的那种,五层,地下一层是百货。阮醉筠先去逛了逛二叁层的专柜和一些小品牌的女装,转到拐角处的潮牌店,导购看见阮醉筠旁边的贺颂,忙不迭就带着笑迎上来。
“小姐您好,要不要跟男朋友进来看看,最近有几款很火的夏季卫衣……”
话还没说完,又看到后面才跟上来的贺滕,嘴里喊着:“小筠姐。”
两个男孩儿如出一辙的脸,让导购员微微愣了下,“……不好意思,还以为您二位是情侣呢,原来是姐弟啊……”
贺颂一脸从容,顶着那张跟贺滕极像的脸,手揽到阮醉筠腰上,“没关系,我们就是情侣,我和我女朋友带我弟弟一起来的。”
阮醉筠抿唇,一声都不敢吭,心里还有点儿莫名的虚,贺滕的脸色则猛地就难看起来,但碍于世俗,他也没办法像贺颂那样光明正大地搂着阮醉筠。
那导购讪讪地笑笑,连连应和着,邀请他们进去看看——阮醉筠有意给贺滕买点儿衣服什么的,毕竟有那个万把块的裙子在前,她也得象征性回件东西。不过有了那个又是情侣又是姐弟的小闹剧,她都不太敢看贺滕了,头发遮挡下的耳根也烧得通红。
那头儿球鞋区,贺滕正压着声音跟他哥掰头,“贺颂,你别蹬鼻子上脸我跟你说,你凭什么在外人面前那样说,你咋那么大脸呢,还说自己是小筠姐男朋友?!”
贺颂不紧不慢,眼角余光还能盯着不远处那抹淡蓝色缓缓移动的身影,“是你自己不懂把握机会,关我什么事。两个人分一杯羹,都是各凭本事,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让你?”
“………”反正贺颂每次强词夺理的时候贺滕都说不过他。
周围一堆人,贺滕咬着牙也不好说什么不好做什么,只能在经过贺颂的时候用肩膀狠狠撞他一下,“你他妈属狗的吧,什么都要抢。”
贺颂被撞得上半身一个趔趄,他也不恼,嘴角含着蛮温吞的笑——转个身看见阮醉筠拿着件上衣牵着贺滕往试衣间领,他嘴角的笑立刻耷拉下来。
就要过去,被横空冲出来的另一个导购拦住,“不好意思先生,那边试衣间满了,请您去另一边吧。”
贺颂回一个挺虚伪的假笑,然后坐到旁边的小型沙发等。
他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睁睁看着阮醉筠站在角落里最后一个试衣间门口,贺滕开了个门缝,伸着胳膊就把人拽进去了。
因为试衣间外还有一道隔断墙,又是悄无声息地,周围没一个人发现——也就贺颂,那双毒蛇一样死盯着猎物的眼珠子,急促地掠过一丝焦躁。
协议好了的共享,说到底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无奈之举,叫贺颂或者贺滕任意一人彻底放下争斗地生活,是绝无可能的事。
只要有爱就会有占有欲,只要有欲就会有妒忌,就算嘴上说的再好听,可“爱”这种东西这么美好,谁不想比别人多得一点儿。
试衣间里贺滕更加拢紧怀里的阮醉筠——他从背后抱住对方,用她发丝间熟悉的香气勉强缓解焦虑。
阮醉筠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贺滕粗硬的短发,试探性地侧过脸亲了亲他的喉结。
“怎么了?”
贺滕把脸埋进她肩膀里,又蹭到脖颈间,十八岁男孩子的声音微沉清朗,似乎隐隐带了一丝委屈,“我不高兴了,刚才那个导购一直夸你和贺颂有夫妻相。凭什么在外面他就是男朋友,我就是弟弟?”
阮醉筠语塞,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没有处理经验,更别说叁个人的关系如此惊世骇俗。要只是关起门来在家还好,出来以后到处是人,总不能大庭广众同时和两个男人亲昵吧?
但贺滕看起来又好委屈好可怜——阮醉筠转过身摸了摸他微微冷硬的下颌,踮着脚吻上去,“好了,别不高兴了,下次你当男朋友。”
贺滕几乎是在阮醉筠吻上来的一瞬间就张嘴噙住,手臂也重新收紧,把人转个圈压在墙上猛亲。
周遭气氛一点点灼热起来,贺滕的吻和他给予阮醉筠的性爱一样热烈深重——他舌头伸进她嘴里,光是液体交缠还不够,他勾着对方的舌尖乱搅,不在乎章法,但满满的侵略性和占有欲被这个吻挥发的淋漓尽致。
阮醉筠甚至有一点儿呼吸困难,耳边只有贺滕粗重的呼吸和微妙的舔舐声,腰部贺滕的大手温度滚烫,正握着她的腰不断压向他。
换气间隙,阮醉筠无力地趴到贺滕怀里,被贺滕舔到舌尖,嗓音微含情欲的哑:
“小筠姐,我下面好硬,好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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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给大家跪了,拖延症我的罪,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