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竟然7点多就走了……他毫无知觉。
不,不如说,昨夜为了不睡过头,闻煜特地没拉窗帘,这会儿起来窗帘却是合上的。
能做这件事并且知道他这个睡觉习惯的人也只有傅予寒了。
体贴是体贴,就是不知道他生什么气。
闻煜心道自己泛酸也就罢了,傅予寒难道不明白他万事以杨帆为优先有多刺激自己么?
而且——
闻煜试着拨傅予寒的电话,对方没接。
看看,脾气还挺大。
能怎么办,还不是得自己去哄。
闻煜无奈地起床,拉开窗帘再去洗漱,心道他这飞醋吃得实在太吃亏了。
那两滴眼泪……要是为他流的多好。
下午1点,傅予寒搬了个折叠梯过来,帮女老板把一批货放到头顶的货柜里。
下午2点15分,闻煜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驱车离开西山排屋。
下午2点半,傅予寒看见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来自闻煜,他想了想,决定等人重新打过来。
下午2点58分,店里来了一大波客人,傅予寒只身接待。
下午3点05分,闻煜把车停到傅予寒家的小区里,重新给他打电话,没接通。
下午4点12分,闻煜把自己打没电的手机放到车上充电。
下午4点17分,傅予寒把最后一批客人送走,暂时闲下来,看见了几十个未接来电,有些心软,没想到回拨却听见关机提示。
下午4点半,傅予寒帮老板把店外的工具收进来,准备关门。
……
闻煜是想哄人的,却没想到这一下午他都没找到傅予寒。
第二天一早,艰难起床的杨帆给褚磊打了三个电话,对方没接,想着“果然如此”的他给班长发了条信息,独自坐车去了西站。
还没出年,火车站人流依然巨大,间或夹杂着一群背着黑色画袋手提黑色画箱穿校服的年轻人,杨帆头一次感觉到“校考大军”的规模之大。
他有些震惊,但这样不太容易找人,便给傅予寒打了电话过去:“喂,你在哪儿呢?”
“路上,”电话那头,傅予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又平静,“我马上到了。你在哪里?”
“我在钟楼底下,要不我就在这儿等你吧?”
“行。”对面很快把电话挂断。
清晨天冷,昨夜还下了一场雪,这会儿地上仍有带水的薄冰,滑得要命。
杨帆往手心呵了口气,准备到边上刚刚开门的连锁中式快餐店买三份铁板煎饺。
看菜单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知道傅予寒口味却不知道闻煜喜欢吃什么,印象中对方似乎没有忌口。
但杨帆喜欢让大家都高兴,于是特地拨了个电话过去准备问问口味。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
他有些奇怪,又打了第二个。
直到第三个电话,才被那头接起来,闻煜的声音又是哑哑的:“喂?”
“喂?”杨帆一愣,“闻煜你感冒了吗?”
“没,”对面轻了轻嗓子,声音正常了些,“这么早……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