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你怎么在这附近?”
顾萌在华人的早餐店里吃着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差点没呛住。
李泽律看着满脸憋的通红的顾萌,慌忙的抽出纸巾,递给她,手不断的拍着她的背。
好一会,顾萌才喘过气。
“是你呀。我搬到这附近了。”顾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反正她说的是事实嘛。
“我就这附近。”李泽律看了眼顾萌,淡淡的开口说着。
顾萌喝下最后一口稀饭,快速的擦了嘴,才回了李泽律的问题:“这么巧?我要先走了,今天变态的课,迟到死定了!”说完,她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早餐店。
李泽律则略带深思的看着顾萌离开的背影。
这附近住的人,非富及贵,最差的也至少有一定资产。绝对不是留学生可以住的起的。
一段时间的接触,一个靠全额奖学金来巴黎,家里只是一般工薪家庭的顾萌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附近。
除非……李泽律的眼眸里,有着一丝看不见的失望。
顾萌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关宸极不少钱,这辈子才会这么被他整的死去活来。
她那么早出门,紧赶慢赶,偏就有这么邪门的事情,会因为饶错路,活生生的迟到情况再次出现。
不多不少,3分钟而已。
她看着微张的门,脚下的步伐显得异常犹豫。
教室里似乎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经过那一次的公然挑衅后,这教室里的人就算不知道她叫什么,至少也认的这张不怕死的脸。
“滚出去,不要我说第二次。”关宸极仅一眼顾萌,不客气的话语随之而出。
顾萌有片刻的呆楞。下一秒,她还真的转身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原本细碎的议论声,在关宸极凌厉的眸光之下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去你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祸水男。
老婆,老婆不拿来疼,是拿来给你骂的么?诅咒你讲课的时候都会被口水呛到。
扁扁嘴,顾萌有点无趣的找了个树荫的地方窝着。
爱吼蛮吼,随你开心。反正被当定了,老娘还不如去睡觉!
而当关宸极出现的时候,就看见顾萌睡着,口水挂在嘴角边的样子,他无奈的摇摇头。
似乎感受到了其他人注视的目光,顾萌猛的睁开眼。
看见是关宸极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嘴巴里也不忘酸着关宸极:“关教授,怎么,来宣判我这学期死当你的课了吗?”
“老婆,你若学期末的成绩没接近满分,你这几次下来,还真当定了。”关宸极叫着老婆,话里却一点客气都没有,“是我老婆,更不可能有通融。”
在说到学业问题上,关宸极倒是收起了以往的嬉皮笑脸,多了许多的严肃。
顾萌突然笑了起来,转过身,一点点的走到了关宸极的面前。
关宸极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原地挑眉看着顾萌,只见,她笑的很甜,圆圆的酒窝深深陷了下去,可爱的让人想狠狠的掐两把。
“老公……”顾萌温柔的叫着。
关宸极瞬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氛。
下一秒,快的让他还来不及反应,顾萌拿起手里厚重的原文书,不客气的敲在关宸极的头上,恶狠狠的说着:“反正都死当定了,对当我课的教授您,自然也不需要客气了。欢迎告我耍流氓或者家暴!哼。!”
话落,顾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原地。
“喂……”关宸极这下真的是哭笑不得。
才想追上去,想起昨日和顾萌的协议,他低声咒骂了几句返身便走回停车场取了车。
关宸极一路就这么跟着顾萌的步伐在后面开着,一直到离开学校的范围,才加快了车速,停在她的旁边。
“上车。”被揍的关宸极情绪也不见得多好,但对顾萌,他的容忍度变的很高。
顾萌看了眼追上来的关宸极,她当然知道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当然也明白,无理取闹更多的是自己而非关宸极。
早在进入学校以后,各种传闻,她已经知道关宸极在对待他的原则问题上,是任何情面都不会给的。
能做到此,顾萌那嘴角的笑,已经扬的很高,笑意直达眼角。
她俯下身,对着车内的关宸极甜甜的说:“老公,我做饭你吃,就当打了你的赔偿吧。”
“这还差不多。再不上车,明天各大头条就是,新一届的入学新生和教授有奸情。”关宸极被顾萌那一句老公叫的心情立刻变好。
关宸极的这话瞬间让顾萌跳了脚,立刻开了门进了车内。
她还不想未来一年多的日子在追逐中度过,何况这婚姻也不如看见的那么稳妥。
“想什么?”关宸极发动了车子,分神看了眼顾萌,随口问着。
顾萌突然伸出了手,掐了一把关宸极的手臂,关宸极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奇怪的看了眼顾萌。
就见顾萌恶狠狠的说着:“你要当了我,我就休了你。”
关宸极看着一秒钟内换了无数表情的顾萌大笑起来,“怎么?老婆,你这是公然威胁教授了?”
“错,是威胁老公,关教授。怎么,你不承认吗?”顾萌鸡蛋里挑着骨头找着语病。
关宸极笑而不语,顾萌也没再纠缠这样的问题。
车在超市外停好。关宸极倒绅士的下了车,替顾萌开好,顾萌也不客气的接受着关宸极的服务。
待顾萌下了车,关宸极霸道的圈着顾萌的腰身,不让她离开自己的势力外面。
但总归的,在外面,顾萌没关宸极这么不要脸,她总怕撞见不该撞的人。
关宸极这只傲骄的花孔雀,祸水男。
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全巴黎有几个人不认识他?
顾萌明哲保身的越离越远,仿佛他就是一个病毒。
皱皱鼻子,看看越来越不满的关宸极,她能不能逃跑啊?压力太大了。
“顾萌,你再跑,小心我真当了你。”关宸极连名带姓的叫着,但语气里的威胁却显得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