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哲是也?”
大概是这个名字吧。
看着一脸正经的脸朝女厕所方向看的中年大叔,我不情不愿的搭话。
能一脸严肃认真的看女厕所这一点是我需要学习的。
“我叫和哲,是也只是助词。”
他一脸严肃的说道,同时摆正了站姿,让我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之前见过徐宇因拔剑·斩,那个威势可不一般,而这个人,就是所谓的剑豪。
能轻松的压制徐宇因,要是出剑了我可不一定抗的住。
就算抗的了子弹,也不一定抗的住穿甲狙击枪。
况且,这个世界强的可不只是枪械这些科学的武器。
要是之前网络上看到的单人用拳头破拆大楼的视频不是骗人的话,我就不会没事找死。
至于摸索身体强度的上限……那些科学家会操心,我还是比较乐于探索金钱的上限。
“那么……和哲大叔,你在女厕所门口是想偷窥安小曼么?真是没想到,一代剑豪居然干这种事情。”
怎么回事?
明明应该友善的问候的,居然说出这种找砍的话。
现在求饶还来不来得及?
“啊!意外,这是个意外。”
他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在干什么?
看来他就是传说中的,万中无一血液中都流淌着偷窥意识的奇才。
不知道我这么说出来会怎么样。
“你在说些什么!?怎么就扯到我了?”
安小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用手捏住了我的头。
或许我的头真的很硬,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没说什么,只是问他在这里干嘛而已。”
这次我没有嘴硬了。
“看不出来你们关系还挺好。“
和泽非常自然说出了这句话。
只是想要叉开话题吧。
我和安小曼的关系在他看来如果算好的话,只能说明这个是中年老m。
单方面的受到她的压迫,加上直接的锥心利刃,长久下去,我肯定会精神衰弱的。
“所以你在女厕所门口想看什么?“
我故意一把干什么说成看什么,以一定程度的报复。
“尽责而已。“
尽责……
这也算是借口吗?
尽责看女厕所……
我还没说出口,安小曼就打断了。
“赶紧回去。明天一早就有实验,要是起来晚了就用特殊办法叫醒你。“
“哦……“
我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自己的脾气而反驳,那样又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
于是我就老实的睡觉了。
慢悠悠的散步之后确实是更容易睡着。
对于安小曼的特殊办法我是有点好奇的啦,但想都她也不是那种会在床边温柔或者色气的角色,所以我还是扎实的设定了手机闹钟。
深入睡眠,睡到谁也叫不醒的地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自从所谓的踏上社会之后——都是些回忆就会觉得美好的往事了,睡前总是习惯性的想这些。
难道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步入中年了?
在这种地方想要睡着着实需要一定的本事,幸好我身上还有几万的钱。
伸入口袋里摸着钱币,不由得有一种安心感,然后逐渐的沉入了睡眠。
以前我以为钱不是一切,等到成熟了以后,才发现一切的前提都是钱。
啊!
我瞬间惊醒了过来。
睁开看见的是安小曼极其贴近的脸。
但这个时候让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偷偷伸进我口袋里的手。
这吓得我不禁抖了几下。
“快放开!你居然想偷我的钱!”
“谁让你起来晚了,而且,你还欠了我的钱没有还。”
我一只手把床边的手机拿了过来,上面的时间是刚过了七点。
而之前说的实验开始的时间是八点半,我闹钟设定的时间还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到八点。
“现在才七点多啊!怎么会晚?知道了就赶紧出去。”
说着,我拉住她在口袋里的手,不让其拿走一点钱。
到现在,我没有任何想要还钱的打算。
“我都已经来你房间了,你却还没有醒来,不知道要早起洗漱的吗?没吃早饭什么的,可是会影响实验数据的。”
这人是周扒皮吗?
但就算是周扒皮,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于是我紧紧的捂住口袋不然她拿。
毕竟我现在的身体能力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就可以轻易撼动的。
安小曼在多次尝试无果之后也只能放弃了。
“你还真的是一个守财奴……呼……”
喘着气,就像骂不争气的女儿一样。
实际上我的真实年龄可以做她的大哥了。
守财奴这个称呼我倒是没有多少反感,但要是用骂人的语气就算了。
“给你,为了这点钱就沉不住气了。还是稍微成熟一点多好。”
我拿出整的面额纸币交给她,然后用逛夜店的语气说道。
“不用找了。”
然后我就被揪着领子提起来了。
虽然如此,安小曼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收下了钱。
要是有骨气的把钱甩回来,或许我还会高看她一些。
这身体太轻了也不好,这么简单的就被一个女人给拎起来了。
我也没有反抗,反正衣服坏了我就有正当理由让她赔偿了。
总体上来说,能看见安小曼发怒的表情,也不算是亏。
要是能经常看见这个忍耐住怒意的表情,就算多花一万我也愿意。
经过了一些准备之后,正式开始了实验。
开始了针对我一个人的实验。
“为了保证实验的严谨和准确,换上这件衣服。”
他们以这样的理由,让我换上了白色的长袖和长裤。
并且将我的衣服,还有其中的现金和手机不知道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身上穿的衣服,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被人当成随时可以丢弃的物品一样的感觉。
说是我的记忆、感觉,不如说是1233号的。
迄今为止,我依然被她不断地影响着。
这大概就是,但心里有了一个无法忘记和割舍的人之后就会出现的改变吧。
某种程度上来说,1233号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
“接下来是……”
“第五次……第六次……”
“结束,开始第七个内容……”
我没有参加过这种规模的实验,所以对于他们的那些计数不是很了解,只是……
通过他们看我的视线,有条不紊的实验过程,安静感十足的环境,让我知道了一个事实。
这个事实即使是有非常多的经验的我,也是第一次感受。
也就是说,是一次宝贵的经验——他们,看向我的视线既不冰冷,也不温暖。
绝对零度的视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因为绝对零度的含义就是没有温度,冷和热都没有。
这种视线严格的来说,我也不是毫无经验,甚至可以说是所处可见。
那是我或者他人无意看见路边的一块小石头的视线,是单纯,纯粹的视线。
我被当成了物品,和现在身上的这件宽松的白衣服一样。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之前已经或多或少有一些猜想,但猜想毕竟是猜想,要是不确认的话——无法现在这样的明白,清晰。
这个程度的真相,徐宇因知道吗?
她……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她。
就算徐宇因多少猜想到一些,但自己肯定是没有意识到的。
这或许只是我注意到的微弱的小事,但实际上对我心里的看法产生了巨大的变动。
将一件觉得不可能,却为了可能性而觉得可能的事情,最终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跟见了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