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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来吧”我叫道。

如果不能逃避,就勇敢地去面对。老子是哪个啊?老子是人,老子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老子是军爷!老子还怕你们这几条畜生不成?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条迷彩汗巾缠在脖子上,然后把刺刀装上。做完这一切,狼们还是一点反应出没有,好像就是观众一样的看着我表演。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而这一理论在狼群中用得最为淋漓尽致,常年看中央台的动物世界的人都知道,有时狼为了一只猎物,可以几天几夜地跟着,到最后纯粹是把食物的体力耗尽而死的。在这点上也只有经过特别训练的人类才能相比的。而这五匹狼就是看到我这样的,想着就这样慢慢地磨死我得了。

虽然它们有时间,但我可没有时间。我看了一下,找到其中那匹身子最大,脸像最凶,最为镇定的那只狼。因为它是首领,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但是,问题出来了,不管我先招呼谁,另外还有四条狼还在找着一击击中的机会。

那天,你可曾知,如果我被狼吃了的话,你会心痛么?我知道,你一定会心痛的,但是我要的不是你那种心痛,你只是觉得失去了一个亲人而已。真的,我很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一天,当面对这些畜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真的那么弱小,就像一根在水中的稻草一样的抓不住自己的命运。你在哪儿呢?请给予我力量,好么?而这些只会在小说中出现的情节没有想到却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真的,挺怕的。但是那能管得了那么多了么?因为这不是梦啊,如果是的梦的,那梦中也会有你出现。

当没有你出现的时候,那一定是现实。

你说啊?如果这次能活着,我要不要向你表白呢?毕竟人一生可没有二次生命。假如你知道,你知道现在我这样的情况,也许你也会不顾一切地和我站在一起,或者你会让它们吃掉的是你,而活下来的是我。呵呵,所以说啊,怎么也得活下来啊。

“老子操你爷爷的!”

我暴起一声吼,然后转身,向那头头狼冲去,离它中有五米时,我开枪了。但是那头狼也并不是一只菜鸟。在我暴起的那一瞬间,它也动了,而在它躲过那一击的时候,四匹狼也一齐动了,那种瞬间战斗的默契一下子显示了出来。头狼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其它四匹狼向我四处要害袭来。就在那时,我反手将铁锹抽出来,然后一铁锹过去,一下子打中在一个狼头上。

“呜……”

被打中的是一匹年轻的小狼,也许是它的战斗经验不足吧,铁锹打得它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嘴角流了一淌血,脑子又痛又晕,倒地上开始呜呼。

“吼!”

头狼显然对这个意外很愤怒,而一击这下,狼群开始离我大约有六米之远,早已超过空包弹的威力范围。这时,它们的眼中开始更加警惕我,而那种仇恨的目光仿佛把我给活活咬死了,也不解它们的心里之恨。

当人类在经过瞬间的紧张后,然后再发力。这时体力与精神力就会大打折扣。现在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双手有点颤抖,双腿有些软软的感觉。如果这时它们强攻的话,不知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紧张缓解下来。如果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我不利,而那只被打到的狼开始站起来了,龇着嘴对着我。

一种发冷的感觉从后背冒起,一种压迫感好像让我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当我下意识的往后面一瞄时,一匹狼早在我后背离我只有两米了,就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它也一下子跳起,直直扑向我,而我下意识的一闪,刚好它从我身边闪了过去。而这时另一只抓住机会,一下子近了我的身子,抱着我的腿就是一口下去。

“啊!”

我痛苦的叫了一声,刺刀一下子深深地刺进它的身子,而它依然没有松口,牙齿甚至用力地在肉上撕咬着。而另一只又扑了上来,重重地压在我身上,险些让我倒在地上。如果这时倒在地上的话,我就麻烦大了。

对着那张张大嘴的狼嘴,我一个拳头就伸了进去。热热的湿气,一股腥臭味儿,狼牙划过我的拳头,尖尖的牙齿刺破了我的皮肤。狠狠地捏住它的咽喉,然后用力一拉,狼像溺水的鸡一样的开始挣扎起来,而我咬住我腿上的那匹狼也开始松口了,当然算是断气了。而现在让人难受的是,前后开始被夹击了。

“啊!”

不停地转动着身子,不停地挥舞着铁锹,那一瞬间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本着求生的本能去战斗着。咬多了,也就不感觉到痛了,空包弹打在狼的身子也只是让它们更加疯狂而已。

狐狸的防弹背心被撕破了好几条口子,缠在脖子上的那条围巾早已被撕掉了,两只衣袖差不多都成了布条,两条腿现在早就布满鲜血了,一处被咬掉的肌肉流着血。周围全是血腥味儿。两条失去知觉的狼尸慢慢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头狼喘着气,红着眼睛,后腿刚才被铁锹狠狠地拍上后,现在骨折了。而我那把铁锹也就在那时飞了出去,不知掉在哪儿去了。我就那样死死地握着枪,枪里的空包弹早已打完,刺刀上全是狼血与毛。

这时,一匹狼出现了。我开始感到一丝丝的绝望。如果现在来说三匹狼和我之间已成了力量上的平衡,而突然出现的那只狼绝对打扰了一道局面。

难道,今天真的要葬身狼腹了?不是吧?

是不是眼花了,后来的那匹狼居然没有加入对方的阵列当中,而头狼显然对这个后来者显得很是戒备,而后来者看到头狼时,眼中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它。

一场人与狼的三国演义就这样出场了。真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着。那一刻,我居然想到的是不是回到老家后给祖坟上柱香之类的什么。而在很长时间后,当我重新回到社会上后,看了n多yy的小说后,然后想到那匹后来者的出现,便想,那时,看来我的人品大爆发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一匹狼和一个人不知怎么去沟通。而对于一匹孤狼来说,最相信也是自己。定位器中显示黑脸的位置开始向东移去,离我越来越远。我不禁地担心起来,如果黑脸过去把那夜装迷彩给over的话,那不是我连汤地喝不成。这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些,我不知这叫自信还是勇敢,但是后来想想时,我只用了两个字去形容:单纯,单纯地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局面。

很久以后的一天,看到一个战争游戏中的野外生存的游戏,而在那里面,各种补给与装备都是手到就来的那种,当时就发誓以后不玩这样的游戏了。因为,在野外行军或战斗,补给决定着一支部队的战斗力的坚持与成功与否,更重要的是,这一块是最重要最难以完全面面具到的。哪怕号称全球打击能力的m军也会遇到在打伊拉克时供应不上的水的情况。

再也不能等下去了,我向头狼发动攻击了,显然它也不想和我缠下去了,三匹狼同时扑向我,那一瞬间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不死不休的战斗,只有亡者和胜利者两种选择。

“啊!”

“呜!”

在死亡的边缘爆发出的那种救生欲望的力量往往都会出乎意料的。在那瞬间血液中好像有种兴奋的激素,那是一种嗜血的欲望,一种想毁灭的欲望,一种力量的欲望。当一个人的思想只余下一种厮杀的欲望时,那是可怕的。

其实,并不能记得当时情形,只是一种本能的挥杀,整个人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狼牙咬在肉里,一点痛楚的感觉也没有,被咬开的伤口更加刺激着嗜血的欲望。

“吼!”

“呼!”

在弯月之下,那片干涸的荒野之中,两只倒在血泊的狼早已冰冷,还有三只狼又撕又咬,完全已没有了群狼捕食的那种冷静,每个下一秒要么是生,要么是死的战斗着。而被攻击的那个人,身上的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布了,浑身上下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发红的脸,脖子上的一根根粗筋都显了出来。而在另一边,却一只狼干脆爬在一边看着这一场打斗,一副淡漠的表情却显得更加威胁。

我左右两个胳膊各夹着一匹狼头,然后死死地夹住,而狼的后腿不住的蹬着,身上马上又多出了几条血痕。

“啊。”

狠狠地把一匹狼给丢了出去,双手把另一匹狼举过头顶,就在零点几秒钟的时候,狠狠砸向地面。

“啊呜——”

狼痛苦地叫了一声,我用力地在它的脖子处踩了一脚。然后捡起95突,一刀刺向刚才被扔得七荤八素的那匹狼。湿热的狼血一下了溅到我的脸上。

这时,一双狼爪狠狠地扑在我的双肩,感觉脖子上一痛,那瞬间就意识到,完了,老子被狼咬到脖子了。

那在火光电石之时,我两只手向后一下子就抓住了它的头,然后十指一抓。然后两个软软的地方溅出的液体沾满了双手。

“啊呜——”

狼大叫了一声,就在那瞬间它松开嘴的时候,我一下子抓住它的爪子不了过肩摔,一股腥腥的液体掉在我的脸上,然后眼睛一下子睁不开了。就在那时,下意识地用力狠狠地坐在狼地身上,然后向下咬去。只感觉到一股腥臭的骚味在嘴中,狼毛让我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压下恶心后,用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呜——”

当接触到嘴里不再是毛的时候,是一股股带着温度的兴液体时,我就开始闭着眼睛撕咬开了。

嘴里不住地发出吼吼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能睁开双眼时,在暗暗的月光下,四具狼尸离我不远地躺着,而身上的这只早已断了气,狼血粘满了我的一身一脸,嘴里的腥血和碎肉开始有种让人恶心的感觉。地面早已被血液渗是深下一尺。

“吼呜——”

当嘴中的那一口气向天吼出来后,一种冷静渐渐才回到脑中。而离我不远的那匹狼眼中的绿光明显地暗了下去。

我要活下去!

老子要活下去!

它是我生存的最大障碍,虽然刚才它没有出手,但不代表我们之间是友好的。

这时,它站起来了。它一跌一跌地站起来了,在暗暗地月光下,我能看到它的后腿的一段变得软软地,它是完全用三条腿在行动,而身上的毛掉了,在那里一条条结了疤的伤疤显得它的虚弱。

它用着一种平静的眼光看着我,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地上那些狼尸。不知为什么,我居然对它没有产生敌意,竟然像好友一样地向它招了招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一个小土堆上。

那匹狼叫后来者,因为那天晚上脑子短路时,实在想不出给它起个名字,由于它是最后出现的,所以就这么叫它了。我在一边休息时,它却没停着,它吃了那具头狼的眉尸体。看着它欢快吃着同类的身体时,一种恶心的感觉想让自己吐个痛快,但是这时我的胃里早没有东西,满口的恶腥味,狼血早在脸上干了,脸部一动就能感觉那些发干的血痴。

撕破声,咀嚼声,风声,在我身边不停地响起。在充满着血腥的空气中,我想想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那么不真实,而那些狼尸和身上的伤痕却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慢慢地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装备,95突,小铁锹,医用包,定位器。

“呜——”

后来者吃饱后欢快地叫了一声。这时我才想起有它的存在。我向它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它看了我一下,犹豫了十几秒后便缓缓地走到我身边。

摸了摸它的狼头,有些发硬的皮绝对不是那么顺手。看了看它的后腿后,从包里拿出两个像筷子一样的东西。真不知那玩意儿是什么,也不知特种部队用到像筷子这样的玩意儿干嘛?难不成是用来吃饭的?在狐狸里的医用包里找出一块医用纱布给它做成个简易的夹腿,自始自终,它都没有表示要反抗一下。

不知道,那个晚上,一人一狼,算不算是一个传奇呢?或者是那种小说中才有情节,而当时的确是什么也没有想过。做完这些事后时,拿出定位器时,才发现这玩意儿刚才被摔坏了。就是说,在这样一无地图,二无通信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指引的话,我很可能迷路或走了不少弯路。看着那变成废品的玩意儿,想了下后便收进包里,毕竟这是狐狸的,如果就这样扔掉的话,也不知会给狐狸带出什么麻烦出来。

第二十一章:永不放弃

“什么?没有信号了?”l团团长向参谋问道。

“一个小时之前,在e5地区消失信号以后,直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而e5地区是演习的最边缘(边缘不能用最这个形容词)地区,那里根本没有各部队活动,侦察连的任务不能取消,我已派了已经演习消号的部队进行拉网式的搜寻了。”参谋道。

“就是上次那个七院闹着要去侦察连的那个袁成吧?”团班委笑道。

“这小子啊,看不出来,还是个刺头。”团头不爽地说道。

“这样有趣的家伙,找到了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听他们班长说这小子运气很好,蓝军发动袭击时他刚好躲过了一劫,然后居然敢单枪匹马的在晚上去对蓝干袭部队追击。有意思。”政委说道。

“和平年代啊,无过就是功。我只能说他有义气,没有心智。但还是不错的。不知这次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对于远方的团头对我的评价和那帮黑灯瞎火跑出来的战友们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事。现在怎样能找到那该死的夜装迷彩才是正事,回想起最后看到黑脸的位置是在东南方向。对着弯月后,定了下方位,便开始向东南方向运动去。

在暗暗的月光下,地面虽然不是那么太明显,但是还好不影响行军。再不敢停下来休息,生怕赶不上前面的路,差不多有点累的时候就以走代休息。大约一个小时后,肚子开始饿了,塞了一块已经沾上狼血和尘土的能量条在嘴里,然后喝一口水,水壶里面的水不多了,所以得省着点喝。晚上很冷,特别是刚刚经历过一次生死较量后,头开始有点晕晕的感觉。好想睡觉,大约一个钟头后,实在走不动了,便停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当一坐下后居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身子觉得一阵发冷后,我就那样被冻醒了。这时发现居然发烧了,全身无力,脑子时一片空白。晨风吹在身上,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该说点什么呢?好像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四处除了沙石以外就是一些不黄不绿的草,水壶里的水早已被我喝得一干二净的了。在包里找了一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板药片。虽然眼睛有些迷糊,上面的字也是看得不是太清楚。病急乱投医就是说,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病得快要挂的时候,就会见到药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放在嘴里再说,反正都要挂了,不在乎多吃一次药。

硬硬的药片划过咽喉,一种像是硬物留下的伤痕在咽喉之中久久不能消失。然后,双眼一黑,又躺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完全是被渴醒的。两个嘴唇干得角质都破裂了,脑子比之前清醒了一点,身子虽然还是很累,但唯一让人高兴的是,起码还能行走了。缓重地移运着自己的步子,身子跌跌撞撞,我想哪怕是一阵清风也足以让我飞起来。身上的那些装备现在好像有千万斤一样的沉重。我想丢掉,但不能啊,毕竟这些都是狐狸的。大约走了一公里后,我看到前面的深沟下有一塘清水。本来渴得发烟的嘴唇一下子更显得干燥了。

那条深沟大约有十五米深吧,两边有一些植被,大约形成一个三十度的锐角,我慢慢地将身子往下放,手不停地交换着抓住每一个能抓住的东西,但稍微一用力,伤口就会痛得要命,而且脑子好像被针刺到一般。难道是我中了狼毒不成?由于一些犬齿动物常常进食后,一些食物会残留在牙齿上,久而久之便会积累而一些细菌生长的空间,而那些细菌对它们来说并没有坏处,但是对于别的生物来说,被咬一口,轻则感染,重则中毒。非洲的食人巨蜥咬了一口大水牛的话,那头大水牛在四个小时内便会因中了它牙齿上的细菌感染而死。

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往下爬下,差不多在中途时,那些泥土一松,我就像个西瓜一样的滚了下去。身上传来一阵剧痛,然后眼睛一黑,又晕了过去。

一阵暖暖地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睁开双眼,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地,草叶上一点儿泥土也没有,天蓝得很清澈。阳光洒在身上不热也不暖的,沐浴在那里,全身暖洋洋地,就像小时候躺在小山坡上晒太阳一样的。这时眼睛一变,一个全身迷彩的家伙向一个女子扑去,我一惊,那女子不是杨雪肖么?而那个全身迷彩的家伙不正是那个夜装迷彩么?当夜装迷彩的身子在空中扑向杨雪肖时,那一瞬间他就变成了一个身上长头三个狼头的巨狼。而杨雪肖吓得花容尽失。

心里一阵暴起,向杨雪肖那里扑去。但是我浑身却动不了,这时我才发现自己除了头以外,身子全被埋在土里,双腿冰冷冰冷地,在我面前还立着个石碑,上面写着烈士袁成之墓。

我死了么?我死了么?

不行,我怎么能死呢?

啊,我不能死啊。

眼看着那三头狼马上要咬到杨雪肖时,我一下子用尽全力地挣开土地。

“啊!”我大叫了一声。

在一阵疼痛中才惊醒,这时才发现刚才从上面滚下来后,身上压着一些土块,一条腿掉在水里。

大约过了三分钟后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俯下身子慢慢地喝着水。喝了一半后就不敢喝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喝得太饱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这时才想起看看狐狸的那个医用包里还没有什么东西。翻了一半天,找到了一线和针,然后就是止血药粉。我看到在包里还有一个像钢笔一样的东西,拿起来心想,能不成特种部队还写字要求用钢笔不成。当我打开那钢笔时,我一下子高兴起来,那是一杖针剂,有点淡黄的药液在针管里虽然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狐狸不可能无聊到搞些什么病毒之类地带在身上吧,一定是什么活命针之类的吧。事实上,我也猜对了,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叫什么黄金一号,有t5称之为动力黄金。主要功能就是,如果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打了这玩意估计能坚持到五更。

我挽起袖子,用了一支一次性质的消毒棉把皮肤清洁后,便把那玩意注射到静脉里。特种部队就是特种部队,连个消毒棉用完了居然还可以把棉丝抽成像鱼线一样大细的长线,后来才知道它的作用可以用来制作拌雷的拉线之类的。

然后找出线与勾针,没有麻醉剂,当针刺到肉里时是一阵阵钻心的痛,然后又将线一下子拉了过去,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液,线也变成了血色,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掉在衣服上,一阵阵巨痛过后反而是一种麻木。当人体受到大创伤口后,在一定的时间内伤口就会很麻木,对疼痛反而没有了感觉,但大约半个小时候,伤口才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我早已不知过了多少个半个小时,现在还要把那些伤口重新裂开进行缝合,在没有足够消毒的情况下是很危险的,起码破伤风的风险是避免不了的。而那时不知道的是,应该感谢那支浅黄色的针剂。如果没有它的话,到最后我也许都会被伤口的感染而折磨死。

当处理完身上四处大口子后,那些小一点先不要管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算是我到那时为止最难受的半个小时,处理完身上的伤口后,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吃了点干粮后会站了起来。

“报告,前面发现状况。”团参谋张正谋听到一个哨兵回报道。

“说。”

“参谋长,你还是过来看下吧。”那哨兵在电话说道。

映入士兵们眼里的景象让人无不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惨烈的战斗。五匹不完的整的狼尸在地上,上面有几只苍蝇飞来飞去,几只秃鹫在天空徘徊着,如果士兵一走的话,它们会又毫不犹豫冲下来抢食这些狼尸,在地面上方圆百多米之内倒处散落地是一些残肉与狼毛,发黑的血早已渗透到地下,但是空气中仍然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几块迷彩布条和掉在地上的弹壳显示着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枪战。

“这是什么?”刘亚平捡到一块像巧克力大小已经发软的糖状物说道。

“这是能量条,是我们的标准配置之一。还有这些迷彩布的质感和款式。看来真的是袁成。”狐狸说道。

“那袁成不是?”李副班说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周围的人心里一沉。

“难说,看到这些狼尸没有,群狼是不会抛弃自己同伴的尸体的。而这些狼尸在这里,就是说,我有很大的把握说,这就是一个狼群,只是它们都死在这里了。那么袁成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但是昨夜起了一阵风沙后,他的脚印全都消失了。”狐狸说道。

众人看着狐狸露出一脸的崇拜的表情,特种部队就是特种部队,一下子就能看透事实的一面。那天狐狸醒来以后,心里不住的发凉,堂堂中国陆军t5特种作战大队的狐狸居然被告一个油勤兵给算计了,这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基本上在t5那个地方很长一段时间会抬不起头。特种部队是什么啊?从骨子里都认为老子是天下第一的操作,每年从军中几千上万人中选了那么几十个精英的精英部队能让人这样给算计了?狐狸心里早已把袁成给碎尸万段了几十遍。而现在导演部一定也知道这事,那么t5那帮在看家的人也一定知道了。本着谁犯事谁弥补的t5风格,所以狐狸听到要派出部队去搜寻袁成时,便主动地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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