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见林浩竟然这么有胆识,直接加注到两千万,他还真就有些佩服林浩。
毕竟林浩下一局,随时都可能爆牌而死啊!除非林浩的底牌是张老A,否则的话,一旦两张牌加起来超过十一点,爆牌的几率就比较大了。
何武当然也不可能不要牌,盯着林浩的牌面看了两眼,他才冲着光头男敲敲桌子,示意他派牌。
光头男立即会意给他派了第二张牌。
“七点。”
第二张牌放到自己面前,何武都是轻叫出声。
他的底牌可是一张十啊!这两张牌加起就已经十七点了,意思就是说,第三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叫牌了,否则的话,他就可能直接爆牌。
“我跟两千万。”
心里略作了一番思考,何武这才敲桌轻喝。
许佳双眼之中明显的泛起一丝兴奋,因为现在台面上已经是七千万了,这赌局已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不由得她不兴奋。
“土原先生,您是选择继续要牌,还是开牌呢?”
带着这丝兴奋感,许佳开口问起土原肥三郎。
土原肥三郎皱起眉头一阵沉默,这时可是斗智斗勇的时刻了。
他的牌面只有十一点,叫牌是必须的,可林浩和何武的牌面就有些微妙了,一个是十点,一个是七点,两人随时都有可能爆牌,要赢下这一局,一举挫败两人,就得勇于叫牌加注,让两人知难而退。
这般想着,土原肥三郎立即敲桌示意。
“发牌。”
光头男赶紧给土原肥三郎发去第三张牌。
土原肥三郎又是兴奋不已,因为这第三张牌竟然是个十点,这样他三张牌加起来不就正好二十一点吗?他又是庄,这局他稳赢啊!
仰头张嘴哈哈大笑,土原肥三郎兴奋的将面前钻石卡往前面一推。
“加注,三千万。”
“土原先生,容我适时的提醒您一下,您的这张钻石卡里只充值了五千万,您第一局用掉了五百万,第二局用掉了一千万,现在又加注三千万的话,您的卡里就只剩下五百万了。”
许佳适时的开口提醒起土原肥三郎。
土原肥三郎自觉稳操胜卷啊!他有什么好怕的?
“好,那我就再加五百万,这第三局我加注三千五百万,正好把卡里的钱全用光。”
“行,林先生,到你了。”
许佳转头看向林浩。
林浩故作深沉的伸手摸着下巴,盯着许佳笑问。
“许小姐,我有个疑问。”
“林先生请说。”
“我之前有了解过大澳赌城二十一点玩法,我知道庄家二十一点肯定通吃,不过要是我们闲家拿到了三张花,这怎么算啊?是算爆牌还是怎样?”
林浩故意的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许佳郑重的开口解释。
“林先生,按照我们大澳赌城二十一点玩法的规定,三局下来,如果闲家全拿到花牌,闲家不算爆牌,而是算三花,可以不用再加牌,闲家可以赢庄家。”
“那是不是说,庄家拿到三花就算爆牌,闲家拿到三花则是可以赢呢?”
林浩继续问出心中的疑惑。
许佳肯定的点点头。
“不错,因为规则是庄吃闲,所以如果庄家与闲家都拿到二十一点,依旧是庄家赢,因此闲家拿三花赢庄家,这从规则上来讲是公平的,这样就并不代表庄家拿到二十一点就一定稳赢。”
“好,那我明白了,来吧!发牌吧!我就赌这一局。”
林浩作一脸释然的样子,不再多问,直接挥手吩咐光头男。
光头男派牌的手都在有些发抖,因为林浩刚刚会问这个问题,那指不定他的底牌也是一张花牌,他就想赌自己再给他发张花牌,凑个三花。
所以这阵儿光头男很紧张,毕竟这样大的赌局,是不允许他们暗中做手脚的,也只能规矩的给林浩发牌,可至于这第三张牌即将会发到什么给林浩,光头男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也正是他为何会这般紧张的最大原因。
颤抖着手将牌发到林浩面前翻开,光头男瞬间瞳孔紧缩。
“哈哈哈……我真是太好运了,竟然给我发了张老K,谢了谢了呀!”
林浩低头一看光头男发给他的第三张牌竟然是张老K,他当即便是作疯狂状的哈哈大笑出声,兴奋不已了。
在场所有人皆是看的一阵长叹,都以为林浩这是拿到三花的节奏了,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笑的这么得意?
“加注,跟五千万。”
笑了好一阵,林浩这才停了下来,直接伸手把两张钻石卡往前一推,加注五千万。
何武眉头皱的死紧,盯着林浩的两张花牌看了好久,最终他才决定直接弃牌不再跟了,因为林浩现在的牌面已经是二十点,他却是还没有爆牌,这就证明,他的底牌要么是张老A,要么就是张花牌。
否则的话,他不会跟五千万和土原肥三郎硬拼,土原肥三郎应该已经是拿到二十一点至胜牌了,要不然他刚刚为何会那般得意,那么自信?
基于此,何武果断的选择了弃牌,少输当赢。
“好,何先生弃牌了,土原先生,现在第四局,你可以选择要不要牌,或是开牌,或是弃牌。”
许佳抬头看向对面的土原肥三郎,轻声喝问。
土原肥三郎额头上立马滚落下了豆大的汗珠。
他刚刚都以为他赢定了,可大澳赌城这三花的规矩,却是一下将他的自信打消全无。
林浩现在明牌有两张花,底牌却是压根儿不知道是什么,而他没爆牌,证明他至少底牌是一点,不然的话,超过二十一点就爆牌了。
可如果他是二十一点,在明知庄吃闲的情况下,他还跟五千万,这不是明摆着给他送钱吗?所以林浩的底牌还有可能是张花牌,三花可以吃他庄家二十一点。
这两种情况,就让土原肥三郎有些纠结了。
“土原先生,你还要牌吗?”
许佳等的有些不耐烦,开口追问。
“不要了。”
土原肥三郎伸手擦了把额头上冒起的豆大汗珠,斩钉截铁的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