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悬浮在空中的叶青没有说话,一如之前一拳轰碎贺家大族老时一样的安静。
他的身子再次金光大盛,耀眼如大日金乌。
“呵……还是这招?”
贺天绝先前见叶青金光大盛时候,很惊骇惶恐,但眼下他只想笑。
可是,就在贺天绝还未笑出声的时候,他的脸色猝然变白,死死盯着虚空中的叶青,颤声嘶吼道:
“那……那是什么东西?”
贺天绝一声吼,所以贺家人死死的盯着空中叶青,各个惊恐骇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孽障,你在搞什么鬼?”
乌云压顶之下的两位贺家老祖,更是语气凝重的呵斥了一句。
此时的叶青除了金光大盛变成一个金人之外,他的天灵穴上更是有一抹森冷可怕的气息冲出,在他的身后吞吐变唤。
最后,化成了一个身披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斗帽的身影!
身影就站在叶青的身后,有人想要极力看清身影斗帽下的面孔,却只看了一团令人心神颤栗的漆黑深邃。
“啊啊啊……”
有人修为不够谨慎,盯着那团黑暗深邃多看一眼,当场失智疯癫在乱跑乱叫。
“不要看斗帽下的那张脸,那是魔鬼!”云端之上,贺家老祖在嘶吼。
“魔……魔鬼?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贺天绝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情,惊恐的盯着空中。
此时的叶青浑身被金光包裹,唯独一双眼眸漆黑无比,极为显眼。
而他的身后,一尊黑袍斗帽没有面孔的身影盘坐身后,气息诡异对比鲜明。
“杀我之人,都该死!”
突兀的,金光中一声炸起。
而后金身叶青与黑袍叶青竟然一左一右如同两尊存在一样,朝着贺家的两位老祖扑去,依旧是一拳,依旧是悍然无畏!
但这一次,拳头之上除去至刚至阳的玄阳体道力,竟然还裹挟一抹极为古朴混沌的沧桑道意!
“孽障,找死!”
贺家两位老祖暴喝,压顶乌云电闪雷鸣,恐怖的雷电照亮半个太行山腹地。
而后,无数道闪电汇成一束,粗壮如水桶一般,带着三分天威之力朝着叶青轰去。
叶青周身之处,更是一股龙旋风猝然升起,拔山超海摧枯拉朽,向着叶青疯狂卷去。
这已经不是武技了,这是神通道法了!
这不是力的范畴,这是道的神威!
“轰轰!”
两声巨响。
气劲乱冲,雷电狂飞,整个姑娘洞身后的山腰直接被削去了半边。
“死!”
“死!”
两位老祖森冷暴喝,这是他们的必杀一击。
来至于两位半步至尊的必杀一击!
可是,
就在贺家老祖死字刚落,一金一黑两道身影穿过风眼穿过雷电,虽然鲜血淋漓破碎飘摇,但那两只拳头却始终凶悍狠猛!
“啊啊啊……你还没死??”
“不!不!你不可能活下来的!”
“砰砰!”
两声闷响几乎是同时响起。
跟之前手段一样,一拳既出勇往直前,悍然轰穿了贺家两位老祖的早已死气缠身的苍老身子。
而后,又是两声闷响,贺家两位老祖直接化成漫天碎骨落下。
压顶乌云消散,风声静,雷电息。
空中一金一黑两道身影合二为一,褪去光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几个踉跄才稳住了身子,一口血生生吞进肚子里。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静到了听不着呼吸声音,只有细碎的碎骨落地如雨打芭蕉一样的淅淅沥沥声。
贺天绝腿脚一软,惨然倒地,扑在了他儿子贺飞白的尸首前。
尚存的八位贺大宗师境界的家族老,此时各个面如死色,腿脚打颤瘫软在地上。
至于那些个普通的化境宗师,要么被吓晕,要么直接被吓死。
两位老祖啊!
两位半步至尊境的老祖啊!
就那么死了,化为漫天碎骨的死了……
他们知道此时的叶青很虚弱,也许只凭一根稻草就能压死他。
可是,没人敢上前,甚至连抬眼看了一下叶青的胆气都没有。
那是怎样可怕的存在啊?能一人硬撼两位半步至尊,然而生生轰死。
那又是怎样的手段,能一人分化双身,双身修为都强悍到了惊世骇人的地步!
“飞白死了,大族老死了,现……现在连我贺家最强底蕴的二位老祖也死了……”
贺天绝疯疯癫癫念念叨叨,他战战兢兢的看着那个从两位老祖神通下活命一身是血的年轻人,后悔了。
“我贺家惹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不,那不是人,那是魔鬼!”
但这时,那位浑身被鲜血覆盖,整个人犹如一个血人一样的存在突然动了,朝着贺天绝的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你们都想要我死,所以,你们都得死!”
一句冰冷如来自九幽死神的裁决一样的声音响起,还有一双黑暗如魔鬼一样的双眸在放在森冷的幽光。
叶青的天灵之上,那尊身披黑袍斗帽的魔相再次现身,扑向了贺家众宗师。
“不!不!不……绕过我吧!”
“啊啊……”
……
天上风云大变,电闪雷鸣,下雨了。
很大很大的雨。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夜,冲洗了地上的血污,也在冲洗着那位唯一站在着的浑身是血眸子漆黑的人。
雨夜中,一人徒步太行山,整整走了一夜!
他浑身是血,伤痕累累,手中却死死的捏着两块染血的青铜碎片鼎耳,倒在太行山脚下的一处农户的屋前。
清晨,大雨一夜洗礼之后,鸟语花香。
农户家正在上高三的漂亮女儿出门抱柴火进厨房做早饭,却在转角的地方一声惊呼,惊醒了刚刚起床父母。
“爸,妈!你们快来啊!”姑娘丢了柴火白着俏脸在惊呼。
一对面相憨厚老实的典型山里人老夫妻两披着外套跑了出来,一见地上,也傻了,吓得一脸白。
地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很年轻的一个人,可是此时身上衣服破碎,处处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密密麻麻的,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淋了一夜的雨,嘴唇白的像纸一样!
身为这个普通小家庭里头唯一的男人,那面相憨厚的粗汉子斗着胆子摸了一下鼻息,脸一喜,振奋道:
“还……还活着,荔枝,她娘,搭把手赶紧抬进屋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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