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歌反应极快,念着司若弦的身子,不敢去接她劈来那一掌,而是极速躲开。
两人就在屋内缠斗,什么桌椅、物什,几乎都被毁了,支离破碎地散落一地,偏生,两人还未能分得胜负,司若弦心里有气,一心发泄,夜城歌怕真伤了司若弦,一心两全。
杜铭与素锦就在屋外待命,在第一个花瓶打碎在地的时候,他们推开了门。
看到缠斗在一起的两人,杜铭嘴角不停抽搐,素锦则是吃惊得眼睛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嘴巴更是张成O形,绝对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然而,还未回过神,屋内一个物什飞来,杜铭一扯素锦,将其护在怀中,与此同时,将门给关上。
“杜侍卫,我是不是眼花了?”许久,素锦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天啊,她家小姐竟会功夫,怎么会?
“王妃确实会功夫,而且,身手绝对在杜铭之上。”冷冷冰冰的声音,却又有着相当的耐性。
素锦再次惊愕,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会跟王爷动起手来了?
屋内,可以毁的东西都毁了,跟夜城歌打了一架,司若弦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而当她回过神来之时,怒气又涌了上来。
“夜城歌,你压我身上做什么?滚。。。”
夜城歌不动,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司若弦,他想,他也有些BT的,看到司若弦生气地鼓着腮帮子,绝美的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了红晕,觉得动人而又可爱。
心中突然一动,如有一团火在燃烧,迅速聚集小腹,喉咙有些发紧,如墨的眸子瞬间染上Qing/欲。
在大脑反应之前,他已经俯身吻上了她的唇,肆无忌惮地tiao/逗,动情地追逐,舌尖卷着她的,根本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而他的大手也没闲着,探进她的衣物,握住她胸前的美好,轻轻揉/捏。
司若弦未及反应,大脑已呈放空状态,唇齿间的摩擦令她有种难言的感觉,在他的大手覆上双胸,探上那抹红蕾之时,她只觉头皮发麻,一股电流迅速流窜全身,整个身子就像着了火般,燥热难耐。。。
“本王的王妃,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多了。”夜城歌离开司若弦的唇,抬手用指腹描绘她的唇形,唇角噙着一抹灿烂的笑意,邪魅至极。
闻言,司若弦瞬间回神,心下一阵懊恼,但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抬眸看向夜城歌,他俊美的容颜有些潮红,如画的眉目已经染上qing/欲的色彩,如墨的瞳子如蒙了一层水雾,倒映着她同样染上qing/欲的容颜,美得令人眩目。
她自恋地想,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逃不过吧?
“那又如何?王爷可以放心,本王妃的控制能力一向很好。”染上qing/欲又如何?嘴巴上可不能输了阵势。
“所以呢?”夜城歌挑眉,她若敢说让他滚,他一定立刻、马上把她就地正法。
司若弦勾唇一笑,笑得娇媚异常,倾国倾城“本王妃的自控力虽好,但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欲/望这个东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一旦沾染上就难得戒掉,偶尔任性一下也无妨。”
她不是什么矫情的女人,不懂得什么害羞,一个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却从来没被当成女人,与无数人战斗,只为活下去的女人,你还能要求她如一个普通的女人吗?即使表面装得再好,骨子里,还是透着大胆与狂傲的。
她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从小到大,但凡她想要的东西,靠的都是自己争取,现今,她想要这个男人,很明显,很强烈,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她不想细究。
心里怎么想的,行动就怎么做的。
夜城歌想到了司若弦的千百种反应,他认为她怒了会毫不客气地踹他下床,直接将他扔出去,万没想到,司若弦会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他给压倒身下。
“比起默默承受,本王妃比较喜欢自己来。”司若弦笑得极邪肆,眸子里的qing/欲还未退下,反而燃起了两族更深的火焰,灼热地燃烧。
下一刻,她已经俯身吻上了夜城歌的唇,丁香小舌生涩地描绘他的唇形,夜城歌心下一动,眸色浓浓,抱着她反客为主,与她的唇舌缠/绵。
司若弦也不客气,于她而言,反正都是吃,不如她先吃了他,她一向强势,没道理总任他吃,他吃她一次,她吃他一次,合情合理。
在她看来,两人都爽了,也就不存在谁吃亏的问题。
夜城歌是作梦都没想到司若弦会有此一举,她的思维,奇特他自叹不如;她的热情,令他措手不及;她的美好,令他流连忘返。
凌乱不堪的屋子里,气氛暧昧得面红耳赤,床/上坦诚想见的两人,吻得差点岔气,正大口地喘息,被欲/望染过的眸子缩紧,只容得下身上(下)的人,双手都很不安分地在彼此身上流连。
手过一处,便是一处火苗,轻易被点燃,熊熊燃烧,汇集在小腹,胀得似要爆炸开来。
情动,他们的脸色很自然地变得潮红,双唇厮磨得红肿,看上去犹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无时不吸引人的视线。
司若弦是一倾国倾城的美女,你若真当她是娇滴滴的女人,那就太错了,瞧瞧她那狠劲。
“你想谋杀亲夫吗?”男人,最忌讳的就是情/动时出状况,偏偏,这个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下去差点废了他家二弟。
“你认为我舍得?”司若弦勾唇一笑,说不出的盅惑人心。
她承认她邪恶了,她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她只是羞涩得失手罢了。
“最好是舍不得。”夜城歌邪笑道“就算你把它废了,本王一样能睡你,你若想寻这样的借口让本王放了你,放过相府,那本王劝你还是别冒险了。”
“即使你杀了本王,你也会挂着八王妃的头衔,是皇家的媳妇,只能一个人孤独终老,所以,本王劝你,若想生活性/福美满,就别时刻想着算计本王,那代价,不是你乐意见到的。”
“本王这个人,向来大方,什么都乐得与人分享,若是本王不性/福,那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变得更加不性/福。”。
chi/裸/裸的危胁有木有?这个男人,真是太无耻了,啊啊啊啊!
默了一下,司若弦挑眉,邪肆一笑,问“美人儿是嫌本姑娘伺候得不好?”
美人儿?夜城歌嘴角止不住抽搐,若是可以,他真想劈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他一男人,居然叫他美人儿。
这是在找死有木有?他敢保证,这话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的话,那下场绝对是相当凄惨的。
然,对司若弦,他就是下不去那个手,她是第一个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可他就该死地爱上了她,对,是爱上了。
“大爷不满意,姑娘是否要伺候得再周到一些?”说罢,夜城歌翻身而上,毫不客气地将司若弦压倒身上。
靠!她的主动权啊,就这么没了?太TM坑爹了。
二十一世纪,她是异能杀手之王,从未失过手;而今,她是“天下第一琴”,魔音贯耳,无可生还。两世为人,都是傲世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偏偏,栽到这个男人手上了。
在两人惊天动地的晨运中,太阳自东方升了起来,火红的圆球挂在天际,染红了半边天,煞是好看。
屋内,一地凌乱,简直惨不忍睹,夜城歌也不忍司若弦太过于疲惫,毕竟,她的身子还实在不知道什么问题。
回头看了一眼累得睡着的司若弦,夜城歌眉眼微弯,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底一片柔软。
小丫头,就算你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就算你是世人惧怕的魔头,也是我夜城歌的妻,此生唯一的妻。
低头,在司若弦额头印下一吻,夜城歌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待司若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太阳高照,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调皮地溜进来,温暖一室。
司若弦翻身下床,室内仍是一地凌乱,各类物什的残骸四处都是,下脚都成困难。
她头疼地揉揉眉心,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浮现脑海,不得不叹:真是精彩。可是,她怎么就变得如此饥渴又大胆的呢?
既然从不曾打算留下,为何还要让自己沉沦呢?
是了,沉沦。
夜城歌如刀斧精雕细琢而成的俊脸,如画的眉目,如刀削的薄唇,邪魅的笑容,染满欲/望的双眸就像扎根似的占据她的脑海。
真是疯了!司若弦用力摇摇头,套好衣服,简单地整理一下,才开门走了出去。
杜铭在夜城歌离开的时候,就随着他走了,素锦却还在门外候着,夜城歌走的时候让她别打扰司若弦,她也就真的没打扰,一直等着司若弦醒来。
陡然看到司若弦开门走了出来,素锦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司若弦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却一点不影响她的美丽,倒是增添了几分病态的柔和,她一身穿戴整齐,想来,是已经梳洗过了。
素锦沉默地跟在司若弦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司若弦,小姐看起来如此虚弱,她真的有绝世武功?那个与王爷打得不要开交的人真是她?
司若弦素来敏锐,心思细腻,她是想去花园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素锦却一直那么盯着她,着实有些不太爽啊。
“素锦,今早的事,你都看到了?”恍惚间,她与夜城歌打得正激烈的时候,似乎真有人推开门看了来。
“小姐,你真的会功夫?”素锦琢磨了半天,犹豫了半天,终还是问了出来。
司若弦回答得很平静“是,不比杜铭差。”比很多人都强。
纵使早就知道,再次听司若弦亲自承认,素锦还是惊讶,脱口问道“老爷并没有给你请师傅呀?而且,你每天都呆在府内,怎么会?难道是每次出府去学的?”
“我有一个江湖上的师傅,从三岁第一次离开相府,便开始跟着他。”司若弦解释道。
“你经常离开相府一两个月,就是跟在师傅身边习武?”素锦觉得不可思议。
三岁,那才多大点呀?而且,小姐才十六岁,竟比杜铭还厉害,她到底是有多聪明呀?
“恩。”司若弦想了想,也算是这么回事吧。
最初的时候,她其实是以玩为主的,但老人家教她,又是不一样的东西,她也喜欢,就学了。
“跟了小姐这么多年,竟不知小姐是武林高手,素锦真是太失败了。”素锦故作懊恼,心里却是高兴的,小姐会功夫,那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整个相府,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司若弦说得很平静。
素锦却不淡定了“老爷和大少爷、二小姐都不知道?”
“恩,所以,你也不要多嘴,保持现状就好。”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好。
“素锦记住了。”素锦轻轻点头,也不再多问,安静地陪着司若弦逛花园。
司若弦感觉手腕还有些疼,也不确定毒是否清除了,逛了没多久,便觉得有些累了,就在她转身准备回沁雪苑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影出现眼前。。。
是他?司若弦并不惊讶夜城浩会出现在八王府,毕竟,当今天下,谁都知道八王爷与十王爷是同母的亲生兄弟,即使生在皇家,两人的感情也异常的好。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八王爷骁勇善战、睿智果敢,长年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成就一代战神的传奇;十王爷温文尔雅、与世无争,就因为没有冲突,所以感情才能更好。
算起来,自宫中那次之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夜城浩,倒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在王府内。
司若弦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夜城浩的侧脸,但他的俊逸儒雅还是那么明显,一袭习惯性的白衣包裹着他祈长的身姿,衣摆随风而舞,金色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仿若为其镀上了一层金光,耀眼得不似人间男子。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忧伤。
司若弦自认不是什么感情泛滥的人,心里仍免不了划过一丝莫名的伤感。
认识他这么多年,抛开彼此隐瞒身份不说,他待她一直都算好的,也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可他的心思。。。
突然间,司若弦想起宫中那次宴会上,夜城浩看着她的眼神,似乎蕴含了震惊、欣喜,更多的却是忧伤与落寞。
回头去想,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那一日,她是以真面目示人,按理说,夜城浩不应该认识她才对,那日看她的眼神又何以会那么复杂?难道说,他不仅知道司澈女扮男装,还见过自己的真颜?
可能吗?司若弦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遍与夜城浩相处的那些日子,她敢肯定,毫无异样。
莫非,那日只是错觉?
分那掌落。“王妃。。。”素锦抬手在司若弦眼前晃动,心下有些疑惑,主子到底在想什么,她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怎么了?素锦?”司若弦回神,拿下素锦的小手,平静地问。
“王妃认识十王爷吗?”这是素锦唯一的解释,谁让她的主子看到十王爷之后就停在了原地?
“方才那人是十王爷?挺帅的。”司若弦收回目光,转身,平静地抛出这么一句。
素锦差点摔倒在地,敢情主子呆了那么久,是看上十王爷的美貌了?她家主子是那么肤浅的吗?再说,方才的位置能看清十王爷的容颜吗?
十王爷长得好看,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素锦见过,也承认是很吸引人的男人,可听到自家主子那么说,怎么都有种幻灭感。
“八王爷不是比十王爷还是好看吗?”素锦道出事实。
司若弦平静地下结论“这两兄弟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比,那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夜城歌那是好看,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提起夜城歌,司若弦就有些不平静了。
“你对八王爷很有意见?”否则,又怎么会打成那样?
“意见大了。”司若弦直言不讳,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想她那么彪悍的身手,那么好的口才,在他面前竟就没占到过什么便宜。
素锦默然,不置一词,心里却在想:主子,你该知足了,你对王爷动手,王爷都没把你怎么着。
同时的,素锦也看出一个问题:王爷对自家主子是特别的,若是其他人敢那么放肆的话,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吧?
“素锦,帮我梳妆,我要出去一趟。”司若弦突然想起昨夜姐姐是晕倒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得回去看看才能放心。
“可是,你的身子。。。”素锦有些为难,主子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呀,一看就是病人,虚弱着。
“我没事,脸上你上点妆就没事了。”司若弦打断素锦,不亲自去看看,她如何安心?
“要知会王爷一声吗?”素锦询问。
司若弦摇头“他现在正忙着,就不必去打扰了。”
心里,却有着另外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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