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不断的抖动着,却久久都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娘亲,凑热闹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我们快走吧!”月小玄不苟言笑,小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襟,黑白分明的双眸瞪的大大的,从他时不时的咬嘴唇可以看出,他是有多么的紧张。
月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头,柔声道:“玄宝乖,娘亲没事!”
她怎么会不知道玄宝是在担心她,可是经历了这么多,这世上还有什么是能打倒她的呢?
她望向了身旁的人。
端木宸宠溺一笑,揽过她的腰肢,腰间传来的温度一寸一寸温暖着她的心。
他就是有这么一种魔力,细微的一个动作就能让她安下心。
眨眼的时间,他们便到了半空中。
纵使是心里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是,当看到远处的情景时,月轻轻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惊颤。
她感觉全身的鲜血都在逆流,身子冰凉僵硬。
“血祭!”端木宸神色凝重,漆黑的眸子中不断的有冷芒泛出。
“为何会这样?”月轻轻呢喃着。
曾经的东凰第一世家,备受世人推崇爱戴的世家,却被全族灭于此地。
他们的头颅被一个个的砍了下来,像是小山般堆砌在一座祭台上,他们的身体随意散落在祭台四周,此时早已经是枯骨一具,纵使过了这么多年,却还能见到斑斑血迹。
按照眼前这情况来看,月家被灭于鼎盛时候。
到底是谁,能有这个能力?
月轻轻猛然间转向即墨,“是你干的么?”
是他一直怂恿着她进来,也唯有他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后没有变色。
不等他回答,月轻轻再次出声:“就算不是你做的,你也必然参与了。”
除了暗黑中来的人,谁还能有这个本事?
“轻姑娘,你对在下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你没听到宸公子说了么?这可是血祭!”即墨抚额长叹。
月轻轻望向了端木宸。
“血祭,只有古老的半兽人族才有的手段,一般都被它们用来召唤强大的守护者。”端木宸望着那遍布着白骨的祭台,道:“看样子,它们应该成功了!”
“这可是万人血祭,而且还是血统高贵的月家,肯定是成功了啊!”即墨接过话,“不知道为什么,在下对宸公子身后的端木家越来越好奇了!”
看端木宸的岁数,绝对不满三十岁,却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般,连血祭这种禁忌之术都知晓,真是让人惊讶。
“半兽人族的守护者是什么?”月轻轻突然间出声,她注视着即墨的眼神满是疑虑,“即墨,那个守护者不会就是你吧?”
“宸公子,我是么?”即墨并没有回答月轻轻的话,反而是问端木宸。
端木宸扫视了他几眼,道:“半兽人族的守护者跟人没有什么两样,按道理来说,这里就只有他最符合条件,但是时间上有冲突。”
是啊,即墨早就是月家的客卿了,又怎么会是血祭之后召唤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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