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莲自以为必死无疑的了,好像进入梦魇中,在斟酒自酌饮酒一般,欲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不顾自身安危,她口中依旧吟道:“斟酒自酌醉千愁。”
一枝桃花,已感应到冯雪莲的心念,决然舍生忘死,亦要死得轰轰烈烈,为了完成新主人相救心上人的意念,飞花减速慢行,视机行致命一击,知道红花会花主,能量之大绝世无双,不能一举杀死之,也要叫其失去战斗力。
“太上魔君”急起直追,已飞行到一枝桃花下方,他双手连环一扣,“蓬!”一枝赤色牡丹升起,空对空射击飞花。
“太上魔君”一见在有效击杀范围内,他口中大叱也是道:“一枝桃花,竟敢反击红花会门墙,在本花主面前还不乖乖的受死,老子杀一儆花,哼!飞花休想逃逸遁去,必成花尸碎飞下场。”
冯雪莲飞身落在桃花源内,两眼直视着花树间,脑海中失去了峰哥的人影,她凝神有思念道:“花笑依旧人面空。”
冯雪莲一死心意已决,她刚毅的指挥一枝桃花飞花回袭,保护心上人的安全,是唯一的心愿。
“太上魔君”幻化出一枝赤色牡丹,朝一枝桃花聚力一击,在这紧要当口。
“唰!”一枝梅花,出现在“太上魔君”视觉内,在一枝桃花左上方,展开攻击势头,目标正是老魔头自己。
“太上魔君”不想被梅花、桃花双重夹击,一个沉身往斜向飞窜,他抬头一瞧,一枝杏花,发出一片红芒迎头袭来。
“太上魔君”两腿一伸一缩,身子疾往后移。
“嗞!”“嗞!”“嗞!”一枝杏花,发出一道红光,朝“太上魔君”背后射去。
“嘭!”“太上魔君”的一个屁股,被飞袭来的一道红光击中,“哒!”他一个跟斗摔倒在地。
“嗦!”凌峰被摄去的七魄,亦即溜脚脚跑了。
“太上魔君”口中呻吟着,怒火冲天道:“呃哇哇!一个骨骼子撒架了,伤得还挺重的,这又摔得好痛啊!哦!一把老骨头不要丢在这儿了,哼!还是回到魔洞中去疗伤休养,闭关九九八十一天成不死魔身,再出来找你等总算账,非一个个斩尽杀绝不可。”
“嘘!”“嘘!”“嘘!”“太上魔君”嘴里吹起口哨声。
蓝狐姬与熊罴、九尾猫一等红花会人,一齐奔过去,簇拥着“太上魔君”离开了六安城,往秦岭山魔洞方向行去。
冯雪莲与丐帮一干人凭自己实力,是杀不掉红花会群凶的,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太上魔君”等人离去。
张慧玫自然留在“聚宝盆”赌馆内,服侍着昏迷不醒的峰哥,和冯雪莲一同看护着心上人。
杏花亦是陪伴在身侧,看守着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毛脚女婿。
再说,凌峰已是个不死之人了,不过,二魂七魄峰还未回归,他身上只有一魂留守护体,仍处于疲软状态。
凌峰又被“太上魔君”锐利拳风刮中,已处于深度昏迷中,一缕游魂悠悠然,再次,被牛头鬼差白拘使勾去。
再说,新阎王与前任老阎王一样,在阎王殿里办公事,他有点困思懵懂,两只手撑着腮帮子,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白勾司自从当了新阎王,行贿者不绝于行,如今,作官的不仅贪财贪色,还要贪寿命活得长一些呢!
如今,大小官员们,为了驻颜长寿,甚么滋补品都吃还是不管用,有的千方百计买处,用破嫩瓜来延年益寿,反而还折寿,更本达不到长寿目的,俱是养标不养本,唯一最有效的一帖延年长寿药,便是篡改阎王簿子,是一竿子擦到底的买卖,这不仅见效快,而是,立竿见影。
为此一些贪官不惜化贪来的重金,作一次姓投资,搞一锤子卖买,来达到延年益寿之根本一时之间,请喝高档酒、吃大蟹、托人情、写条子、打招呼走后门的人接连不断,新阎王应接不暇大,曰曰脑袋瓜发涨,天天上餐厅酒馆,吃得肚肥滚圆,喝得头昏脑裂敲头痛,还得夜夜进花柳街巷,美媚小姐陪伴在侧,那些贪墨腐化的官员,怀着更改寿限目的,俱是出手一扔千金,先来吊吊胃口,再来钓自己上钩,谁弄得还有心思上班嘛!
嘻嘻嘻!吃喝玩乐全是公家买单,却是自己享受,这种官一当上啊!一世人生还有一家子,甚至还有不少漂亮妹妹,都沾上了光,公款消费,不是变相成公家养着嘛!真正是一个活神仙,百姓烧香供着,好不快活也!
新阎王一想起前三任阎王老爷,有受金钱贿的,有受姓行贿的,一任已调离职位,到异地任职去了,一任打报告辞职,一退了事,不过,老阎王要算是最倒霉的了,自己想往上挤,这才发信息向天庭举报,却是撞在三眼杨戬二郎神手里,在床上抓歼捉了个现行,三堂会出审后判了无期徒行,自己快顶不住了,也要步前任的后尘了。
可是,有警言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啊!”哇塞!顶多是挨一顿棒子,高高举起轻轻打下,等于是挠挠痒,金钱没少贪,腰包鼓起来的,不必去管这些了,上任一载好享受十年呢!
新阎王晚上没睡好,白天想心事,有那有甚么心思上班嘛!
白拘使牵着铁链子上的游魂,站在阎王大殿中间禀报道:“本拘使,抓到一缕游魂,老爷,请您开庭受理,是上天堂呢!还是下地狱去?”
“喔呼!”“喔呼!”“喔呼!”新阎王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捏捏涨痛的额头,又揉揉红红兮兮的眼睛,他答非所问道:“嗯!这是个肥缺不好当呀!自己眼馋得发红,‘哗!’‘哗!’‘哗!’金钱如流水,淌过眼门前,白白流失掉,这不,太可惜了啊!”
白拘使两眼睁得滴留圆,在阎王殿上来回扫视着,没兄一张钱角子,看来,老爷在白曰里做梦了,他出言相询道:“老爷,那来哗哗响的金钱,如水流过眼门前,本拘使咋的没着见,往哪儿流去了啊?”
新阎王在迷糊懵懂中,忽听,有人在殿内自说自话,这才惊醒过来,他不禁伸了个懒腰道:“白拘使,你是甚么时候进殿的,手中还牵着一缕游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