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 漠区的家伙
从开始到结束,一切都是莫名其妙。
“搞什么啊,那个女人。”
易尘掂量着手里的定向通讯器。
我的身上有吸引她的味道?
说着这种暧昧不明的话。
(算了,暂时先收起来,晚上的时候再说吧。)
易尘想着。
“但是这个该怎么处理呢?”
他苦恼的摸着自己的下腹。
那柄飞行的弯刀自下而上将易尘的腹部剖出了一个小小的切口,虽然血流已经停止,但是那片地带的衣服布料已经破开并且被染成了深红色。
“还是赶快回去换件衣服吧。”
他想道。
对于那个叫做【端】的少女,易尘打算自己处理。他将此事归列为了私事,私事是不该让人打扰的,如果就带着这幅模样去见兰瑟,就少不了被问这问那。
**************************************************
通道的尽头是未知的所在。
这位名叫端的少女从地下训练场出来之后,便改变了方向,走入这道极少人过往的通道之中。
她的身旁还漂浮着那把作为武器却尚未收起的刀刃。
血液还停留在刀刃上。
端的白洁指尖停靠在月弧的刃上,轻轻一抹。
她将力量控制的非常精巧,这种轻轻的力道还没有能够将压着刀锋的指尖擦出伤痕,却又足够把刃上的预留物完全抹去的程度。
“到手了,是他的血液。”
端说道,看着自己的手指。
指尖上的殷红黏液是先前与易尘短暂交手后,取得到的证明。
那是易尘的血液。
然后,就像品尝一不小心沾染上指尖的奶油那样,端微张着嘴,将食指的前端伸入口中,半阖着眼眸,似乎正在品尝一种极为精致的糕点。
“……正如报告,血液中含有毒素。”
沉默片刻后,她就这样说道。
指尖从嘴唇上滑出之时带着些许粘腻的涎丝,端的表情依旧毫无起伏,那种童稚一般丝毫不懂得哪些行为足够引起令异性惊心动魄的神色,反而更加引人遐想。
不过她行走的地方是通向x财团研究所属的地方。
是只有内部人员,或者专门邀请的贵宾才有资格通行的地方。
此时此刻只有端一个人在其中行走。
“那个男人的身体很有价值。”
忽然之间,她轻启唇齿,似乎在对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
“正如mr.r所说……嗯,我已经确认了。”
“嗯嗯,通讯器给他了。”
“但是和姐姐说的不一样,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呢。”
“女人的魅力什么的……”
“……胡说!明明有的!”
突然,她猛地大吼着说道。
至于对象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的谈话中好像已经把原有的话题主线扯到了老远,并且触及到了少女心中极为纠结在意的话题。面无表情的端以满载反驳语气的否定句式,一边摸着自己的胸部一边对着空气说道。
明明有的……、
有的……
的……
整个通道都回荡着刚刚的响亮话语。
哼!
端拍着胸脯。
她的背后仿佛燃烧着一团略带阴沉的红色火焰,这是一种被人戳中要害恼羞成怒却又无力反驳事实的愤怒色彩。
******************************************
“呜哇……”
场地的烧焦程度比上一次还要糟糕。
当中的那个受害者呈现大字型的姿态躺在地上。
“……我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只是打了一架而已……哦哦,你不是‘那个’小子嘛!”
卢卡本呢喃着自言自语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终于注意到了易尘的存在。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抖落下不少黑色的粉尘。
“你是……和埃克斯一起的那个家伙?”
对于卢卡本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
易尘与他真正接触的时候也只有一次,当时这个男人与埃克斯指挥着一台阿米巴机甲,对正在向联邦逃亡的易尘进行追击。而且交手的过招不超过二十次,最后打算拼死一搏的易尘激发了【猛毒】进化因子的逆向作用,调制出兴奋剂向自身注射。
不过当时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了,而且后来立刻就被兰瑟给制服,所以在那段及以上是在拿不出什么深刻的印象。
但要说没有敌意是不可能的。
“怎么?对我摆着一张臭脸吗?”
这个犀牛一样的男人笑道,声音粗犷,带着漠区人一贯的豪爽。
“那个是任务所托嘛,而且当时我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身不由己的!”
“……那么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他的脸上经脉凸出抽搐着。
“只是履行一个决斗的承诺而已。”
卢卡本大笑道,甚至毫不隐晦的叙说着自己的失败:“但是兰瑟实在太厉害了呀,我不是他的对手。”
“喂,小鬼!”他笑着说道:“要不要去喝一杯?”
“哈?!”
“喝酒嘛!你也是漠区来的人呀,难道连喝酒都不会吗”
“但是我还有……”
“啰嗦什么!来到联邦以后,你整个人都变成和联邦人一样啰嗦了吗?”
那个巨大的胳膊肘横过来勾住了易尘的脖子。
“走吧走吧!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很棒的地下吧台,里面好多酒都是我没喝过的!”
卢卡本这样说着,不管易尘是否愿意,他以这种方式粗暴而又略带好意的将易尘一整天的时间霸占去了。
这个男人无论是在体格上还是在格斗术上,都是位列高级铠师的阶位。凭借易尘的实力,还未够能够从高级近战铠师手中挣脱的程度,他只得用微弱的肢体语言作为抗议,但无力改变事情的发生。
第七十八节 埃克斯的礼物
酒这种东西呢,被誉为是人与人之间的【魔法物质】。
如果说女人都是水做成的话,那么男人就是酒做成的,起码有百分之六十以上是酒的成分。
“来最贵的那杯!”
易尘和卢卡本异口同声地说道。
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不免有同样的习惯和性格。
吧台后面的乔治擦着酒杯的同时,扬起了略带意外的面容。
“哦呀,一大早就来喝酒,今天难道不需要训练吗?兰瑟先生那边难道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大概吧。”
易尘说道,眼神斜向卢卡本:“喂,拉我喝酒的可是你,到时候要给我向兰瑟解释啊。”
“解释什么!男人喝酒是和少女月经一样,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个人还没喝就已经醉了三分了吧?”
乔治给他们递上了两倍“黄昏的彩虹”,这是他最得意,也是地下吧台最贵的鸡尾酒。
“唔,好酒!再来一杯吧。”
卢卡本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推回了目瞪口呆的乔治面前。
“再来点儿下酒菜吧。”
********************************
“……埃克斯怎么样了?”
易尘以十分突然、却又是意料之中的语气问道,他摇晃着半杯不到的酒液。
昏黄色的七虹色将他印在酒水中的面容扭曲成了可笑的模样。
“他混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