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好爸爸启程 秦苏是真的有被吓到,虽说和路邵恒接触的也并不算非常多,但是每次见面的印象里,他都是沉稳间有股子不羁,聊笑间也是特有的风度在的,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
那双眼睛真的是疲乏而空洞,脸上更是每一块肌肉表情都僵在上面。
没换鞋子的大步上前,直接冲动秦苏面前,甚至激动的双手紧抓住了她的肩膀,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眼睛里是燃起一丝光的,似乎看到她以后,是炭火中最后的一丝余烬,这样紧抓住了她的肩膀,也像是抓住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根稻草。
“路队?”秦苏再次被吓到,惊慌的看着他。
离的太近了,她都能看见他眼白处布满了细细的红血丝,弥缠在一起像是红色的血一样。
路邵恒激动的看着她,紧抓着她肩膀的手都开始颤抖了,好似胸腔里堆积了太多的情绪,一下子释放不出来。
“邵恒!”司徒慎反应过来,立即大步上前。
浓眉紧蹙着,他不满的对着好友低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快点放开我老婆,你这样大力小心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路邵恒的双臂被他抓着拂开,向后踉跄了半步,看着表情惊慌不已的秦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恼的抬手挡住了半边的脸,眉心痛苦的皱着。
“老婆,你有没有怎么样?”司徒慎忙紧张的询问着。
“我没事。”秦苏摇头,握了握他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两人看了彼此两秒,再不约而同的一起看向站在那里的路邵恒,后者今天真的是太过异常了,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抱歉,我刚刚太过冲动,没有控制住情绪。”路邵恒将手放下来,很是歉意的说着,明显情绪比刚刚稳定了许多。
“路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松开司徒慎,秦苏上前,担心的询问。
路邵恒闻言,表情几变,双唇来回的蠕动了半天,才是发出了完整的声音,“秦苏,我今天是过来找你的!想要问你,小珺有没有过来找你,或者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再或者说她有没有联系你?”
“等等,你慢点说,小珺怎么了?”秦苏听的一头雾水,忙理清着头绪。
“我找不到她了。”路邵恒声音痛苦一句。
“啊?”秦苏也被惊了一下,也开始让自己平定着思绪,开始努力的回想起来,“我最近也一直没有见过小珺,最后一次还是她来我们家吃饭,后来再没见过了。中间倒是有打过电话,可是后来我去了西班牙,回来之后再没联系过……”
说话间,联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好友路惜珺时的样子,以及过程里对方的种种不太对的表情和言谈,她心尖上也是冒出了某种的可能。
“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吗!”路邵恒还是紧紧盯着她,那样子真的是她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秦苏摇了摇头,扶着腰想要往客厅回去取手机,一旁的司徒慎心有灵犀,已经抢先一步的从客厅跑回来把手机递给她。秦苏微弯唇对着他一笑,然后开始查找着手机上的记录。
“她真的没有再联系过我。”看了一圈以后,秦苏叹息的说,同时不死心的再回拨回去,可连续两次那边都传来机械的女音,“电话也打不通,提示已经关机了。”
“嗯,我知道。”路邵恒点了点头,他已经拨打过无数遍了。
气氛正凝滞在这里时,秦苏忽然看到了什么,“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司徒慎忙上前,关切的询问。
“好像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小珺发来的!”秦苏握着手机,手指快速的在上面划动着。
路邵恒一听,也是大跨步的上前,眼里有重燃亮光的视线紧缩在她的手机上。
随着她手指划开了阅读,信息里面的内容也就出现在了屏幕上,很简洁的几个字:苏苏,我走了,替我幸福。
秦苏看到那内容之后,手都差点握不住手机,感觉浑身一阵阵泛冷的鸡皮疙瘩冒起来,果然,她一直因好友不安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路邵恒在看到上面的内容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像是要将那几个字看穿了一样。
秦苏见状,不由的长叹了口气。
将手机退回到主屏幕,再将屏幕关掉,她不得不残忍的提醒他事实,“小珺……真的走了。”
路邵恒抬起眼睛,视线慢慢转在她的脸上定格住,亦或者是根本没有看他,因为那眼神里的焦距根本是散乱的,空洞的没有一丁点的灵魂。
若是之前还带着那么一丝庆幸的话,看到秦苏收到的短信后他也不得不认清事实,她确实是走了,已经跟她最好的闺蜜道别,而且还将自己的幸福给交替了。虽然短信内容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她离开却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连个再见都没有。
从前她也是主动和他划清过界限两次的,可是不管哪一次,江边别墅的房间里,她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不论什么时候,那里都有她的气息。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说,却什么都带走了,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路邵恒站在原地,有些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
“路队……”秦苏看着始终不动的路邵恒,犹豫着喊。
一旁作为多年的好友司徒慎,见状,喉结上下滚动了两遍,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喊,“邵恒。”
路邵恒被两人喊了名字以后,似是慢慢回来一些神识,眼睛里也渐渐有了焦距,可是脸上却慢慢的升起了一股类似绝望的情绪。
他什么也都没有再说,只是往后连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憔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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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好友路惜珺离开h市的消息,秦苏近日来也是郁郁寡欢,好在不多久有个值得高兴的事儿。
冬日阳光普照,秦苏靠坐在卧室窗边的单人沙发上,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偶尔低头看一眼手里握着的手机,不时惆怅的长叹一口气。
司徒慎忙完了大半天的工作,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心疼的不像话。
一边将衬衫的袖口扣子解开的往手肘上面挽,一边大步的朝着她走过去,到了沙发边,便直接夺走了她手里握着的手机,“不是跟你说了么,没事少碰这些数码产品,尤其是智能手机辐射大!”
“我没用它打电话,只是看看上面的短信。”秦苏眨巴眨巴眼睛,委屈的解释。
随着怀孕月份越来越大,她也不可以总是上网什么的了,一般打电话他也都是让她用家里的座机打,除非出门的时候才给她用。
“那也不行,还是一样会有辐射。”司徒慎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秦苏低下头,没有说话,只是不自主的逸出了声叹。
见状,司徒慎浓眉蹙了起来,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向下俯身的屈膝蹲着和她平齐着目光,“老婆,不要在想别人的事情了,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不好。”
“我知道啊。”秦苏动了动嘴角,也皱皱眉,“可我还是会担心小珺啊,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这都快一周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我今天给她手机打电话,都已经是停机了!”
“她应该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别担心了,到时她还是会和你联系的。”司徒慎低柔着嗓音安抚着她。
“会吗?”她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他。
“当然会。”他点头,抬手将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全部都拂在耳后。
秦苏心里当然清楚他这是在安慰她的话,可是伴侣之间就是这样,他的温声细语会让她觉得安定,心情也能变好起来。她吸了口气,对着他弯起嘴角笑着。
想到另一边的,秦苏抿唇询问着他,“你这几天有去见路队了么,他……怎么样?”
司徒慎闻言,点点头,顿了顿,又再度摇了摇头,黑眸光亮烁动。
秦苏见状以后,刚刚才舒缓了一些的情绪,又再一次翻涌起来。
“老婆,不要再想这些了啊,他们的事情我们不掺合,也掺合不了,随他们去吧!你是真的别再想了,真的会对肚子里孩子有影响的。”司徒慎忙再度开始安抚,又抬手覆着她鼓起的肚子提醒着。
可是他说了以后,秦苏低头看向自己鼓起的肚子,反而是更加情难自已,想到和自已一样怀有身孕的好友,而且月份比自己还大,过完年开春左右的时间就要临盆了,正是最辛苦的时候。可却还要四处奔波,现在也不知落脚在什么地方,身边也不知有没有人照顾着……
毕竟是已经数十年的好友,更像是亲近的家人一样,越是想,秦苏就更加的怜惜和心疼,眼尾都控制不住的泛红了起来。
“老婆!老婆……”司徒慎手忙脚乱的喊。
秦苏不吭声,只是闷着头在那里独自沉浸在好友的悲伤当中。
“老婆,你别想了!”
“老婆,你别哭啊!”
……
他半蹲在那里,真的是焦头烂额,尤其是看到她眼尾的那抹红,慌乱极了,孕妇最忌的就是情绪上的波动。
“混蛋,路队真是的,竟然让小珺给他怀孩子,又让她伤心难过的离开,好混蛋!”秦苏咬牙,替好友抱不平的愤愤的指责。
“是,路邵恒混蛋!”司徒慎蹙蹙浓眉,跟着帮腔,是兄弟情义神马的如粪土。
“哼,你也是混蛋!”她听了,却顺嘴继续骂。
他薄唇动了动,只好也跟着点头,“……好吧,我也是。”
秦苏指责完了骂完了,却也没觉得心里好受多少,顶多算是解气一些,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好友,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也是怀孕之后的影响,她变得容易情绪化一些,以前再多的事情都能埋在心里,不表现出分毫,可现在一点点的事情却都压抑不住。
这可急坏了司徒慎,他左右哄了老半天,最后都没辙到干脆的说,“老婆,你要是再伤心再难过还红眼圈的话,我就……”
被他停顿的语气吸引,秦苏抬起眼睛来,等待着他的下文,想要知道他就怎么样。
司徒慎薄唇扯啊扯啊,最后憋出来一句,“我就哭给你看!”
闻言,她“噗嗤”的一下乐出了声来。
还以为他要拿什么威胁自己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没出息的话,看他那副耸耷着眉眼的怂样,她胸腔内的悲闷也都是一扫而空了。
“好啊,那你现在哭吧,哭给我看一个!”她娇睨着他,好笑的说着。
司徒慎眉眼就更加耸耷了下来,正哼哼唧唧时,覆在她肚子上的手蓦地一僵,俊容上的神情也跟着一僵。
“怎、怎么了?”秦苏被他的样子吓到,紧张的询问。
“嘘!”司徒慎却抬手,食指挡在薄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
秦苏被他弄得紧张兮兮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想问却又被他给阻止着,真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正忍不住准备再次问出口时,却见男人垂着的俊容猛地抬起来,表情竟然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语气都变了,“老婆,动了!”
“什么动了?”她惊诧的看着他。
“我们家的宝贝动了!胎动!”司徒慎激动的说,像是中了百万彩票的彩票迷。
“真的吗?”秦苏一听,也不由的激动了。
要知道,现在五个多月的小宝宝,到现在还一次都没有感受到过呢,虽说去医院产检时医生也百分之百确定了宝宝发育的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可还是会担心啊,同时也会期盼,现在终于迎来了啊!
“不信你摸!”司徒慎握着她的手,放在上面。
秦苏点头,然后屏气凝神的去感受着,因为已经怀孕过一次,她其实知道胎动的感觉是什么,可从来没有和他一起感受过的,所以她也是更加的期待。
都说胎动的形容有些像是凌波微步,若是不安静下来的话,根本是感觉不到的。所以房间里一下子变得特别的静,两人刻意变得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也都能隐约听得到。
秦苏屏气的扑捉了良久,亦是终于感觉得到,纤细的秀眉不由的挑起,眼里闪出亮光来。
这是她第二次受孕的宝宝的第一次胎动,所以两个人都特别的激动,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有种欲语还休的,太轻柔了,甚至都有种是错觉的感觉。
“是不是?”正趴在她手背上面的司徒慎,见她的表情忙兴奋的问。
“嗯!”秦苏也忙点头。
两人还打算继续感受时,他们家被医生鉴别为的懒姑娘却不肯配合了,变得销声匿迹,连一下下都不愿意给了。可是就是这样,准爸爸准妈妈都已经很开心啦。
司徒慎俊容贴在她肚子上,伏耳听了许久后,确定没有动静后,站起了身子,然后扭身就往一旁地上的长桌大步走去。直接打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个记事本和一支圆珠笔。
司徒慎干脆脱掉了拖鞋,盘腿坐在了长桌上,一边握着笔在纸张上,一边扭头询问着她,“老婆,你刚刚感觉到动了几下?”
“六七次吧?”秦苏想了想,随口回着。
“六下还是七次呢?”他听了以后,却皱眉很严肃的问,好似这是一件需要务必重视的事情。
“……七次吧。”舔了下嘴唇,她还是摇摆不定的说。
其实也许可能更多一次,因为那会儿只顾着专注感受到那轻柔的感觉了,根本没有仔细想其他的。可是她没敢再提,害怕他不高兴,而且还要她仔细回想的做笔录什么的。
“我比你感觉到的多了一下!”司徒慎听了她的回答以后,很是得意的说,仿佛那是多大的功勋一般。
秦苏弯唇,一方面觉得他幼稚好笑,一方面又觉得心软棉絮。
然后,司徒慎便重新埋首在长桌面前,紧握着圆珠笔,像是每一份重要文件的签字一样,谨慎而小心的落着笔划。薄唇扯动间,念念有词着,“xxxx年x月x日,下午xx点xx分,第一次胎动,一共十五次……”
“司徒慎,你不用这样恪守以待的,其实现在只要每天留心感受它的胎动就可以,还不用那么认真的做记录。等着二十八周,就是七个月左右的时候,那会儿再记录也可以的!”秦苏见他这般,觉得太过重视了,不免说道。
司徒慎听了以后,顿时从记事本上抬起头来,黑眸看过来,表情不赞同。
“那怎么行,医生不是说了,要记录的!而且我在书上也都查过了,必须要每天对胎动做好监控,这样就能掌握胎动变化的情况,可以随时了解我们家女儿是否安然无恙,检查出她的安危状态,也能及早的发现问题!”他特别严肃的一板一眼的说着,像是大学里最严苛的教授一样,末了,还又对着她交代,“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测了,以后早中晚各一次,而且不能像是今天这样,你要用左侧卧位的姿势来监测,这样测量的数据才能更精准!”
“……”秦苏咽了口唾沫,语塞,心里却没法苟同。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被他这一大堆信手拈来的专业词汇,他几乎都快要出口成章,完全跟妇产科里坐诊的医生一样,张口闭口的一大堆有关孕妇的注意事项。
司徒慎交代完毕,转回俊容的继续埋首在长桌面前。
仍旧握着圆珠笔,黑眸凝结在记事本上,表情专注且认真,开始默默的用心记录着他们的宝贝女儿每一天的一小步一小步很细微的成长。
好爸爸的心路历程,开始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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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开始为宝宝做记录开始,司徒慎就完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件事来的重要,甚至很大金额的案子可以丢下不管,也要将这件事完成好。
按照他所要求的是早、中、晚各一次,因为他白天要去公司,所以中午的时候只能她自己,可经历了几次她没有认真对待后,就连中午的时候,他也都是要开车赶回来的,哪怕当时是在开会还是在郊外的某个施工地上,也都要准时回来。
秦苏对于他这种严苛又近乎完美的行为,始终觉得是大惊小怪的不以为然,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处|女星座的。不过再过了没多久以后,她也是对于他这样的行为一点抗议都没有,乖乖的服从着他的要求。
因为中间有次,他们按照每天的监测,虽说跟其他宝宝相比胎动的次数比较少,但都是很有规律的。所以忽然间胎动莫名减少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第二天早上监测以后还是减少,司徒慎便取消了一整天的行程,直接开车载着她去医院。
当时她还记得特别清楚,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高架桥上很堵,每一辆车都是好久才动一下。坐在驾驶席上的司徒慎特别紧张特别着急,却不敢表露出分毫来,空出一只手来不时的握住她的,跟她说话,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不让她害怕。可是到了医院以后,他过来扶着自己的手指尖都是轻轻颤抖着,向来温热的掌心也是凉到不行。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发现是秦苏本身有些轻微的发烧现象,才会导致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两人真的是又是担忧又是后怕的。
“孕妇如果有发烧的情况的话,就会造成胎动突然减少的这种现象,因为孕妇发烧会造成身体周边的血流量增加,致使了胎盘、子宫内的血流量减少,所以就造成了里面宝宝的轻微缺氧!”医生检查完以后,对着他们说着。
闻言,秦苏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最近喉咙有些不舒服,不过只是以为吃的东西太甜腻了,并没有多想,因为也没有什么头晕不舒服的迹象。而且也是刻意没有和司徒慎说,怕是他会担心,总觉得是小事情。
司徒慎听了医生的话以后,懊恼自责到不行,若是她没发现也就算了,怎么他竟然也粗心至此呢!
“医生,那现在怎么样?”他很是凝重的询问向医生。
医生微笑起来,给他们吃着定心丸,“放心吧,没事的,孕妇本身的发烧不是很严重,对宝宝也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影响!好在你们夫妻俩平时有很仔细,在发现异常情况下能第一时间发现的过来就诊,这一点很重要的!”
司徒慎听后,浓眉倒是没有舒展,严肃的点头,还是有着很强烈的后怕之意。
“不过跟你们说啊,孕妇感冒是特别需要重视的,尤其是在咱们北方,气温太低,特别容易生病!孕妇不像是我们普通人,若是有哪里不舒服,感冒、着凉什么的一定要赶快来医院,千万不要硬拖着!”医生说到激动处,有些打开了话匣子,“不是我吓唬你们啊,之前就是有个孕妇,感冒了自己硬|挺着,以为像是普通人那样能挺过来,结果小孩得了先天性的耳聋……”
秦苏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光是听医生这样说都觉得可怕,再想到自己之前的舟舟小家伙,出生以后有着先天性哮喘,虽说医生也是再三强调了和当时她的不良行为没关系,可她也始终心有芥蒂着,现在她绝对不可以让自己再对宝宝有什么影响!
“医生你放心,我们会多加注意的!”司徒慎上前,慎重的点头。
“嗯,有着高危意识还是好的。”医生见自己目的达到,很是满意,临离开时又交代了两句,“我给开的药一个是营养的,另一个里面有着安胎的成分。等着这两袋水吊完以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去以后多喝热水,也可以去买点金银花煮水喝,清热抗病毒,又没有太大的副作用,超市里就有卖的!”
“谢谢医生!”二人异口同声的道谢。
医生离开以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司徒慎坐在了病chuang边的一侧,黑眸凝在她的脸上。
“药液会不会凉?”他抬起俊容看了眼输液架上挂着的药袋,询问着。
“不会。”秦苏摇了摇头,病房里气温不低,流淌进体|内的药液也都是温的,一点不会刺激到血管。
抿了抿嘴角,又轻轻咬了咬,她忽然觉得自己底气不足起来,像是做错事情了一样,看着他俊容上紧张的情绪,她伸手去握他的,“对不起啊,让你担心坏了吧?”
“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还想跟你说。”司徒慎一听,勾着薄唇笑了。
然后俯身凑过去,在她的眉心间落下两个轻轻的吻,“刚刚医生不是说了么,你没事,宝宝也没事。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老公……”秦苏眼神柔到不行。
“你睡一会儿吧,等着这两袋药吊完了以后,我们就回家。”司徒慎帮着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贴心的嘱咐着。
“嗯!”她重重点头,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闭上眼睛的同时,也是在心里暗暗的决定,这次要不是他每天严格检测胎动,也不能及时的发现问题,所以以后他的这些事项,她都要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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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就出门去了医院,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吊完那两袋水,司徒慎怕她对医生的话还心有余悸,所以特意带她在外面吃的饭,放松一下心情。是一家以豆制品主营的营养店,里面现磨的豆浆和传统的小磨豆腐都是特别好。
等着黑色的卡宴从小区外面行驶回来时,却看到自家楼下停着的一辆吉普车。
车和车牌都很熟悉,坐在驾驶席位置上的男人也是他们所熟悉的,是路邵恒,也不知是来了多久,就像是电影里定格的画面一样在那里。
卡宴停下以后,两人从车上分别走下来,再朝着吉普车走,到了跟前时,里面的人还垂着头在那里。司徒慎抬手,在车窗玻璃上敲了敲,里面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眼神空洞的望过来,然后坐直了身子。
车门打开时,里面扑面而来的全是团团的烟雾,下来的路邵恒手里,还夹着根未抽完的烟蒂,而再车内侧边的烟缸里,里面满满的烟头都快溢出来。
司徒慎忙最快速的拉开大衣挡住身边的秦苏,不让那些烟雾沾染到她身上。
路邵恒有些抱歉,三人朝着楼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离那些还未消散的烟雾远了许多。
司徒慎询问完妻子有没有受烟味的影响后,扭头没好气的对着好友数落,“你不是都不怎么抽烟了,怎么又玩命的抽这么多!”
路邵恒闻言,只是嘴角动了动,没有出声。
见状,司徒慎叹了口气,只好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有打个电话?”
“半个小时前吧,或者一个小时前,我也忘了。”路邵恒很没有朝气的回着,随即看向在好友怀里的秦苏,“之前有说小珺给你消息了,是吗?”
“是!”秦苏点头。
“那知道她在哪里了吗?”路邵恒不由的向前了半步。
秦苏摇了摇头,见到他眼里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却还是难掩失落。
“只是收到了她的一封邮件,内容也很简洁,只是说她很好不用担心。我让司徒慎去根据ip有查地址,可那只是一个流动的公共ip,根本查不出什么来。”
“嗯。”路邵恒点头。
半响后,又说了句,“能把那封邮件发给我吗?”
“好,一会儿回去让司徒慎转发到你邮箱里!”秦苏点头,回着他答应。
见好友没有多停留的意思,司徒慎动着薄唇询问,“邵恒,不上楼坐一会儿?”
“不了。”路邵恒摇头,朝着吉普车方向走。
“路队!”秦苏看着他的背影,喊住了他。
等他回头,她皱眉开始缓缓的说,“在小珺离开以前,你父亲有找过她,还给她送过请帖,这些事情你知道吗?”
路邵恒听了以后,脸上表情是一凝滞的,可是下一秒眼睛里光亮渐灭,苦涩的笑了起来。
情绪再都收敛,路邵恒望过去,看了看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目光落在秦苏的脸上和鼓起的肚子上,再重新回到好友的脸上,发自内心的说,“司徒,说实话,我真羡慕你。”
羡慕你有妻儿陪伴,羡慕你能和心爱人共同生活,羡慕你可以等待着迎接新生命……
诸如此类,很多。
司徒慎长叹,不由替好友感伤,“兄弟!”
路邵恒嘴角动了动,没有动出笑容来,转身走回了吉普车上,然后发动了引擎,将车行驶着离开。
站在原地目送的两人看着,那辆吉普车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老人家一样,慢慢的、缓缓的龟速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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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发烧影响了胎动以后,秦苏在有关胎儿方面的一切事情都对男人言听计从。
每天都有专门请来的瑜伽老师做45分钟的舒展瑜伽,听至少一个小时的胎教音乐,还要和肚子里的懒姑娘对话三次,就是临睡觉以前,也都是要一起看幼稚又童真的童话故事。
随着h市每天的日升日落,经历了中国古老的除夕跨年以后,秦苏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是快到七个月了。而且自从检查出来是个女baby以后,她就越发的能吃,体重直往上攀升,每次站到秤上面时,都要忧愁许久才下来。司徒慎知道这种情况后,将家里所有的电子秤全部都给撤到仓库了。
而他们的女儿也没有就此罢休,特别的能折腾父母,秦苏动不动就会冒出来特别想吃的东西,拦都拦不住,吃不到的话会难受到不行。
秦苏对他的言听计从,可在她所提出来的一切要求里,司徒慎也都是言听计从的,没有不给满足的。
就比如说现在,外面悬月高挂,对面很多高层住户的窗户都早已灭了灯,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户,墙上的钟表也已经显示过了十二点,坐在chuang头的秦苏,还摸着自己的胃,提出了一个有些无力的要求,想吃距离半个城市的牛肉水饺。
“真的很想吃吗?”司徒慎再一次看了眼时间,不确定的问。
“是!”秦苏重重点头,眼神里都是很想很想。
那个牛肉水饺,是两人也常常会去吃的,只不过位置远了一些,整个h市就那一家老字号,一家分店都没有开。
“等我一下。”司徒慎不多犹豫的,从chuang上掀了被子起来。
打了个五分钟的电话回来,他便开始抓紧时间的边脱睡衣的边换衣服,同时告诉着她,“老婆,我得一个小时后才能赶回来,你在家耐心等我,困了就先睡,好不好?”
这个时间已经是关门的了,不过好在饭店收工晚,还有善后没有走的厨师和服务员,加上和老板又关系还不错,所以才能套个人情的在大半夜给自己老婆买上一盘牛肉水饺。
秦苏闻言,点了点头,眨眼间他就已经拿着电话往卧室外面奔了。
“你小心开车啊!”她忙张嘴追着喊。
等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以后,秦苏又觉得很是懊恼,总是大半夜的会想要吃东西,说不上什么的莫名其妙。随着怀孕的月份越大,她感觉那些奇奇怪怪的食欲就越来越多,都烦死了!
近五十分钟左右,秦苏迷迷糊糊间,就听到走廊的脚步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拿着热气腾腾的水饺回来,而且还是直接用餐盒装回来的。
“老婆,快吃吧!”司徒慎给她递着筷子。
秦苏被他扶起来后,再接过筷子,夹了就往嘴巴里面塞,一旁他忙嘱咐着让慢点吃。
可是吃到第三个时,她就放下筷子说不想吃了,虽说是刚煮出来的水饺,又第一时间就往回赶的,可毕竟离的远,路上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水饺外面的面皮都有些变软了,味道也就变了一些。
“没关系,不吃就放那吧。”司徒慎将餐盒拿到一边,给她递水漱口。
秦苏漱口完以后,很是抱歉的看着他,“其实真的挺好吃的……”
自己嚷嚷着想吃的那么凶,可是结果他大半夜的都躺下了又起来,千辛万苦的跑去给她买回来,一定是一路飞车回来的,可是她只吃了两个就不吃了,越想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可是她真的不是有心这样的,那会真的是想吃的要命,不吃好像都会难过的死掉一样,可是等他真的买回来了,她那种想吃的强烈感觉又没有了,她自己都觉得欲哭无泪。
“哪天想吃了,我们再去。”司徒慎丝毫不在意,勾着薄唇说。
“对不起啊!”秦苏深深的愧疚。
他蹙眉,薄唇都抿了起来,不让她带有这样的情绪,“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愿意为你做这些。”
秦苏感动的不像话,主动凑上了自己还没有擦过的油汪汪的嘴唇,他也毫不介意,闭着黑眸承受着她的吻。
“老公,等我以后生完了孩子,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吗?”她胳膊吊在他脖子上,竟问起这样傻气的问题来。
“去医院产检那些孕妇都说,一定要趁着怀孕的时候多跟老公提要求,说必须把握住机会,不然等着孩子生出来就没有机会了。男人只有在女人怀孕的时候才会对她百依百顺?你也是这样的吗?”
司徒慎听了以后,不发表意见。
“你觉得呢。”过了几秒后,才抬起黑眸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着问。
秦苏抿着嘴唇看了他半响,直望进他的黑眸里,然后翘起了两边的嘴角,幸福的绽放了笑颜,特别肯定的摇头,“你不是。”
已是半夜,卧室里气氛依旧温存。
(悲催,一大早上发现大姨妈来了,感觉又要开始痛苦之旅了,呜!今天又有大图,所以加更一万字,完毕!关于双路的,貌似我好久都没有写过那种女主离开的了,有点小兴奋的赶脚呢。还有就是预告:接下来要生小孩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