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娘看了那女孩一眼疑惑的说道:“你是艳艳吧?”
那女孩立刻乖巧的点头:“嗯,小姑姑,我就是艳艳。”
她是孙志明的女儿,名字叫孙艳艳,今年十五岁了。
一般平日里,都是她照顾赵氏的,跟赵氏的感情也最为深厚。
孙英娘感叹的望着孙艳艳:“哎,上次姑姑来的时候,才是个小孩子,如今竟这般大了。小溪、小鱼,她是你大舅舅的女儿,叫艳艳今年应该十五岁了吧。”
孙艳艳甜甜一笑:“嗯,小姑姑,艳艳过了年就十六了。”
孙艳艳报完年龄,林鱼小脸一皱,有丝丝的不甘:“还以为是个表妹呢,没想到还是个表姐。”
林溪无奈摇头,然后不管她们两人,跟赵氏聊了起来。
孙英娘把这一年的事情大体的跟赵氏说了一遍,就是林溪回来之后,带领大家致富的事情,赵氏听得一脸激动,但却有又些怀疑。
她害怕是孙英娘为了安慰自己而说的大话,可看看林溪那丫头,倒也不像个普通丫头。
还有这个马车啊,这哪是普通人家能买的起的。
将信将疑间,白寒已经把马车驾到了镇上,可柏石镇他们毕竟不熟,哪个大夫好他们也不知道啊。
林溪想了想,就让白寒把马车直接驾到了风满楼的门口,然后跳下马车去了风满楼。
她本想跟掌柜的打探一下哪个大夫好,毕竟自己跟风满楼也有合作,想来他们也不会欺骗自己。
可巧的是,风满楼的东家冯毅正好瞧见了她,非要拉着她在酒楼吃饭不可,后来听闻林溪是要找大夫,于是立刻让小厮套好马车,然后带林溪去见镇上最好的大夫。
赵氏从马车的窗户里看到林溪一脸坦然自信的走进风满楼,那掌柜的立刻应了上去,之后便被人请入了酒楼里。
随后,那穿着华丽的人便上了前面的马车,林溪也回到马车里。
“小溪啊,刚才那人是谁啊?”
孙英娘也未曾见过冯毅,不过看他的打扮,便知道身份不低。
林溪笑笑,让白寒跟上前面的马车:“娘,他就是风满楼的东家,他认识一个大夫医术极好,这便带我们过去。”
“表姐,你说他是这个酒楼的老板?”
孙艳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溪。
林溪微微点头,孙艳艳诧异的看着林溪:“这个酒楼的老板,为何对表姐如此客气。”
还未等林溪回答,一旁的林鱼便笑着解释:“这是因为他们酒楼里卖的最好的酒,是我阿姐酿的。艳艳表姐,你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酒楼哭着喊着要买我们酿的酒,你都不知道阿姐有多厉害。”
林鱼说的一脸自豪,她的阿姐,就是世上最有本事的人。
赵氏听林鱼这般自豪的说着,孙英娘只是诧异了一下那人的身份,对林鱼说的话,并未有一丝怀疑,心里便有些相信孙英娘的话了。
马车穿过一个巷子,来到一处僻静的住所,这里看上去并不像个医馆,倒像一个住所。
朱红色的大门,庄重威严的狮子,看上去气派非凡。
冯毅下了马车,脚步轻轻的去敲响了大门,等开门的小厮打开房门,便低头轻语了几句,那小厮便关上大门去禀报了。
冯毅这才来到林溪的马车钱,林溪走下马车,他恭敬的说道:“白娘子,这闫大夫医术非凡但一般不给人看病,不过冯某跟他交情匪浅,他应当不会拒绝。”
“如此,便多谢冯老板了,林溪感激在心。”
“白娘子不必客气,白娘子能选中我们风满楼合作,带给我们风满楼如此大的收益,我们感激不已。”
“是冯老板客气了,我们也是互惠互利,卖给风满楼,我们桃花村也是获利颇多。”
两个人寒暄客气着,大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小厮立刻恭敬的请冯毅进门。
或许是心里被孙英娘和林溪的事给刺激了一下,赵氏此刻竟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一般,在孙英娘的搀扶之下,竟然自己下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走去。
白寒见她走的不稳,还是蹲下身子,将赵氏背了起来,跟在冯毅和林溪的身后走进大门。
这宅子的院落空旷僻静,周边种着郁郁葱葱的竹子,竹子间还有潺潺的小溪和泉水,让人不免生出一丝惬意之情。
跟随小厮往里走,来到正院的客厅里,客厅宽敞明亮,两边各放着三把精致的椅子,主位上是两把楠木椅子,椅背上雕刻着精致的梅花,一位中年男人正雅正的坐在主位上,神情庄重的看着他们。
“闫兄,未下请帖便上门求医,是冯某的不是,多谢闫兄能卖给冯某三分薄面。”
冯毅笑呵呵的跟闫大夫打着照顾,闫大夫冷眼看了他一下闷声道:“能让我开门医治,你这面子可不薄。”
“是,我这面子还不是闫兄给的吗?闫兄放心,冯某会记在心里的。”
冯毅面对闫大夫冰冷的面容,连连陪着笑意。
“闫兄,这位便是我时常跟你提及的白娘子,你最爱的桃子酒,正是出自她之手。今日前来是因为家中老人常年受病痛折磨,还请闫兄出手,帮助老人脱离苦海。”
“白娘子?那个叫林溪的丫头?”
闫大夫眼眸一沉,凝神打量着林溪。
“没错。”
冯毅笑着点头,闫大夫眼角终于露出些许的笑意。
他刚从上京城回来不久,现在的上京城把林溪简直快夸成神了,不仅酒酿的香醇绵绸,罐头和桃脯做的色香味俱全,就连填词作曲也堪称一绝啊。
至今那首水调歌头,让人回味许久。
闫大夫细细的打量着林溪,这丫头清澈灵透的双眸之中,仿佛又看穿一切的能力,举止从容,自信大方,到真有传闻中的几分魄力。
“原来是白娘子,闫某久仰大名。”
闫大夫冰山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这丝微笑倒让林溪心头一震。
“闫大夫谬赞了,林溪不过一介农妇而已。”
林溪委婉的笑着,闫大夫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崇敬。
“能作出那样的词曲,又能酿的如此香醇的美酒,白娘子可不是一般的农妇。闫某在上京城未曾有幸见到白娘子,如今倒也是了了闫某的遗憾了。不过,闫某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白娘子能够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