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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弓箭朝着云国的死士和南宫墨的身上刺去,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铁矿石朝着他们的头上砸下来,眼看就要把他们砸成肉泥。

耳边充斥着陈远航和南宫冥嚣张肆意的狂笑声,“再往下狠狠的砸石头,将他们活埋在这里!绝不留任何活口出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软禁断腿,陈家崩塌

南宫墨身边的杀手和死士手中的火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下一刻,数不清的炮火朝着陈远航南宫墨和那群作死的死士身上招呼,短暂的几乎是眨眼的时刻,所有的死士都倒在地上痛哭的哀嚎,南宫冥和陈远航也被从矿坑顶部滚下来的巨石砸得满身是伤,狼狈的被困在了乱石堆下面。

原本应该被铁锤和矿石砸死和活埋的南宫墨和云国死士竟然以爆发力十足的架势将铁笼挣脱开,硬生生的冲破了所有的障碍躲过了被活埋的命运。

“这怎么可能,南宫墨,你是妖怪,是魔鬼吗?”

南宫冥惊骇得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从来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下逃脱过,他想要谁死谁就不可能活着,这怎么可以。

“你几十年前的确对北国的传说,可是那又如何呢,你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老去的那一天,不可能永远都是你赢别人,是你太自信了。”

南宫墨轻蔑的挑起了下颚,嘲弄之意是那么明显,如愿看到南宫冥嚣张自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灰败的神色。

“这一局不算,我们再来比试一局。你使诈,铁笼被人换过了,不然你不可能冲破玄铁制成的笼子,南宫墨,你果然狡诈多端。”

南宫冥瞳孔瞪得大大的,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他好恨啊,一世英名毁在这个年轻狡诈的男人手中,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很抱歉,我不想跟你再比试一场,输了就是输了,相信前辈应该能输得起吧。”

南宫墨心里也止不住后怕起来,脊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如果他稍微不慎,没有提前做好准备,那么现在这里肯定就是他和云国死士的葬身之地了,他没有好下场,晴儿也不得善终。他甚至不敢想下去如果没有了他的庇佑,晴儿将会面临着怎样的下场。

他说完想起了什么,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用力的按着南宫冥的下颚将药水灌进后者的嘴里,强迫他将药水咽了下去。

“咳咳咳。”

南宫冥一张脸涨得通红,整个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你喂我喝了什么?啊?”

惊恐又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矿坑内振聋发聩,南宫墨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没什么,只是废掉你武功的毒药而已,不会对你的性命有任何伤害,你不需要那么害怕。算了,看在我们以前并没有深仇大恨,这次我也没有丢了性命的份上,我会派人锦衣玉食的看着你,算是我对前辈的一点尊重吧。”

他的话,让南宫冥又是惊恐又是愤怒,头顶都快要冒出烟来,怨毒的目光瞪着南宫墨,那模样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南宫墨,你竟然敢如此对我,我一定要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不得好死。只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算什么本事,还不快点把解药给我服下让我恢复武功,你就不怕北国人一人一锄头把你锤死吗?有本事我们再来比一局!”

南宫墨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眼神寒冷得像寒冰一样没有一丝温度,“谁卑鄙无耻?若不是你们想出这么恶毒的计谋想要将我弄死,何苦把你们困在陷阱里,还死了那么多人?你们又有多么无辜,所以不要再谁下作这种话了,也不嫌臊得慌?还有你,前辈,北国的传说,先前的比试你已经落了下风,若是你们没有出阴招暗算我,现在的你早就输了,再比有意义吗?念在你是前辈的份上我不要你的性命已经算仁慈了,来人,将他给我接到京城郊外的别院里去好好伺候着,吃的用的穿的都不要少了,不要让人死了,省得别人说本王虐待北国最受人敬仰的前辈。”

什么传说,什么前辈,还不是只为他自己考虑的自私鬼罢了,自己触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不择手段的将他除去,若不是他早有准备,现在早就被砸得血肉模糊,死无全尸了,现在自己赢了,他们又厚颜无耻的说这种话。

他们站在他们的立场,自己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又有什么错?谁也别说谁自私,谁也别说谁怨毒,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已。

面无表情的云国死士几下就用剑将泥土废墟挖开,毫不客气的将浑身绵软无力的南宫冥从废墟中拽了出来,不顾他阴沉难看的脸色硬生生的将人拽了出去,送到马车上驾车离开,至此,北国的传说以如此狼狈的方式落幕。

矿坑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被几人粗的大石头砸中了双腿的陈远航觉得气压低沉沉的,整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唇色苍白脸色痛苦的瞪着越来越靠近他的南宫墨,心里被漫天的绝望包围着,整个人几乎快要哭出声音来,完了,这样都弄不死南宫墨,那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他要怎么办啊?

“钟晴没有随本王来你很失望对不对?本王知道你的打算是让南宫冥抓住钟晴作为要挟让本王就范,她没有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所以才临时启动了第二套方案想让南宫冥重伤我,然后再利用陷阱和矿石将我活埋在这片矿坑里对吗?”

南宫墨冷硬肃杀的面容上浮起了残忍的冷笑,眼睛绿油油的像是凶狠的狼一样,陈远航快要被那样的目光看得晕过去,事到如今,以南宫墨恶毒的手段,怎么可能让他好过,接下来等待着他的一定是异常惨烈的下场,他脑海中浮起了自己的十几种被折磨至死的办法,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强烈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弄得快要崩溃了,眼角浑浊的泪水滑落,“我不会求你放过我的,事到如今,依着你那种恶毒的心肠也不可能放过我,要杀要剐随便你,给个痛快吧。”

听到那样的话,南宫墨随即轻笑了起来,不屑的瞪着他慢悠悠的说道,“你不过贱命一条,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看柳家个顾家有人死了没,只不过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而已,陈大人,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将你们陈家毁灭的。”

他挥了挥手,死士们立刻将被砸断了两条腿的陈远航挖了出来,毫不客气的丢在一边,南宫墨眼神凉嗖嗖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遍体生寒,然后在陈远航几乎要窒息的目光中,拿出一个浅黄色的小瓷瓶,猛的将细细碎碎的药粉倒在那人鲜血淋漓的腿部,只见一阵青烟兹兹的冒了出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将人的性命都夺走,陈远航痛得不停的打滚,血肉模糊的地方化成了森森白骨,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狼狈得像丧家之犬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疼痛渐渐退去,森森白骨上面多了密密麻麻的小孔,看得人头皮发麻。

陈远航低头看着两条腿,骇然得不停的颤抖,捂着脑袋尖叫起来,他不敢相信原本还健健康康的自己,转眼就变得像残废一样。

“不要害怕和难过嘛,比起死在你们手上的人,这一切简直好得太多了,只是全身痛得每天都想被烈火烹油一样,又不会死。好了,陈大人,不要想着自寻短见了,带你去看一出好戏,看完了你就不想死了。”

南宫墨将身上的尘土拍了拍,眼角眉梢浮起一抹强烈的厌恶,出了矿坑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马车上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浑身被一股幽寒凛冽的气势包围着。

“去闹市。”

他嘴角浮起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落在陈远航的身上,他不由得头皮发麻,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马车驰骋而过,很快就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上,远远的就听到了喧嚣声,地段最好人流最多的一条集市上拥堵得连前进半尺都困难。然而今日的喧闹和往日的又有所不同,仔细一听,就能听到愤怒的斥责声,和要求退货讨要说法的声音,伴随着细微的尖叫声,转眼之间就淹没在人流里。

“就是他们,他们钱庄里取到的银子是假的!这群唯利是图的小人现在还翻脸不认账,围住他们,他们若是不还银子就砸了他们的店铺!”

“砸了他们的店铺!”

潮水般的怒吼声几乎要将他们淹没,陈远航颤抖着手伸出去,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心脏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只见他最为信任的儿子陈寒硕和陈寒语被愤怒的百姓包围着,数不清的臭鸡蛋和烂菜叶朝着他们的身上招呼,脾气更加火爆的人甚至直接撕扯着他们的衣裳,愤怒的拳头不停的往他们身上招呼,两个儿子的脸上脖子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差点就要跪下来给那群顾客道歉了。

而他们的钱庄更是被人挤破了门,愤怒的打着砸着,整个店里一片狼藉,他甚至都已经猜到去钱庄里的银子恐怕都被掠夺一空了。

“快还我们银子,不然我们就把她杀了,杀了她再来杀你们!”

人群中爆发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叫声,陈远航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当看到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母亲时,再也支撑不住,眼泪哗哗的掉落下来,“住手,你究竟想做什么,她都已经快七十岁了,对待七十岁的老人你都使得出这么恶毒的手段,南宫墨,你果然够心狠手辣!”

他的母亲何曾被人如此狼狈的对待过,那些愤怒的人群几乎要把她吃了一样,陈远航心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这就受不了了?你对本王下毒手的时候可没有仁慈过呢?”

南宫墨轻蔑的笑了起来,让人调转马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朝着前方走着,周围的死士不动声色的清理出了一条道路来,马车顺利的朝着远方走去,这一次来到了陈家的绸缎庄和胭脂水粉铺子里,与钱庄那里人潮涌动不同,绸缎庄和胭脂水粉铺子一股冷冷清清的味道,凄凉得像他的心一样,让他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下来,带你去看好戏。”

南宫墨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落在陈远航眼睛里却跟恶魔一样,整个人就像被毒蛇爬在背上,凉飕飕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疯掉,南宫墨究竟要将他,将陈家折磨到怎样的程度。

绸缎庄里,高大威猛的男人沉着脸坐着,周边站着几个看起来武功高强又凶神恶煞的男人,手里拿着剑指着陈远航只有十七岁的小儿子,陈寒帆的心脏,嗜血残酷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样,签还是不签?不签我们就等着到衙门里见吧!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我姐夫是威远大将军,惹怒了我,将你剁成肉泥拿去喂狗都便宜了你!”

陈寒帆惊恐得不停的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落了一大把,“龙大爷,请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那就签了,你陈家所有的绸缎庄的地契都送到我的手上来,这次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不然到了公堂之上,我也能阉了你让你断子绝孙!”

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陈寒帆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头咚咚的磕在地上,将额头都磕破了,鲜红的血细细密密的渗透了出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远航再也控制不住,戒备的瞪着那些身形高大威猛的大汉,忍着钻心般的疼痛走到陈寒帆的身边,沉声怒道,“没出息的东西,动不动就哭,下跪有什么用,能解决事情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位如此为难在下的儿子,难道不害怕宫里的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他真的好恨啊,若不是南宫墨,陈家依然是身份显赫的皇商和贵族,谁敢欺负他们,宫里的妹妹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够把人捏死,哪里像现在事情闹得焦头烂额,却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可以说整个京城都是南宫墨的天下,哪怕那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宗亲也不敢触及他的眉头,害怕惹怒了他一家人的人头落地,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就连皇上对他也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哟,这不是陈老板嘛,你来得正好,有些事情还真的需要你来解决呢。不过在那之前你不要自命不凡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皇上的圣旨下来了,你们陈家玩忽职守,已经被撤销了皇商的资格,整个皇榜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张贴遍了,现在整个陈家就跟丧家之犬一样什么都不是,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陈远航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脑子里嗡嗡的响,整个人摇摇欲坠,浑身像被浸泡在冰水中一样,整个人心痛得几乎要窒息了,他嘴唇嚅动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南宫墨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停的在眼前浮现,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动的手脚,是他。

陈家对上了他,整个人还有活路吗?他究竟要怎么办才能挽救陈家,不让陈家衰落下去,此时无穷无尽的悔恨蔓延在他的心里,将他的四肢百骸冲得都快要散了。是他毁掉了陈家,如果不是他请来了南宫冥想要让南宫墨弄死,事情不会落到如今无可挽回的程度,要怎么办?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用那两条只剩下骨头的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锥心刺骨的疼痛折磨得他快要死了,然而就是这样的时刻,他依然忍着,只求南宫墨能够放他们陈家一马。

“陈老板,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身上的伤口太疼了,南枫,快点扶陈老板在椅子上坐下,你看他疼得脸儿都发白了。”

南宫墨整个人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就那么看着陈远航,后者被他看得浑身一个哆嗦,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位老板,陈家小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何苦如此动怒?”

“这个无耻的混蛋,竟然甜言蜜语骗了我女儿,夺去了我女儿的清白,害得我女儿怀了他的孩子。我女儿慌乱之下找他商量对策,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没有半点担当的混账,直接翻脸不认人,将我女儿推倒在地上,我女儿不仅流掉了胎儿,甚至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渣,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他,既然不肯负责为何又要欺骗我女儿。要么将陈家名下所有的绸缎庄子转给我女儿,让她下半辈子有个依靠,要么断子绝孙,谁都别想好过!别以为我田家是那么好欺负的,若是我姐姐知道她的侄女承受这样的委屈,杀了陈寒帆的心都有了,他哪里还能像现在这么逍遥快活!”

中年男人越说越气,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陈寒帆,又瞪着疼得脸色发白的陈远航,“是要私了还是对峙公堂?陈家如果不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我直接提刀将你们一家全部都灭了!”

“真的有这回事吗?”陈远航回过神来,瞪着小儿子的目光像是恨不得要把他掐死一样,整个人乌云压顶。

陈寒帆整个人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萎靡不振,心虚的低下了头,整个人眼眶都红了,他怎么知道那个不起眼的少女竟然是威远将军夫人娘家的侄女,据说是私生女来着,如果知道,他碰都不会碰一下的,事情怎变成这个样子?陈家已经够乱了,他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麻烦,若是成为了陈家的罪人,爹一定不会放过他。

“混账!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你是猪脑子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还嫌事情不够乱吗?”陈远航气得心肝都疼,直接抓过桌子上的茶杯恶狠狠的朝着儿子的身上砸去,陈寒帆被滚烫的茶水泼在身上疼得呲牙咧嘴,却依然不敢动弹半分。

“爹,孩儿知道错了,求爹救救孩儿这一次吧,以后孩儿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陈寒帆眼泪不停的冒出来,无助的朝着陈远航求救,他这一回是真的害怕了,以后真的不敢再乱来了,血泪的教训会让他记得一辈子。

“陈老板,麻烦你现在就给个说法,要么对峙公堂,阉了他偿还他造的罪孽,要么将你们手上绸缎庄子都给我女儿,我记得你们家一共好几百家绸缎庄吧,你看着办。”

凶神恶煞的男人一副豁出去,不死不休的模样,这人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戾气,整个人看起来就很不好惹,搞不好真的会杀人的。

陈远航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忍住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几百家绸缎庄,这人也敢狮子大开口,他女儿的性命难道是金子做的吗,不过是一个女儿也想讹诈他几百间绸缎庄,这怎么可能?

“我可以赔你女儿五间绸缎庄,几百间岂不是太多了?再说陈家的铺子每一间都是日进斗金,都给你女儿了我们要怎么生活。要么五间,要么对峙公堂,你若是不依不饶,那就把他杀了吧,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所有的绸缎庄,一间都不能少!”男人坚决的态度不肯动摇分毫,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咄咄逼人。

“那我没有办法,你们把他杀了偿命吧。”陈远航硬着心肠说道,他绝对不可能让他得逞的,他别过脸看到南宫墨脸上讥诮的笑容,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何尝不想知道是南宫墨设下的陷阱,可是他就是不肯妥协。

“来人,现在就割断他那玩意,当着他亲爹的面,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祸害别人了。陈寒帆,你别怪我们狠心,要怪就怪你爹不肯出手救你!”

话音落下,气势汹汹的杀手没有任何迟疑的冲上来,一把抓过挣扎不已的陈寒帆,几下就把他的裤子给剥下来,锋利闪耀着银色寒芒的匕首亮了出来,朝着他的小腹下面割下去。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爹,救救我,救救我!”

鲜红的血汨汨的流了出来,陈寒帆惊恐的挣扎着,满脸泪水,求救的目光看着陈寒帆,到这个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相信最疼爱他的父亲竟然这么狠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还是他爹吗?

陈远航也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到了,整个人心疼得厉害,可是那是几百间绸缎庄啊,让出去就跟割了他的肉一样心疼,他怎么舍得。

那些人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脸上浮起了残忍的笑容,“陈老板,刚才那一刀只是牛刀小试,并没有真正割下去,最后问你一句,用不用几百间绸缎庄换你儿子的性命,如果你不愿意,下面这一刀就真的割断了啊,你儿子祸害了别人女儿一生,就要他的一生来偿还吧!”

陈远航还在犹豫,深邃的眼睛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迟迟不肯下决心,陈寒帆惊恐得大声的吼了起来,“爹,你留着那些铺子有什么用,迟早会被南宫墨抢走的,难道你就愿意守着那些银子和铺子也不愿意救儿子的性命?你等着瞧,就算你舍不得救我,迟早陈家所有的财产也都会被掠夺一空,一个铜板都不剩下!”

这些话触动了陈远航的神经,他下意识的看向南宫墨,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整个人就连呼吸都快要窒息了,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深深的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舍不得儿子受到那样非人的折磨,他不得不松口,“好,我愿意用所有的绸缎庄换他的性命。”

“陈老板果然财大气粗,真是让在下佩服。三个时辰之后,我在这里等着你将所有的房契拿过来跟做交易,等到所有的房契到我手上了,陈寒帆自然会完整无缺的归还,若是你敢使什么小性子,那就等着看你儿子断子绝孙吧。我知道你儿子多,不在乎这么一个两个儿子,但是还是劝陈老板不要太自信了,毕竟人的性命都是很脆弱的,稍微不注意就死了,你说呢。”

最后一句话近乎赤果果的威胁了,陈远航的心像被大锤敲了好几下,整个人头皮发麻,恐惧蔓延全身,整个人几乎快要崩溃。

“我知道了,三个时辰之后一手交人,一手交货,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陈远航说完猛的站起来艰难的朝着门外走去,南宫墨脸上带着镇定从容的微笑,在死士的簇拥下跟在他的身边,心情好得如沐春风。

“你家还有好多间铺子呢,我再带你到别处转转。”

南宫墨好心的扶着他,带着他转了胭脂水粉铺,米铺,茶叶铺,几乎每到一处地方,他的儿子女儿,妻子小妾都承受着性命的威胁,饶是陈远航内心再强大,在看到所有的亲人都都被威胁,面临着痛苦的折磨的时候,最后还是忍不住崩溃了。

谁看到妻子女儿要被沦为最下等的舞姬,穿着暴露的衣服取悦别人,看着心爱的小妾为别的男人生孩子,看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化为乌有更让人崩溃。

最终他崩溃的朝着天空怒吼一声,整个人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南宫墨,你赢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才能绕过我陈家人的性命,不让他们承受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南宫墨骄傲的看着他,就像在看着丧家之犬一样,笑眯眯的说道,“你终于发现本王的用意了吗?怎么样,被人推到绝境之中的滋味好不好?当初你们陈家在我被驱除出皇宫的时候也派了数不清的杀手追杀我吧,当时我的滋味就跟你现在一样。”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陈家,你想要什么陈家都双手奉上,哪怕是要全部的财产,只要让陈家的人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以偿还当年欠下的罪孽,求求你了,睿王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远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南宫墨简直是恶魔,谁也打不败的恶魔,他不能再愚蠢的硬碰硬了,连南宫冥都败在他的手上,还有什么事情难得倒他。

“真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不后悔,哪怕昧着良心,只要保得住你们陈家人的性命,平平安安的活着?”南宫墨玩味的问道,这人直到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么?

“是的,只要能偿还我们犯下的罪孽,让睿王爷饶了我们的性命,不要将我们推到火坑里,就算是吃糠咽菜都行,哪怕是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辞。”

“既然这样,本王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贤妃和三位皇子商量了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本王需要你到时候把南宫承悦,南宫承耀,南宫承羽统统推到地狱里,不要把人弄死了,留下一口气就差不多了,相信你应该能够做到吧。”

南宫墨嘴角勾起凛冽的笑容,想到贤妃恶毒的打算,整个人像恶魔一样散发着绝望的死亡气息,既然有人不甘心还要作死,他若是不顺着他们,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了吗?

陈远航整个人头皮发麻,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绝望的惊恐蔓延了全身,连那么隐秘的事情他都能知道,这个男人的势力究竟渗透到了什么程度,真是太让人惊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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