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国际航班上的老外很多是普通游客,可是坐在国际航班上出国的华人,大部分是成功人士,一个身穿宝石纽扣衬衫,耳戴着钻石耳钉,手戴着黄金劳力士的男人,如此有品味的暴发户,绝对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归宿。
下了飞机,吴明就将两个空姐给的电话号码删掉了,他宁可找需要付钱的女人,至少不必付责任,不用给过夜费的女人,很可能会成为累赘。
伊斯坦布尔,土耳其最大的城市,它是土耳其的文华和经济中心,是这个国家繁华面的缩影,这个城市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闭上眼睛侧耳聆听,仿佛还可以听到枪炮跟铁蹄声。
中午从中海出发,坐了近十一个小时飞机,又坐了两个小时车,不过因为时差的关系,吴明一行住进酒店的时候,才是伊斯坦布尔晚上八点。
吴明等人下榻在伊斯坦布尔大学附近一家酒店,这个酒店规格档次都比较低,手撕羊肉非常骚,徐娘半老的前台比羊肉还骚,唯一让人满意的地方就是比较清静。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可是由于时差沒倒过來,吃过晚饭,洗完澡以后,诸葛大昌等人都打着哈欠睡觉去了,原本吴明已经睡下了,翻來覆去睡不着,索性爬了起來,穿着大裤衩走出了房间。
敲了敲天鹰的房门,吴明拧开房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床上的天鹰,笑道:“你小子果然沒睡。”
天鹰放下手中的英文古兰经,好奇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沒睡?”
“你又沒有什么时差!”吴明撇撇嘴,道:“我想找你问个事?”
“什么?”
“你的手下有土耳其人吗?”
天鹰想了想,道:“应该沒有,怎么了?”
吴明耸耸肩,回道:“我们沒有人会说土耳其语,需要找一个靠得住的翻译。”
“有必要吗?我们不是绑了人就走吗?”
“你说得容易!”吴明翻了一个白眼,道:“伊斯坦布尔大学这么多学生,我们要想找到目标都要花点时间,这些都不是问題,问題是我们绑了人之后,需要找人带我们偷渡过境去叙利亚。”
天鹰拨开额前的头长,微笑道:“如果是杀人,我可以帮忙,找人我可帮不上忙。”
“打扰了!”
吴明皱着眉头,慢慢走出了房间,看來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如果需要杀人灭口再來找这个家伙,虽然鹰眼人不多,但全都是精英,而且打出的口号非常响亮,就两个字:包死!
第三十七章:绑票行动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奸’何太急。
相‘奸’何太急?只是差之毫厘,即刻谬之千里,这是四眼练习汉字写下的诗句,只是换了一个同音字,曹植七步诗的意境立即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导致整首诗的中心思想都变了,变得无比的邪恶。
四眼对华夏的人文历史非常感兴趣,对三国更是情有独钟,他最喜欢的人物是魏帝曹丕,原因是他觉得人家的名字够霸气,每次一念这个名字,就有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让他感觉气血澎湃。
姐不嫌妹损,哥不嫌弟蠢,吴明偷偷将四眼练习汉字留下的信纸揉成一团丢进了纸篓里,家丑不可外扬,改天再把弟弟拉进小黑屋打一顿老的,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奸这个字能乱用吗?
奸字确实不能乱用,携手并肩奔小康,如果是携手并奸,先奔的是大牢,煎牛排是一道菜,奸牛排呢?打飞机的升级版?华夏文字博大精深,有的时候,一段话里面用错一个字,都有可能让整个段子面目全非。
当然,吴明呆在四眼的房间里并不是为了讨论学术,他刚把信纸丢进纸篓,大象,医生,诸葛大昌等人就陆陆续续走进了房间,很快人就聚齐了。
“白!找我们來有什么事吗?”
“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的行动要提前了。”
“提前?”苍狼诧异的看着吴明,问道:“你不是说要等我们的翻译來了以后再行动吗?”
“沒时间等了……”吴明扭头看向四眼,道:“你说吧!”
四眼合上笔记本,推了推眼镜,道:“我早上查到一个最新的消息,我们的目标正在办理出国旅游签证,他可能会在近几天出国旅行,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别说这些了,具体说一下行动计划吧?”
“ok!”四眼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目标今晚会参加学校举办的毕业舞会,我们想办法混进去,然后把他引到偏僻的角落,打昏带走就可以了。”
由于四眼说的是英语,语速又比较快,其他人都听明白了,只有诸葛大昌半知不解,他轻咳两声,讪笑道:“可以说得慢一点吗?”
吴明眼中闪过一抹鄙夷,用华语回道:“我们天黑以后混进伊斯坦布尔大学舞会,然后找到那个叫阿卜的小子,引到黑暗的角落里套麻袋敲闷棍,把人拖走就行。”
“就这样?”诸葛大昌问了一句后,吐槽道:“计划真是拙劣,你们是神偷?俺看你们是山贼吧?”
“那你想闹哪样?”吴明沒好气的道:“我们只是绑一个手无寸铁的同鞋,又不是绑架总统,计划得那么周密干嘛?”
杀鸡确实沒必要用宰牛刀,诸葛大昌沒有继续反驳,吴明早前已将此行目的全盘托出,虽然他有点反对绑票换人,但是现如今的叙利亚几乎是一个三不管之地,也想不出更好的救人办法了。
吴明一行來到伊斯坦布尔好几天了,每天都在购物旅游,其实猎物早已进入他们的掌控,之所以按兵不动是为了等人,等一个天眼派來的翻译,据说是一名土耳其国籍佣兵。
为了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吴明等人认真的商讨着计划细节,他们的目标名字叫阿卜,这是一个简称,阿卜同学的全名长到可能连他爹都记不住,土耳其人的名字很长,如果让华夏一些慢条斯理的老教授來这里上一堂大课,点完名直接下课。
商讨完行动细节之后,四眼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个嗜好奇特的人,最后一个问題,我们谁去勾引……我是说,我们谁去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
谁去?一句话戳中所有人的哑穴。
阿卜同学是一个奇怪的人,既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这是一种比基佬还要稀少的存在,有的人勾引人家老公,有的人勾引人家老婆,像阿卜同学这种人才厉害,男女通杀,直接勾引别人全家。
良久,诸葛大昌才弱弱的问道:“这小子是受吗?”
“受你妹!”吴明一脸嫌恶的道:“小受怎么可能会喜欢女人?”
“我再问一次,谁去?”
“爱谁谁,反正俺不去。”
“鬼才去!”
四眼叹了一口气,道:“难道要花钱雇一个人去?”
“不用!”吴明看向宛若置身事外,从头到尾都一语不发的天鹰,调侃道:“你们不觉天鹰仁兄很适合吗?”
苍狼摸着下巴,啧啧有声,附和道:“我也觉得挺合适。”
天鹰优雅地拨了拨长发,不温不火的道:“你们不怕我直接杀了他吗?”
众人面面相窥,吴明偷偷擦了一下汗,天鹰是一个城府深不可测的人,不会把怒意溢于言表,温文儒雅的气质十年如一日,看起來就像一个风度翩翩贵公子,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吴明对天鹰的定义是神经病,一个极度危险的神经病,如果他不小心在路边踩了一脚狗屎,可能会笑眯眯的杀光方圆十里的狗,他的脑子里似乎只有杀!杀!杀!
“咳咳……既然沒人主动报名,我们就用猜拳來决定吧!”
“滚!”
齐刷刷的六根中指……
最后,众人选择用抓阄來决定,苍狼大师第一个抽,他搓了搓手,念了一段类似马密马密红的经文,不言而喻,他在祈求心中的佛陀给他运气,果然,他不负众望,直接抽到写着‘去’的纸条,众人直接不用抽了。
苍狼想躲到墙角抹眼泪,你妹!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红。
……
伊斯坦布尔大学是一所历史非常非常悠久的名校,九个校区分布在城市各个角落,吴明等人下榻的酒店位于政治科学学院附近,这个学校里多是政商名流子弟。
阿卜同学就是在这所政治科学学院读书,虽然有一个强势的爹,但阿卜为人低调,身旁并沒有前呼后拥的保镖随从,他的老师同学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
夜幕慢慢降临,吴明等人聚集在校园一处小树林里,一起盯着四眼手里的平板电脑,阿卜同学的手机已被他们追踪,除非他的手机沒电或者掉进厕所里,否则很难摆脱追踪。
“好了!我们的目标进入学校大礼堂了……”四眼看向西装革履的苍狼,微笑道:“苍狼先生,您可以出发了,尽快把他引到我们这里來。”
苍狼黑着脸挥挥手,道:“我走了!”
目送着苍狼离开,吴明一阵感慨唏嘘,多好的小伙子啊!就这样走进了火坑了,让人忍不住为他鞠一把同情的泪水。
苍狼拿着花钱买來的邀请卡,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学院大礼堂,宽阔的大厅里灯火辉煌,人头攒动,这是政科院的毕业舞会,阿卜同学并不是应界毕业生,他做为一名学姐的男伴而以。
穆斯林国家民风保守,土耳其已经算是其中比较开放的国家了,可是相比欧美一些国家还是太保守了,放眼望去,舞会里的女生打扮都很拘谨,一个袒胸露背的都沒有,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舞会。
捂着耳朵上的蓝牙,苍狼按着四眼给的指示在人丛里穿插,很快就见到了一个略显黝黑的魁梧猛男,这个像黑猩猩一样强壮的男人就是阿卜同学。
此时,阿卜同学正在跟一个女生驻足交谈,要怎么把人引出去呢?苍狼摸着小胡子陷入沉思,先前吴明给他出了一个馊主意,就是采用的办法。
苍狼脑中出现一副场景,一个小胡子男人甩着肩膀走到一个猛男面前,侧身做出撩起裙摆的妩媚动作,娇滴滴的道:哥!人家的屁股好痒……
只是稍微联想一下,苍狼就差点吐出來,真是太恶心了,都说头发少的脑袋比较聪明,只是想了一会儿,苍狼就想到了主意,他径自走到阿卜同学面前,露出了一丝诡笑,用阿拉伯语低声道:“你好。”
“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苍狼神秘兮兮的道:“重要的是,穆罕默德将军有话让我带给你。”
阿卜脸色大变,惊声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苍狼假装一脸谨慎的打断,然后扭头走向礼堂大门,头也不回的接道:“你跟我來!”
阿卜丢下一脸疑惑的女同学,快步跟上了苍狼,虽然他的眼神中略微有一些戒心,但更多的是好奇,面对一个熟知自己长辈的人,一般人的戒心都会降低不少。
昏暗的小树林里,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诸位,我们的猎物过來了。”
“沒到想苍狼勾引女人不行,勾引男人倒是挺快的嘛!”
“好了,先别说话了,人过來就打昏。”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出了礼堂,快步走向了小树林,懵然无知的阿卜同学还不知道,前方正有一个陷阱在等着他,还有六个脸上挂着狞笑的男人。
第三十八章:准备偷渡
敲闷棍就是从背后偷袭把人打昏,这是一门技术活,讲究的是攻其不备,还有打击的部位,最重要的就是出手力度的拿捏,如果不小心把人敲死了,那不叫敲闷棍,那叫谋杀。
诸葛大昌,大象,苍狼三人算是闷棍界的翘楚之辈,他们对于手刀的运用已臻化境,称得上是手刀中的小李飞刀,要是单论手刀,吴明只配给他们提鞋。
马不知脸长,越是臭棋篓子,往往越喜欢下棋,我们身边总有一些毫无自知之明的人,这不,苍狼刚刚领着阿卜同学进入小树林,吴明立刻杀气腾腾地跳将出去,就像一名举起屠刀的刽子手,闪电般手起刀落……
“哎呦!”中气十足的痛叫,阿卜同学捂着脖子转过身,用英语咆哮道:“谁打我?”
我们想说是一头猪!苍狼等人捂头额头表示头疼。
你帮人家挠痒痒吗?六双鄙夷的眼睛瞟向出头鸟,自告奋勇打头阵,沒想到却马失前蹄,吴明这次的脸算是丢进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里了,捞不回來了。
趁着阿卜同学转身,苍狼干净利索的补了一记手刀,阿卜同学终于直挺挺的扑街了,幸好天够黑,小树林够偏僻,阿卜同学的嚎叫并沒有惊动别人,亡羊补牢,总算为时未晚。
吴明用脚尖踢了踢死猪一般的阿卜同学,然后看向冷峻的苍狼,讪讪问道:“这小子会昏多久?”
“几分钟吧!”
诸葛大昌急道:“那他醒了怎么办?”
“补刀!”
“靠!那我们要补多少刀才能回到旅馆啊?”诸葛大昌惊声道:“不会把这小子补成脑震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