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四十,袁婧夕与活阎王端着盘子,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一个手拿着叉子紧张兮兮地看着电视,一个手抵着脑袋,无奈又困倦。
“啊!”突然袁婧夕端着盘子大喊。
活阎王懒散的抬了抬眼皮,揉了揉额头,“我先睡了。”
“别,”袁婧夕那是放了盘子拉住他,“再陪我看一会儿呗?”
“你自己看,我要睡觉。”活阎王道,他明天还有事,想早点睡。
“就一会儿嘛,这部看完我不看了,”袁婧夕滑了一下屏幕,“还有半个小时,拜托了。”
这是活阎王见过最闹腾的女人了,平时在学校男生面前装得温温柔柔,私底下却像一位疯婆子。
“我睡在地上,你自己看,”活阎王道,他睡眠质量很好,如果心平气和,即便睡四五个小时也可以精神抖擞。
“不行,”袁婧夕不答应,“你睡着之后我没有安全感。”虽然活阎王在她心里是个“女人”,但本质上还是男人,如果有鬼之类的来抓她,他应该能打得过。
“这样,”活阎王想了一个办法,“我就靠在沙发上睡,靠在我脚上。”
适可而止的道理袁婧夕还是懂的,虽然这样她还是害怕,“行,”她说。
活阎王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袁婧夕想了想,身子靠在他腿上,一手抓着他的衣服,仿佛这样就安全了。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嫌弃的说一声脚臭,这时候却没有言语。
乌漆黑空的房间里,活阎王睡到在沙发上,袁婧夕畏畏缩缩靠在他脚上,两人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
“还有四个月,”她想,“没想到以前幻想的事,今天却做到了,只是身边换了一个人。”她看了活阎王一眼,想着这人虽脾气古怪,对人不假颜色,但有时挺好的。她觉得可以改善一下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
泰国的早晨是清新安然的,赶集的人已经出了门,汇合在市场上讨价还价。
活阎王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搭着一只手,大腿发麻。昨晚的记忆一直不曾离去,他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轻轻拿下脸上的手,活阎王移开她的身子,揉了揉腿,然后去了卫生间。
他说自己很忙是对的,这几天天文圈都观察到有超级蓝血月食出现在泰国,时间大约是在后天的夜晚二十一点到二十二点,最佳观测地点在泰国的南部高峰上。他在计算准确的时间,到时候好独自前往。
他洗漱完后就是进了房间,连早饭都没吃。
袁婧夕醒来后看见他不在,就知道他又去了实验室。良心发现,她给他叫了一份豪华营养早餐,然后没有打扰他,自己拿着包包出去了。
晚点回来带了一身比基尼,顺便给活阎王也买了一条四角裤。
“颜哥,咱们出去看夕阳咩?”来泰国不去海边看夕阳可惜了。
袁婧夕以为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叫他出来,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谁知对方直接打开门,答应了。
“你就穿这个?”他皱着眉头,看着袁婧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