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是自然的!”经理转身说,然后不自觉的看了一下白星尔。
这一眼换来的就是林蕴初刀子般的目光。
经理腿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
不大的标准间里,只剩下了林蕴初和白星尔。
他看到她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嘴巴一张一合的大口呼吸着,就明白了她这是被人下了药。
难道是郑炎彬色胆包天,想要占有她?应该不至于如此,他的为人没有这么下作。
可如果不是他,又是谁这么大胆敢这样对待她?居然给她吃这种药!
“热……好热……”白星尔忽然睁开了眼睛,踢开被子,难耐的扭动着身体。
林蕴初知道她这是药性发作,想来现在是欲火焚烧,浑身难受。
坐在床边,他身上的冰冷消散了一点,问她:“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白星尔掀开眼皮看向他,露出了一个娇俏可人的笑容,软软道:“和四叔在一起,在哪里都好。”
林蕴初本来气得要死,听见她这样的话,却是忍不住笑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想到有人给她下了药,就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白星尔挪了挪身子,凑近了林蕴初,又说:“四叔,我好难受。我想……”
林蕴初眸色一暗,随即起身去了浴室。
白星尔见眼前不再有他,不一会儿,就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委屈的就像个孩子一样,惹人怜爱心疼。
而等林蕴初再出来,就看见她缩成一团,跟只虾米似的,抱着被子在那里哭。
他脱下大衣和西服上衣,一边卷起袖子,一边向她走去,随口问了句:“哭什么?”
白星尔一愣,随即哭得更加厉害,看着他哀求:“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也不要不管我……我会解决自己的麻烦,但是不要赶我走。”
林蕴初听到这话,眉头一皱。
他什么时候说不管她了?又是什么时候赶她走了?他有过吗?
林蕴初没有细想,弯腰将她抱了起来,看着怀里的人儿,他说:“那你要乖。”
这话说的很轻,就像是在哄人一样,听得人心尖都酥了。
白星尔点头,靠在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身体里的不适更上一层。
林蕴初知道不能再耽误了,于是赶紧把人抱进浴室。
那水不算冰,只是凉而已。
因为林蕴初害怕水温太冰,会让她感冒,甚至是发烧。所以只好退而求次,选择凉水。
只不过如此做,也就会降低了物理降温的效果。
白星尔刚触碰到一点点的水,就挣扎着抱住了林蕴初的脖子,喊道:“好凉!我不要!”
林蕴初蹙眉,只能耐下性子说:“不是说好要乖吗?”
白星尔嘟嘟嘴,扎在他的怀里摇头,撒娇道:“太凉了,不舒服。我要在这里。”
她说着,又抬起头看向了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冲他眨巴了眨巴,就像只无辜的猫咪在博取他的怜爱。
林蕴初低头看着她,不禁想这样的一个她,是否是真的她?不再小心翼翼,也不用懂事体贴,她想要什么,便做什么。
“你现在不难受吗?”他问她。
白星尔其实头昏脑涨的,身体里有一团火在来回乱窜,弄得她想……想那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怀抱依旧具有镇定作用,可以令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听话。”林蕴初轻声道。
他也不待白星尔再反抗,就把人放进了浴缸里。
突如而来的刺激令她尖叫了一声,然后便没了知觉,昏睡过去。
林蕴初坐在鱼缸的边缘处,静静的看着她,眼中的情绪越发飘忽不定。
他怀疑白星尔服下的并不是普通的催晴药,而是带有迷幻色彩的药剂,所以凉水这么一激才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是谁要害她呢?关键这样的药,谁会有?
……
白星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手机在那里发出震天响,吵得她皱起了眉头,很是烦躁的抓了一把,却险些从床上掉下去。
一个激灵,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环境很是陌生,更何况她胀痛得厉害的脑袋也在叫嚣不已,弄得她很是不舒服。
伸手揉了揉额头,她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件男士衬衣。
白星尔大惊,“噌”一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也顿时眼冒金星。
浑身酸疼的厉害,就像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所以四肢酸痛……难道?!
她赶紧掀开被子,就看到自己白花花的大腿;再看看衬衣里面,没有内衣,只有一条底裤。
白星尔疯了。
她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记得昨天大家一起庆功,然后她觉得时间晚了,就先回去,郑炎彬还好心的送她……该不会是他趁人之危吧?可他并不像这样的人。
白星尔又慌乱又害怕,她极力回忆,却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吓得她又是心里“咯噔”一下,她担心是有人打电话告诉她,昨晚她出了什么事。
可来电话的人却是时笑。
“星尔,你干什么了?”时笑上来就质问她,“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
“笑笑,我……”白星尔清晰的感受着身体的疼痛,不由自主的想会不会是因为那事而造成的。
时笑听她的语气染上了哭腔,立刻便说:“在哪了?我去接你!”
白星尔说了地址,还让她帮忙带身衣服过来。
时笑一听这个,整个人都些傻了,心里暗想:该不会是郑炎彬那个该死的,占了星尔的便宜吧!
……
一个小时之后,时笑和白星尔坐在一家星巴克里。
时笑拍案而起,喊道:“我去弄死那个人渣!”
白星尔赶紧抓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而且……而且我也没、没流血。”
“那现在就质问他啊!一问不就知道了?”她拧眉道。
白星尔想问,可是不敢。
万一她昨天真的和郑炎彬,更有甚者是和别人发生了关系,那该怎么办?她怎么就是断片儿了呢!
“要不我帮你问问酒店里的人?”时笑又提议道。
“能问出来吗?”白星尔眼前一亮,“不对,酒店人来人往,谁会记得我呢?”
“你傻啊,可以调出来监控。”时笑说,“我拜托我哥,让他疏通一下,应该可以看到的。”
白星尔拧着眉头,也不知道用不用这样。其实,她大可以去问问郑炎彬,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星尔,”时笑见她不说话,喊了她一声,“你和我说实话,你昨天是不是借酒消愁了?你、你就真的那么……”
白星尔眼底微酸,没有言语。
她就知道瞒不住时笑。
她们二人相识多年,都十分的熟悉彼此,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对林蕴初的心思呢?
“他不喜欢我。”白星尔闷声道,“他有女朋友,跟我不可能。我……我还是放弃吧。”
时笑对这话显得不置可否。
两人相顾无言的坐了片刻,直到时笑的妈妈陈云思来电话,催她中午跟她吃饭,其实就是相亲。
“我真是烦死了!”她懊恼的把手机扔在了桌上,“我才二十二啊,至于这么着急吗?”
白星尔刚要说话,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算不得熟人的熟人。
杨欣仪。
时笑也看见了,惊了一下,马上就问白星尔:“那个是不是……就是医院里遇到的那个女的?”
白星尔抿着唇,点了下头。
“笑笑,我们走吧。”她说,“我也该回宿舍了。”
时笑不喜欢杨欣仪这种张扬的女人,总觉得很刺儿,于是就没再多说,和白星尔站了起来。
可事实上,杨欣仪和朋友一进入星巴克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白星尔。
不得不说,这姑娘长得真是好看,清纯和美艳并存,放佛自带光环,让人移不开目光。
所以,这也难怪林蕴初对她有几分特殊吧。
可那又如何?自己难不成还要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吗?杨欣仪如此想着,就和朋友说了一声,向着白星尔她们走来。
“完了,走不掉了。”时笑嘟囔了一句。
白星尔心里也是不耐烦,没想到自己主动避开她,她还追了过来。
“白小姐,你好。”杨欣仪笑道。
白星尔点头示意,应:“杨小姐好。”
“今天这么巧碰遇到,不如让我请你们喝杯咖啡吧。”她又说,“我也是刚回国不久,没有什么朋友。”
“别这么客气。”时笑立刻站了出来,“我们已经喝过了,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时笑拉着白星尔就要走,却又被杨欣仪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