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这事你可得为我做主,宁凡不但伤了我,还把工地毁的一塌糊涂,我们的工期本就吃紧,现在更加要延误了。”韩骏义的屁股刚落座,就迫不及待,义愤填膺地说。
宋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韩少,这个宁凡可不是小角色,我弟弟就是被他害的厉害蜀南的。”
“什么?”韩骏义悚然一惊,他刚回蜀南,对这些事一点也不清楚。
“宁凡竟然能够让宋家的人铩羽而归,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韩骏义心惊胆战地思量道。
宋铭敷衍着说:“他的身份倒并不是太重要,而是他自身实力本就很强,又有楚家鼎力支持,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楚家!”韩骏义的小心脏差点蹦出来,“四大世家之一的楚家?”
见宋铭点头,韩骏义差点晕过去,他虽然在国外生活,但对于四大世家的威名依旧如雷贯耳,这个楚家是和宋家一样的门阀大族,难怪宁凡那小子如此嚣张。
“他有这么硬的靠山,难道我这一次的痛苦白吃了?”韩骏义不甘心地想到。
宋铭眼睛一眨,就看破了韩骏义的心思,心中更是不屑,果然是没用的官二代,一听说宋家的名号就怂了。
“他有楚家撑腰,可也不能一手遮天,既然他打了你,而且带人砸了我们的工地,韩书记又是蜀南的父母官,你若是把这是告诉韩书记,韩书记肯定不会让你的苦白吃。”宋铭循循善诱地说。
韩骏义心中发苦,他本来是准备借助宋家的力量打压宁凡,却不了对方又把这个皮球踢了回来。
他盯着宋铭那一张帅气的脸庞,觉得这人的心思真是叵测。韩骏义犹豫了一下,说:“宋少,宁凡有楚家撑腰,这个力量级别的对抗还是需要你出力才行,虽然我爸是蜀南的一把手,可这种级别的较量他还是插不上手啊。”
宋铭的眼睛眯了眯,这个韩骏义也不全傻,还知道打太极。宋铭是一个奇怪的人,他只看得起有能力的人,若是自己的同伴太无能,他反而瞧不起,若是同伴强硬,他反而会多瞧几眼。
见韩骏义没有一味的妥协退让,他暗自点了点头,说:“韩少,这需要我们两个齐心协力,方能让宁凡吃一次亏。”
“哦,韩少请直言。”
“你要借助韩书记的力量,强硬地让警方介入调查,而我也会用其他办法对付他。”宋铭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宋致答应过要为弟弟宋致报仇,虽然对于宋致的许多作为,他并不认同,但外人敢于欺负宋致,他作为兄长自然要为弟弟讨回“公道”。
韩骏义见宋铭没有具体说自己的方法,但从他的态度中,韩骏义感受到了他坚定的信念,知道宋铭终究是要出手了。
韩骏义大喜过望,忙点头道:“是,我马上回去给我爸说,让他向警方施压,哼,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
韩骏义急匆匆地回了家,向父亲韩国斌汇报了今天的事。当韩国斌听完之后,大发雷霆:“骏义,我是怎么告诫你的,让你不要去招惹宁凡,他就是一个魔星,招惹他没有好下场。如今我对他是避之唯恐不及,你却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你在国外几年学的都是什么,怎么这么不让我省心。”
面对父亲的一通责骂,韩骏义扬起高傲的透露,不服气地说:“爸,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儿子,你看到我受欺负,你不为我做主,竟然还痛骂我,世上哪里有你这样的老爸?”
韩国斌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要做生意,我由着你,到宋致那里去给你揽了业务,可你不遵纪守法的经营,去强买宁凡的河沙做什么?工期耽误了就耽误了,宋铭又不能少你一分钱。你可知道当初宋致就是一直和宁凡对着干,最后两条腿都没包住,灰溜溜地离开了蜀南。”
“什么,宁凡真的这样厉害?”韩骏义再次被震惊了,宋家二少爷的双腿被宁凡弄没了,宋家竟然还息事宁人?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宁凡的实力已经恐怖到了一个他难以企及的高度!
看着儿子惊骇欲绝的模样,韩国斌失望地摇了摇头,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韩骏义被自己父亲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弄的浑身不自在,心底的逆反情绪作祟,他憋着一股气,反而觉得一定要让宁凡吃一次大亏,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爸,我都已经与宋少商量好了,这次一定要让宁凡付出惨痛的代价,蜀南不能让他一手遮天。”
“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让他发出惨痛的代价?”韩国斌拧着眉毛,厉声训斥道。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我就不信了,宋家加上父亲你还对付不了他一个人。”韩骏义不服气地说:“爸,你是蜀南的一把手,今后会不可避免地与宁凡发生冲突,若是你一直一味地避让,他就会越来越嚣张,你的威望就会越来越不值钱。”
“爸,你知道吗?今天警察看见我被打,都视而不见,他们对宁凡比对你还要尊重或者说害怕,你这个官当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韩骏义的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韩国斌的心猛烈地颤抖了起来,最开始,他对宁凡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可随着后来一次次在宁凡手下吃了亏,他渐渐重视宁凡,最后在宋致的惨败之后,他害怕了宁凡。
他就像是一只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里,希望自己以后能够不语宁凡产生纠葛,双方进水不犯河水。
韩骏义的话无情地击碎了他这个不切实际的美好愿望。他作为蜀南的一把手,并且又是当了多年的土皇帝,对权利不可能放手。因此,他与宁凡之间就不可能永远的相安无事。
“爸,听我一句劝,这次和宋少联手把这个眼中钉除掉,今后蜀南还是你一人说了算,那总比你现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强。”韩骏义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韩国斌沉默了,眼神变幻不定,看着儿子脸上的委屈与眼中的不甘心,他原本沉寂的心又开始活泛起来。
“是啊,我与宁凡本就是不可能妥协了,况且有聂驰风在中间,我根本没有退步,若是一直回避下去,将来终有一日会悄无声息地被他们吃掉,若是我奋力一搏,即便风险很大,可也有希望能够取得胜利,重振雄风。”
韩国斌想通了这一点,脸色却越发严肃凝重,说:“骏义,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宋铭既然想对付宁凡,那他有什么具体的策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