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彦则垂眸,漫不经心的想,现在的付如年,是因为之前撒谎的事心虚了?
所以称谓又变成了‘亲爱的’?
行为上也主动起来了?
想到这里,岑易彦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
他语气冷淡道:“没事,只是等会儿会见到温先生,怕你心有芥蒂。”
付如年:“……怎么会?”
他撒娇道:“若之前可能会,但现在有先生在我身边,我不会害怕的,温总也肯定不会再对我做什么。”
付如年说完,稍微靠近面前的男人一些,正想亲岑易彦一下,岑易彦却似乎听到了什么,他转过头,脸颊刚好擦过付如年的唇。
伸手扶了扶旁边的玻璃,岑易彦离开了付如年的怀抱。
两个人刚分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门外站着温宴明的助理,似乎正等待两人,看见两人,立刻恭敬道:“岑先生,付先生,这边请。”
付如年觉得有些遗憾。
差一点就亲到了。
不过他也隐约感觉到,岑易彦刚刚是有些排斥他的。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幸好付如年有的是耐心,况且,这样也更有趣一些。
若真的简单撩到手,反而会让人没有成就感。
况且,原著中的秋朝自始至终都只是岑易彦的朋友,关系无法再进一步,而付如年现在好歹和岑易彦之间还有个结婚证在,现在又多了个牙印,总归是压了秋朝一头的。
想到这里,付如年放缓了脚步。
他跟在助理和岑易彦身后,趁着前面的人不注意,拿出手机给脖子上的牙印拍了个照。
像是上次一样,屏蔽所有人,只留下秋朝后,付如年发了朋友圈。
付如年:岑先生咬的,好痛痛哦,真是不知道节制呢,感觉以后的生活都会是如此,得多买点遮瑕了,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图]。
付如年重新确认了一遍,觉得语气足够欠扁后,才点了发送。
他再抬头,刚好前面的岑易彦也回头,两个人对视一眼。
岑易彦站定,待付如年走到身边,他拉住付如年青葱一般细嫩的手:“走那么慢做什么?”
付如年另一手将手机收起来,笑眯眯的说:“看了条推送上的笑话。”
“嗯。”岑易彦应了一声。
其实付如年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在意。
他握紧了付如年的手。
付如年手很滑,明明看起来很瘦,但摸着并不咯手,反而软乎乎的。
很好捏。
助理走在最前面,带着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温宴明的办公室前。
他伸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垂着头说:“两位请进。”
付如年和岑易彦一起走进去。
那助理将门轻轻阖上。
办公室内。
温宴明正坐在小沙发上喝茶,见他们走过来,慢悠悠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回茶几上。
他站起身,脸上扯出一个一看就很虚假的笑容:“岑先生总算是来了,真是让我这小小的办公室蓬荜生辉。”
“温先生谦虚了。”岑易彦道。
付如年也叫道:“温总好。”
温宴明:“来来来,快坐下。”
说话间,温宴明的眸子看向付如年,目光在后者白皙的脖子上转了一圈。
经过这么长时间,按理说,付如年脖子上的牙印早应该消退下去,此时看起来却显眼如初,就像是有人刚刚咬上去一般。
他看了一眼付如年身旁的岑易彦,心中了然。
看来岑先生也并不是不吃醋的。
而两个人的关系,也比他想象中的要更亲近一些……
这么一看,付如年更是胆大包天。
与岑易彦结婚后,竟还敢勾引他。
不过,也就是因此,温宴明才能趁机占上付如年的便宜,否则真是只能看不能吃了。而直到现在,他也还记得之前咬上去时,听到付如年轻哼出声的滋味。
舒服。
只是不知道他与岑易彦做这种事时,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温宴明心思电转,面上不动声色,伸出手去,与岑易彦友好的握了握。
岑易彦微微颔首:“今日过来,是想请温总给个面子,改一下我爱人的合约。”
“这好说,以我们两个的关系,改合约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温宴明说着,示意付如年与岑易彦坐在长沙发上,“不过公事先不着急。我前两日才从柏云山的主持那得了一份好茶,想请两位坐下品一品。”
“那正好沾了温先生的光了。”
岑易彦说着,带付如年在长沙发上坐下。
两人便当真开始品起茶来。
付如年对茶的研究不多,也喝不出什么好坏来,此时颇有些无聊,便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两个人说话。
温宴明道:“这喝茶,就是在品人生,总有一番苦尽甘来的滋味。”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岑先生之前从未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我还道您这是在经历人生阶段中的苦,没想到再见面,已是抱得美人归,可不就像是这茶一般?”
岑易彦挑挑眉。
温宴明不等岑易彦说话,又感叹道:“你们感情可真好。”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
岑易彦垂下眸子没搭话。
付如年手微微一顿,抿了口茶。
两个人都没回应,温宴明也没在意,他眯着眼睛,仍旧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暗示付如年脖子上的牙印。
付如年:“……”
付如年实在忍不住,抬眼瞪向温宴明。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般朋友之间聊天,又怎么可能提及这么私密的话题?更别说两个人一口一个岑先生温先生的,明显关系也不是多亲近。
而在温宴明说出那话后,岑易彦和付如年都没说话,明显就是不想谈,温宴明却还是说了。
这情商……
明明前面看着还挺正常,说的话也算是搬得上台面,怎么后面就急转直下了?
付如年瞥向坐在身边的岑易彦。
岑易彦神色冷淡,眉头微微蹙起。
他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伸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玻璃茶几上:“我和年年的事情,就不牢温总费心了。要说抱得美人归,温总不也才刚刚订婚吗?”
温宴明哈哈一笑。
他脸上带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容来:“岑先生别生气,我也只是感慨一句罢了。不过你这话也不对,我家那个可不如付如年,整日里哭哭啼啼的,说两句就生气,真是倒人胃口。”
岑易彦冷冷的看着温宴明。
付如年忙道:“温少慎言。”
他说完,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这温宴明……说话完全不经大脑。
虽说付如年也不喜欢秋朝,但在不熟的人面前编排自己的未婚夫,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明明他颜值这么高,宽肩窄腰大长腿,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对象,怎么脑子竟有些不好使?
怪不得温家基本不让温宴明露面。
这要是被媒体绕着弯儿问两句,还不得直接把老底都掀了,一众媒体同僚全部得罪完?
温宴明并不知道付如年在想什么。
此时的他,甚至有种洋洋得意的感觉。
看,岑易彦之前一向自持稳重,还被温老头子夸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现在还不是被他说的生气了?
而且,他可是在付如年脖子上最先留下痕迹的罪魁祸首。
只要一想到付如年回去之后,岑易彦看到那吻痕吃醋,温宴明便有种在这上面压了岑易彦一头的感觉。
况且,付如年是真的合他的胃口,不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像是一只小猫一样挠着他的心。
能在付如年面前打压岑易彦,自然让他身心愉悦。
只可惜两个人没有早点遇到,否则订婚宴上站在他温宴明身边的人,可就不是秋朝了。
温宴明眉宇间带着些惋惜,不过他很快便回神。
面上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温宴明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我还真要跟岑先生取取经,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么有趣的人的……”
岑易彦淡淡道:“我与您的未婚夫有过几面之缘。他是一个很温和善良的男孩,如果你们两人感情不顺,那也有可能是温先生您自己的问题。”
他的目光隐晦的扫了一眼温宴明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