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不知道,”靳鸢再次看向孟姗,“因为孟秘书出来拦住了我。哦,那时的她还不是你的秘书,只是你父亲助理的女儿,也住在楚园。我见她看着和善温厚,和我们年龄差不多,想必也会谅解我们的情况,请她传话,让你出来,她却告诉我,你快要出国读书了,最近很忙,一概不见外客。我死了心,认定那封信和手帕确实是你寄还给我的,而那次与孟秘书在楚园门口见面,我又闻到了那股沾染在信封上的茉莉香水味。可我当时并没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现在想起来,才知道,那封信,正是孟秘书寄的,信封外面才会沾到她的香水味。”
孟姗额头上的汗珠子往下掉。
楚修止脸色已风雨欲来,暗沉得厉害,看向趴跪在地上依旧紧紧抱着笔记本的孟姗:
“孟姗,我自认待你不薄,我们楚家与你们孟家世代相交,也将你们孟家视为自家人,为什么你要这样!”
舒歌睫毛一动,为什么?
还用说吗?
一个女人,费尽心思破坏一个男人和爱侣,除了喜欢这个男人,还能因为什么?
靳鸢盯着孟姗:“你要是喜欢他,当年你大可以说出来,和我公平竞争,你和他青梅竹马,也很优秀,何必使这种手段?”
最后她自己也并不是胜利者,落得三败俱伤。
孟姗终于缓和过来,抱着笔记本幽幽站起来:
“公平竞争?你觉得我和你有竞争的本事吗?”
自嘲一笑:“城南靳氏,皇室后裔,放在几十代之前,便是亲王公主之尊,我呢,成绩再好,再优秀,与他再青梅竹马,不过就是一个家仆。你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养在深闺,艳名远播,多少男人对你一见倾心,元首也不例外,看见你第一眼就惊为天人,眼里再容不下别人了。我与他一起长大,要是能和他有机会,早就有了。”
“所以你就破坏别人的感情?可你明知道就算他们不在一起,楚元首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害了你最爱的男人一生,害了靳格格一生,也害了你自己!这样有意义吗?”舒歌忍不住。
“当然有意义。这二十年,我能一个人陪在元首身边,这难道还不值吗?”孟姗笑了一笑,望向靳鸢,“我比你多拥有他二十年,已经是胜过你了。”
话音刚落,楚修止一记耳光摔在她脸上。
孟姗站起来的人一下子又被打得趴在地上,一下子打懵了,捂住脸颊。
“滚出元首府,我这辈子,再不想见到你。”
她脸色一寸寸变紫,却又明白,这是真相揭穿后意料之中的事。
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却没有申辩一句话,什么都没拿,只抱着笔记本冲了出去。
靳鸢见孟姗跑了,在原地站了会儿,便也转身准备走,却被楚修止何止:“阿鸢!”
舒歌忙很帮忙地伸出脚,踢关上门。
靳鸢站住。
楚修止快步走到她面前,也顾不得还有第三者在场,一把将她的手抓起来:“当年的事情,你都清楚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