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小小姐醒了
飘香院天字房里,吴良一张干瘦老脸干皱的犹如一朵开败了的老菊,腆着一副谄媚样儿看着坐在屋里喝茶的‘女人’。
“蝉爷有事儿你直接让府上下人来通传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啊?”
“呵,你吴大人多大脸面啊,我若不亲自来,你又贵人事忙了可怎么办?”听蝉冷笑看着他。
吴良一哆嗦,咕哝道:“小人哪敢啊……”
“不敢?!”听蝉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脸色阴沉的可怕:“我看你就是逍遥日子过太久把胆也过肥了,连主上交代的事儿也敢耽误。”
这顶大帽子砸下来吴良可不敢接,慌忙道:“上皇在上,小人哪敢耽误主上的事儿。实在是……实在是那天泉石莲所藏之地只有陛下才知道,我用尽办法几次向他求取他都不肯拿出来,我这不是没辙了嘛……”
“呵,办正事儿没辙,吃花酒就有辙了?”听蝉轻蔑的看着他,“我可告诉你,主上很快就要从那地方回来了,你把事儿办成这样,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掂量。”
吴良光是想一想那个下场,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场就嚎了起来:“听蝉大人啊,你看在我这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这回你真得救救我……”
“苦劳?呵,你还好意思提这?万族作乱你身为封正使干了什么事儿?主上让你警告炎帝,让他下旨撤离庆州郡的百姓,结果呢?”听蝉面色阴沉无比,“庆州郡百姓之死全都怪你。”
说起这个事儿吴良眼里也露出痛心之色,嘴皮子也不似先前那般利索了。
“是小人办事不力,唉……”吴良叹了口气,猛抹了一把鼻子,眼眶有点泛红,“蝉爷,我就一普通人,修为也半壶水响叮当,半截儿身子都要入土了连个星君也不是,主上究竟看上我哪点,让我当这西冲封正使啊?如果换做别人来当的话,或许……或许庆州郡那些百姓就不会死了……”
听蝉听到他自怨自艾的话语,目光幽幽一动,旋即有些烦躁的撇了撇嘴,“既然能被主上选中那表明你一定有过人之处,你质疑自己就是在质疑主上看人的眼光,你当主上像你这么蠢的吗?把你那几滴猫尿给老子擦咯,大老爷们你哭个屁!”
吴良悻悻的把眼泪一擦,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蝉爷你回来的正好,有件事小人正要向你汇报呢。”
“什么事儿?”听蝉端起茶杯继续喝了起来,嘴巴上还噼里啪啦个不停,“爷我可告诉你,别又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破烂事儿,爷这次提前回来可不是帮你擦屁股的,是主上要……”
“东灵那位公主殿下醒来了。”
“噗——”听蝉一口茶全喷出来了,剩下的茶水从嘴角哗啦啦滴了下来,连擦都忘了擦,整个人声儿都变调了,“你说什么???”
吴良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咦,这埋汰的。
“就是你和虎先生常常提起的那位圣尊公主啊,她出关了。”
出、出关了……
醒、醒过来了……
听蝉整个心肝都在抖,完犊子了,他似乎已经预见到小小姐那种漆黑欲要扒人皮的模样了。
“蝉、蝉爷?”吴良小心翼翼的唤道,他挺疑惑的,那位圣尊公主有这么可怕吗?
虎先生不是说那位公主殿下最是善良可人,待人有情有义,乃女中豪杰吗?
怎么蝉爷听到她醒过来的消息后,表情就和撞鬼了似的?
“算你小子运气好。”听蝉扯了扯嘴角。
吴良眨了眨眼,“怎么个好法?”
“逃过一劫,主上这次回来估计没功夫收拾你了。”
“咦,这是为何?”
“呵呵,因为……”听蝉嘴角抽搐着,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只能心虚干笑,“主上他要被人给收拾了。”
……
“啊秋——”姜九歌一个喷嚏打的感觉自己脑花都在晃荡。
哪个鳖孙在背后骂她呢?
姜九歌心里嘀咕了两句,从厉寒衣的府邸离开后,她没急着回宫,而是去了封正府。虽说那里已人去楼空了,但只要呆在那里,她整个人的心神都说不出的安定。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去西冲了?”小饕餮趴在椅子上问道。
看着空荡荡的太上忘情院,心里也几多感慨。
“你这问的是废话。”姜九歌面无表情道,西冲是肯定要去的,她非把太渊那家伙给揪出来不可。
“那东灵的这一切你就不管了吗?”
“说的好像以后咱们就不回来了似的。”姜九歌勾唇笑了笑,看着苍穹上属于自己的那颗璀璨命星,伸出手丈量了一下,似乎触手可及,但却又那般高不可攀。
像极了她和太渊之间。
“小胖子,你说这两年渊美人他到底在做什么?”姜九歌心里有太多问题想问。
那个混账没有半句交代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不!是与葡萄狼狈为奸把她给扔地底下!
姜九歌只要想到这点就气的想拔刀砍人。
过去她处处为他着想,他想守着那些秘密,她也由着他,宁可把自个儿给憋死也不问。结果呢?呵,那臭男人倒是贯彻自己锯嘴葫芦的一贯方针,把玩神秘给她进行到底了。
现在还玩起失踪!
呵呵,这手段是越来越层出不穷了啊!
“他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你见到他后想做什么?”小饕餮好奇的问道。
姜九歌呵呵笑了两声。
小饕餮身上的寒毛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它感觉某人要凉凉了。
“做什么?呵。”姜九歌咬牙切齿的笑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饕餮暗暗吞了口唾沫,除了怜悯外,隐约还有一丝丝小期待?
有什么比看到渊美人吃瘪更让人开心的呢?
在封正府里咒骂了一会儿过去,姜九歌怀抱着展望未来之心离开了。
她还要回宫好好和葡萄商量下怎么套路西冲那一对倒霉兄妹呢。
这送上门的肥羊哪有不宰之理?
更何况还是两头敢觊觎她所有物的蠢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