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恩,你说的都是什么啊?”秦悦然在我身旁,就扯着我,不停的给我使眼色,“她自己想死,和老大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毕竟那个人不是正常死的,毕竟是被他害了,毕竟他能阻止。
我又想,可能是我有问题吗?
可能吧。可是我只是希望一切平安,我是真的想和他结婚了,希望以后能好好的生活。
希望以后的日子,不是这样的。
徐东清蹙眉瞧我,过了很久,他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和岑广林与秦悦然讲,“你们先走吧。”
那岑广林带着秦悦然便马上走了,不过他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有了新的见解。
我和徐东清对视着,随即他起身,拉着我的手从酒店出来。
新年快要来了,街上的雪很深,他和我站在雪地里,笑了一下,“那你要我怎么做呢?要我答应她?你要我怎么劝?”
我没做声。
“若能劝,她会这般吗?”他笑了笑,似乎在回忆,后来和我讲:“思恩,讲真的,我们不合适,咱们俩不合适,在我的字典里,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其余的人,死与不死,与我何干呢?你不一样,你的心里放了太多东西,所以我们之间,可能永远都不会和谐起来,你会一直厌烦我的所作所为。可即便是这样的,你也必须要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放你走。”
顿了顿,他又苦笑说:“你嫁我嫁错了啊,你要的是靳封那样的人,可我不是。但是,我这人自私,我只管自己快乐,即使你不爱我,我也必须要你在我身旁。我不会放你走。我们俩,你活在阳光下,我活在黑暗中,一辈子都会这样。”
“可是,你昨天你只要稍稍劝劝她,她也不会死的。”我蹙眉望他,“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激进了,可是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她死了,我心里不舒服。我希望我们以后的生活,是平安的,是温暖的,不是总有人死。我希望你平安无事。”
两个人思想有差异,是很可怕的事情,非常可怕。
“我不会劝的,因为在我的心里,她和我没关系。”他笑了笑,搂着我的肩膀,朝着街上走去。
一整个上午,我们基本上都在街上闲逛着,他很快就能掩饰掉与我的不愉快,扯着我到处去玩。
可是我就不一样,我一直在强颜欢笑。
后来他见我实在是太不开心了,就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让你整天忍受一个,你认为很可怕的人,确实让你很难做。让你难受了。”
“东清,”我蹙眉望着他,“我只是觉得不安。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她家里不会罢休的?你为什么总给自己树敌?”
他本来就烂事缠身的,又加上这么大的死对头,以后能安宁吗?
“抱歉,你要的安心,我给不了。”他的笑很浅很浅,“她家不会罢休又能怎样?我不爱她,勉强不了,我这辈子都这样,我不爱的,我看多了几眼都会烦,我不会为了平衡什么事情,就去接纳什么女人。”
后来我们俩实在是逛不下去,他便送我回到了酒店里面,而他去了哪里也没告诉我,我也没问。
我一个人在酒店里面,躺着也难受,趴着也难受,闭着眼睛就想起我们俩从前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
后来我就开始叹气,一直到了傍晚徐东清也没有回来,但是秦悦然来了,还在那里和我讲她的大道理,讲来讲去,主要的意思是,千万不要再惹徐东清生气了,否则会后悔的。
我也没搭茬,她忽然就小声问我,“我听老岑说,你以前有个男人?不是徐总?是大润的董事长靳封?”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蹙眉看她。
我现在很不想提起靳封,提起了,心底里还是难受。
我会是不爱他吗?即便我说我不爱了,可血脉相连谁能懂?我们还有两个小孩。
那么多年纠缠在一起,不是谁潇洒,谁就能真的平淡了。
秦悦然笑了一下,“昨天你们因为这件事吵架的,我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是因为那个陈宁宁呢。”
她见我越来越不开心,就笑着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很佩服你啊,那你心里,他们俩,哪个重要啊?”
我顿时就猜测,她会不会是徐东清的‘探子’来问我这件事的。
但是她马上就点了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说:“我们是姐妹嘛,谈谈心而已,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问了,实际上我看出来,你和徐总的感情里面,全部都是他在主动,在努力。你一直都在原地踏步,是他一次次的努力靠近你。想一想,也蛮奇怪的,我就想,你对他,是不是就像老岑对我,我永远都是老岑养在外面的,徐总在你心里,就是你外面的风景啊。你觉得大润的董事长,才是你的家吧?”
“哪有!”我急忙就说,“没人会对风景这样,我没那么想。”
谁会把风景放在心上?
她笑笑,“一直以来,我觉得老大是很高大上的,他在外面很厉害的,但没想到在感情里面,他处境也很尴尬啊,实际上他心里很难受吧?”
“你想多了。”我摇着头,“你想的都不存在。他是我老公,以后和以后的以后,我都会对他好,即便他做事,我并不能理解。即便我们之间思想差异很大。”
我觉得秦悦然的思想很奇怪,我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想?听着就恼火。
她见我如此,就笑喷了,嘿嘿嘿的笑,吸着烟说:“不管怎么说,你这个姐妹我认定了,你别嫌弃我。”
“我干嘛要嫌弃你啊?”我叹着气。
“你是徐老的女儿嘛,徐老是什么人物啊?而且你还是老大的妻子,我算什么东西啊?和你做姐妹,我都高攀你了啊。”她在那边叭叭叭的说着。
她说着,后来我又想明白了,想明白她那些奇怪的思想是源自何处,她认为我身份很高,可以玩弄男人的了。于是我可以像那些男人一样,选择爱谁,选择和谁在一起。
实际上,我哪有那种权力?我觉得我活的比她还惨,我从就没有过自由。
我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连选择生活的权力都没有。
我们聊了一阵,天已经很黑了,徐东清没有回来,我稍微有些担心,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他电话好似把我拉进了黑名单,打过去之后一直都是没有声音的。
他把我电话拉进黑名单了?
秦悦然见我如此,就打电话给岑广林,问到了,徐东清和他的人在酒吧喝酒呢。
秦悦然放下电话就朝我笑,“真羡慕你啊,有男人这么在乎你,我和老岑都吵不起来的,吵起来他也不会在乎,怎么可能去买醉发泄啊?”
那个该死的居然去找乐子了,我不认为他是买醉发泄,最近他是放假了,本来说会陪我,但是这会儿又去找乐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主要的,他找乐子的时候,还能把我号码拉进黑名单!!!。
我说我想睡觉。
秦悦然就扯着我,非要带着我去酒吧找徐东清,她说:“吵归吵,他很疼你的,就别再吵,把他找回来,男人在外面久了,可是不会干好事的。”
“谁在乎他干不干好事?”我冷哼了一声。
可是秦悦然还是拖拖拉拉的,把我从酒店带了出去,直奔了酒吧。
到酒吧的时候,我直觉里面简直是太喧闹了,秦悦然带着我去了吧台那边,远远的,我就望见了徐东清,他闭着眼,侧脸俊得完美无瑕的,但他手肘拄在吧台上,正在捏太阳穴,好似有忧愁。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但是秦悦然在我旁边忽然骂了一句:“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