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说:“你要是不听话,那下次你家人再来探监的时候,可就别怪我不让你们见面了啊。”
“行行行!”沈哥啐了一声后,把莫雨扬像踢垃圾似的踢到了一边。
见状,狱警这才点点头的离开。
囚犯们见莫雨扬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纷纷落井下石道——
“沈哥还没对你动真格的呢,至于吗?”
“就是!长得像女人,叫起来也像女人,天生就是当兔儿爷的料。”
……
他们越说越难听。
毕竟都是些被判了重刑的囚徒,你能指望他们有多大的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雨扬才尝到自己嘴巴里牙齿流血的腥味,他动了动眼珠子,朝那个正在伺候沈哥的少年看去。
想到自己也会变成那样的一个玩物,莫雨扬就忍不住想杀人!
不,不会的!
最后关头,狱警出面制止了沈哥,可见孟氏兄弟并不是真的想让这些男人“搞”他,他们只是为了羞辱他,吓唬他而已,一定是的!
这样一想,莫雨扬的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
他望着自己那件被沈哥剥下来丢到脚边的衬衫,定了定神后,想要把它捡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脏兮兮的大脚突然踩在了衬衫上。
莫雨扬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光头男,对他冷声说:“狱警只说不能爆你,没说不能使唤你吧?”
“你……”莫雨扬重重地喘了几下后,忍气吞声的问:“你想让我干什么?”
光头男说:“去,给我们把厕所刷了。”
莫雨扬下意识地看向那个所谓的厕所,那其实就是一个蹲厕,连块用来遮挡的板子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这里关的不是人,而是家畜一样!
“差点忘了。”那个最开始要摸莫雨扬的瘦小男人,在这时说道:“那啥……莫啊,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新来的扫厕所一年,一年后,如果没有新人进来,大家就轮流扫,所以……你懂的。”
见其他人都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他的反抗或者质疑一样,莫雨扬眼底掠过一抹后怕,说:“我刷,但你们先让我把衣服穿上。”
“都是男人,穿什么穿啊?”
“就这样光着!给我们沈哥养养眼,知道吗?”
……
在这群人七嘴八舌的挑衅下,莫雨扬再度尝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
下一秒,只听那个还踩着他衬衫的光头男说:“正好我们刷厕所的工具坏了,你就用你的衬衫去擦吧。”
说着,光头男用脚尖一勾,莫雨扬赶紧伸出双手去接,结果光头男却把衬衫勾到了他的头上,直接糊了他一脸。
见莫雨扬双手还呆呆的朝前面伸着,却接了空,众人又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我他妈要笑死了!看他那傻样!”
“有新人来就是好啊,好久都没有这么乐呵了。”
半响,莫雨扬这才抖着手把衬衫从脑袋上扯下来,起身往那个蹲厕走去。
很脏!
很臭!
看着蹲厕周边的那些黄渍和黑霉,闻着那股刺鼻的尿骚味,莫雨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只差没吐出来了。
他最后也确实没忍住,转头扶着墙干呕了一声。
仅仅是一声,就让那些原本就等着找茬的囚徒们高潮了。
……
“砰”的一声,莫雨扬被一拳惯在了墙上,他脚下踩着的地方就是蹲厕。
他们竟然把他困在厕所里打,莫雨扬又痛又恨又恶心的想。
“沈哥,我们知道你喜欢他的脸,所以我们打他的肚子可以吧?”
“可以,他又不是女人,肚子打多了,也不会不孕的。”沈哥说。
*
与此同时,狱警正把莫雨扬在多人间的遭遇,如实的反馈给了孟景珩和孟沛远。
听完后,孟景珩抿着嘴隐晦的笑了下,孟沛远可就放肆多了,嘴角直接扬得老高。
看到弟弟这副样子,孟景珩不由问道:“现在爽了?”
孟沛远说:“爽什么啊,又不是我上他。”
孟景珩失笑:“我真该把你这句话录下来拿去给弟妹听,然后让她发表一下感想。”
“对了哥,”孟沛远想起什么的说:“过几天我可能要把莫雨扬从你这里借出去一趟,我岳父有事要跟他当面对质,不过他腿脚不太方便,你是知道的。”
孟景珩点了点头:“可以,到时候我会让人负责押送莫雨扬的,绝对不会让他再跑掉。”
“嗯。”孟沛远应了声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孟景珩跟着直起身,一边送他出去,一边问:“你对莫雨扬还真是感兴趣啊。”
“别!”孟沛远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我只是对他接下来的下场感兴趣罢了。”
孟景珩问:“他的下场会如何,不都取决于你吗?”
孟沛远看了他一眼,笑得蔫坏:“你错了大哥,是我们。”
孟景珩一怔之下,抬手拍了下弟弟的脑袋:“臭小子!我什么身份?你可别拉我下水啊!”
孟沛远理了理被拍乱的发型:“知道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
香域水岸。
孟沛远一下班回家,立刻满世界的找媳妇,最后还是厨师看不下去,告诉他白童惜正在卧室里洗澡的。
孟沛远吃惊的问:“惜儿怎么这个点洗澡?”
厨师正欲开口解释:“因为……”
“不对!你是怎么知道惜儿在洗澡的?”孟沛远危险的看着厨师:“你、偷、听?”
厨师叫苦不迭的说:“我不是!我没有!”
万幸的是,白童惜在这个时候擦着湿头发走了过来。
在看到孟沛远时,她甜甜的轻喊了声:“孟先生,你回来啦?”
孟沛远闻言转过头来:“惜儿,这家伙居然偷听你洗澡,我们把他给辞了吧!”他说出自己一早的愿望。
第1847章 折磨死他
白童惜在一愣过后,上前对孟沛远说:“你别胡说,没人偷听我洗澡!是我刚才去小花园除草的时候,弄了一身汗,所以才提前回房洗澡的,当时我特意嘱咐了他一声,免得你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这下你明白了吗,孟先生?”
厨师在一旁欲哭无泪的强调道:“对,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虽然厨师平时就觉得孟沛远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也没想到会被对方直接污蔑!
要不是来之前,夫人嘱咐过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大小姐的一日三餐,他宁可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在白童惜严肃的目光下,孟沛远冲厨师摆了摆手:“行了,是我误会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厨师立刻识相的闪了。
孟沛远随后朝白童惜走近,在接过她手里的浴巾后,替她轻轻地擦起了湿发。
白童惜仰面望着他:“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什么故意的?”孟沛远的眸光柔柔地落在她的发顶处,好像非常专注于眼前之事的样子。
白童惜一把按住他擦拭的手:“如果你真的认定厨师偷听我洗澡,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所以你其实是在故意找茬,想赶他走?”
孟沛远一脸遗憾的说:“嗯,不过惜儿刚才的眼神好凶,我只好放弃了。”
“……”这么说来,反而成了她的错了?
在白童惜气鼓鼓的眼神中,孟沛远提醒道:“惜儿,你的头发还没干。”
“哦。”白童惜下意识地松开了按着他的手。
孟沛远继续给她擦头发,过程中,他轻柔发问:“惜儿,在抓到莫雨扬之后,你想对他做什么?”
这话叫白童惜水眸一亮:“是不是大哥已经抓到莫雨扬了?”
孟沛远不动声色的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大概会想把他大卸八块吧。”察觉到自己此话一出,孟沛远的眼底便掠过了一道杀气,白童惜暗道不好:“诶诶,你可别把我的气话当真啊!我只是说说而已。”
孟沛远立刻不高兴了:“也就是说,惜儿舍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这是怎么逻辑?!
白童惜否认道:“我没有舍不得!”
于是孟沛远又高兴起来,声音愉悦的宣布:“那就把他大卸八块好了。”
“你够了!”白童惜说:“我希望让法律来制裁他。”
“无趣。”孟沛远用指尖勾住她垂在胸前的发丝,泄愤似地轻轻一扯:“你就是护着他。”
“我没有!”白童惜翻了个白眼:“他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护着他?”
孟沛远幽幽的说:“他是你的前任,而且到现在还觊觎你。”
白童惜无语:“他可是有白苏和林女士的人,你说他觊觎我什么?你这飞醋吃的好没道理。”
孟沛远轻哼一声,是不是吃飞醋,也就只有他和莫雨扬才知道了。
按他大哥的话来说,他去警察局之前,不管他大哥说什么,莫雨扬都始终蹲在牢房的角落里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