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阮默连打了两个喷嚏,司御紧张的握住她的手,“感冒了?”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老公,我打喷嚏,不一定是感冒,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
司御看着她的神色,的确不像是感冒了,于是道:“那我知道了是有人念叨我家司太太了。”
“你说会不会是五哥骂我呢,骂我又黑了他的钱?”阮默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不敢!”司御说的很是自信。
想到如果不是司御那样摆了向南方一道,自己也没有那容易黑向南方,阮默就开心的不行,“也对,谁念叨我的时候得想想我是谁的太太?”
“看来司太太这个身份让你很骄傲?”司御看着书,悠闲的问她。
阮默抽走他手里的书,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对啊,很骄傲,因为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独属我一人的。”
司御点头,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很荣幸给了司太太这份骄傲。”
这个男人太会宠她,阮默感觉自己现在被他宠的都无法无天了。
她抬手在司御的嘴唇上点了点,“司御,你现在越来越说了。”
会往她心坎里说!
司御轻咬住她的指尖,“我以前嘴很笨?”
阮默摇头,“不笨,就是太寡言,你知道吗,刚开始认识的你的时候,我都怀疑过你是个哑巴。”
司御呶了下嘴,“我从不浪费口舌说无意义的话,更不会跟没有意义的人说话。”
这话让阮默不爱听了,“怎么,你的意思是最初对了并没有意思?”
阮默最大的资本就是漂亮,几乎没有男人能抵抗住,可是司御这话的意思是对她的美貌并无感觉,这让阮默有些受打击。
“嗯!”司御居然还承认了。
阮默想了想第一次与司御见面的情景,他差点掐死她,那时他的确没有被她吸引,不然哪舍得对美女下狠手?
那时她是在医院,身体有伤,而且病情也是复发期,应该是不漂亮了。
虽然知道了原因,可阮默还是有些失落,要知道美人就是病着也是病美人。
“你是第一次没有对我见色起义的人,”阮默这话说的很是失落。
“怎么,经常有人对你见色起义?”司御问。
阮默点头,“对啊,你难道不知道那时阮默这两个字就是江城的代表?”
“听说过,”司御说的是实话,当时他有进驻江城的打算,这个方案一提出耳边便是阮默这两个字,说什么美女,说手腕了得,还说十几岁便成了女王,所以把她说的都神化了。
“那你怎么没去拜会一下我这个美女BOSS?”阮默得意的问。
“从来都是别人拜会我!”司御提醒。
也对,那时司御这个名字就是一个财富符号,阮默有听闻,但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墨湛,根本没屑搭理。
这样优秀的他们,曾经都没把对方放入眼里,可是一相遇便是春风玉露非彼此不可。
这就是命,就是缘份。
飞机降落的时候,正好是傍晚,专用通道里聂庭和杜雷已经等着他们,阮默远远的看着聂庭便对司御道:“聂庭又长高了。”
“嗯,是长了不少,他这身高不能再长了,不然以后就不好找女朋友了,”司御感叹。
“怎么不好找?司先生这身高不也照样找到老婆了,”阮默说着走向了聂庭,然后冲他伸出来,“来,咱们母子抱抱。”
聂庭也没有矫情,走过去抱了她,并道:“欢迎义母回来!”
说完,他松开阮默看向了司御,“欢迎义父回来。”
司御点头,“这一年多,你变化不少。”
“是啊,有成熟的男人味了,”阮默跟着附和。
聂庭微微一笑,“我都快二十了。”
是啊,二十岁的男孩已经可以称男人了。
杜雷早早的接过了他们的行李,也说着欢迎回来的话,他们一行上了车回了家。
路上,阮默开了手机,刚打开就有电话进来,是希儿打来的。
“妈妈,我也要回家,”希儿开口便是这样一句话。
阮默和司御环球旅行前,希儿和念念都被送走了,这一走就是一年多,现在希儿还肯认她这个妈妈,阮默都觉得是孩子心大,不跟她计较。
如果换成是她,她铁定一个电话不打,翻脸了。
“行,妈妈让哥哥去接你们好不好?”阮默直接允了,而且还提了聂庭。
聂庭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司御,他神色没有变化,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其实聂庭也是心思极其缜密的人,他明白司御把希儿送走的原因。
“我不要哥哥接我,他都不接我电话,我不喜欢他了,”希儿拒绝的很大声,那尖锐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
虽然聂庭是坐在副驾上,但是静音极好的车内,他应该听到了。
阮默看了眼聂庭,然后对希儿道:“那就没办法了,现在只有聂庭哥哥有时间去接你,如果你不愿意,那你就继续呆在国外吧。”
“我不!”希儿拒绝,“可以让向伯伯来,还有杜雷叔叔......”
阮默算是听明白了,希儿反正让谁接都行,就是不让聂庭接。
其实这也不能怪希儿生气,阮默也是知道的希儿给聂庭打了太多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过,希儿的生气能理解,换成阮默也是铁定不理这个人了。
“这事我再跟你爸爸商量,但是你这样任性是不对的,”阮默批评了她。
希儿知道不能惹妈妈生气,否则自己肯定不能回国,于是道:“爸爸肯定会同意的。”
阮默也没有跟她多说挂了电话,然后看向了聂庭,而他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希儿与阮默的通话。
“聂庭,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不接希儿的电话,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她终是问了聂庭。
聂庭沉默了两秒,直接出声道:“希儿的依赖性太强,而且很专制,我以为她小对她过于独宠,让她产生了不该有的依赖,我不接她电话,只是让她明白不可过于依赖一个人。”
“那你就用这样伤害的方式拒绝她?”阮默问。
“我从来都没想,也不舍得伤害,”聂庭的声音低闷,“可是人活在世,有些伤害真的身不由己。”
这话带着深意,阮默还想问什么,就听司御道:“聂庭做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