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虽然被阮默调侃,但并不恼,因为她看到了阮默的笑,她知道阮默会好起来的,只是需要时间去治疗她心底的伤。
过去很多时间,都是阮默一直帮她处理解决各种问题,如今她终于也算能帮到她了,欧阳雪很开心。
“阮默,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和司御就是故意的,对吧?”欧阳雪娇嗔的问她。
阮默沉默了一秒,“五嫂,五哥是真心爱你的,他活到三十多这把年龄,你是他唯一动心的人,他的情商跟爱情经历与他的年龄一点都不相符,可以说在爱情上他是全小白,所以很多事处理的不好,你担待一下好不好?”
欧阳雪听到这话微微垂了眼睑,说起爱情经历,她的确比向南方有经验,毕竟她与苍毅在一起那么多年。
她知道阮默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们和好,而刚才看着司御与阮默那样相濡以沫的画面,她也是心动的。
或许,她该给向南方一个机会。
其实,她已经给了那个人机会了,不然怎么可能天天睡在她的身侧?
向南方名义是睡地板,可欧阳雪很多时候醒来都看到他偷爬上了她的床,睡在她的身边。
“阮默,你很偏心,”欧阳雪淡淡出声,“说是我的朋友,却处处向着他说话,什么都帮着他。”
这算是吃醋吗?
阮默笑了,也大方承认,“雪儿,你于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而五哥于我是哥哥,是我的亲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阮默顿住了,她想到了鲁恩,心又一阵被溺了,不能呼吸......
欧阳雪听她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也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对,连忙接话道:“你不是叫我五嫂吗,敢情你也没把我当成家人?”
这话将阮默悲伤的情绪拉了回来,她看着欧阳雪,“你承认你是我五嫂了?”
“怎么你承认?我跟他一天没办离婚手续,我一天就是向太太,”欧阳雪这话说的霸气。
阮默轻轻笑了,“五嫂,你其实早就原谅了五哥,对吧?”
“没有!”欧阳雪嘴硬的不肯承认。
阮默也没有拆穿她,而是看着天空的浮云,“五嫂,我想去见墨湛。”
欧阳雪一愣,“他不是......”
后面那个‘死’字,欧阳雪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对现在的阮默是禁忌。
不过阮默却是明白欧阳雪的意思,她看着欧阳雪道:“他没死,他隐遁去了佛家。”
出家?
这样的事在古代很常见,可是在现代这个社会,有些像听故事,欧阳雪愣愣的,分不清阮默是说真话,还是说梦里的情景。
“就在离江城不远的芸山上,上面有座灵安寺,我之前跟聂庭一起去过,我看到了他,但当时并没有打招呼,现在我想去与他见一面,说说话,”阮默最近经常梦到墨湛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会见你吗?”欧阳雪问。
一般看破红尘才遁空门的人是不再愿意牵绕世间之事,尤其是阮默于墨湛来说,恐怕就是她厌倦这俗世的原因。
他未必会见她!
“他会的!”阮默说的无比肯定。
欧阳雪疑惑的看着她,阮默道:“那个叫禅的茶舍就是他开的,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为我而开,因为我在还是阮氏总裁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等老了,就辞去一切职务,开个茶舍。”
这些东西原本阮默都忘了的,可是这些天的不舒服,让她竟迷乱的又想了起来。
所谓一切事物都有根源,阮默这才知道那个叫禅的茶舍是因她而地。
“还有放眼国内有的是寺庙,而他却哪里也不去,只在芸山,应该也是因为这里离我最近......”阮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之前我一直不愿承认,我觉得是我自作多情了,可这些天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我逃避不得。”
阮默轻叹了一声,“我马上就二十七岁了,如果把这二十七年分成三段,那墨湛就是最中间的一段,占据了我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最美最幻烂的时光。”
是啊,每个人最美的时光,恐怕也就只有那三五年,而它是属于墨湛的。
“我想去见见墨湛,解一个死结,于他于我,于我和他都存于心中的一个死结......”
欧阳雪仿若懂了,轻轻问道:“那你要司御知道吗?”
阮默点头,“我不瞒他,因为我与墨湛的结解了,应该也是司御想见到的。”
“那你就去吧!”欧阳雪支持的点头,“不过你这身体得好好养养。”
“其实我没事,就是精神不好,所以才显得体力不济,不过芸山确实不好爬,上次我和聂庭爬的时候都险些没爬上去,”阮默说到这里看向欧阳雪高高隆起的小腹,心底无比柔软,“如果五嫂不是现在这样,我也建议你去看一看。”
“我生完宝宝去!”欧阳雪应下,“我妈很喜欢我们国家的佛文化,到时带她一起去。”
“阿姨身体最近还好吧?”
“嗯,还可以......”
欧阳雪聊着,大约坐了半个小时,向南方和司御出来便以风大叫她们进了屋。
向南方和欧阳雪是吃了饭走的,阮默在他们走了以后,也被司御抱上了楼,他给她洗了澡,然后又把她抱到床上。
阮默拉住了他的手,“七哥,我想去趟芸山。”
司御是知道那个地方的,那是有墨湛的地方。
“我想去给哥和佟彤他们做个法事,也想跟墨湛见一面,”阮默看着司御的神色,他神色如常,没有什么变化,她又补充一句:“我最近常梦到他。”
司御仍没有说话,阮默又道:“七哥,我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司御揉了把她的头发,“不会,迪儿肯告诉我,那便代表你心中无他,相反你不说才让我觉得有什么。”
听到这话,阮默想到自己上次带着聂庭私自去芸山的事,这才反应过来,以司御的聪明,早就猜到她那次去便是求证墨湛之事的。
“七哥,他是我心中的一个结,也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结,我这次去是想把这个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