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楠惊地一愣，“谭教授你确定？”
“当然了，”谭高健严肃道，“这本书质量极高，将会是近几年最好的考研教材！”
要不说谭高健在业界内声名显赫，他用自己的人格给江风担保，这个面子李楠不能不给。
很快，这本教科书从高中全年级手里收回，换了一张封面，直接运往各个大学。
清华大学数理学院。
谭高健和江风面对面坐着。
“江风，我那天不是告诉你这是给高中的教材嘛，你怎么还是搞错了......”
“高三，没搞错啊。”江风一脸正经地回道。
“没搞错？”谭高健咽下一口唾沫，诧异地指着摘录到纸上的题目，“你看看，高中学积分了吗？”
江风:“没学吗？”
谭高健:“......”
他这会儿想明白了。
江风高一就会这些东西了！
他以为所有高中生都和他一样！
“你这题目完完全全就是给大三考研的学生做的啊。”
江风慌了，神色拧紧着道:“不会白折腾了吧？”
“嘿嘿，那倒不会。”谭高健嘴角一扬，“你得请我吃饭。”
终于是吃了一顿饱饭之后，江风惬意地躺在谭高健办公室的沙发上，喝着纯正的大红袍。
倒也不是追求这些，只是谭教授办公室里只有这些！
谭高健见他这么闲，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轻声说道:“风哥，想发财吗？”
江风一听，猛地睁开眼睛，“怎么，你要带我去抢银行？”
谭高健:“......”
“那是土匪干的事，我们有更好的去处。”
“那是怎么个赚法？”江风坐起身，面露好奇。
谭高健笑眯眯地坐下，“你是光有一身本事，不知道怎么发挥啊。”
“你这样，花点时间，认认真真地出点题目。”
“这次是出给哪个年级？”
“不出给哪个年级，”谭高健说道，“越难越好！”
“最好能超越市面上所有的数学难题！”
“站到顶端，你还怕这本书不畅销？”
江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明白了。”
接着眉头微微皱起，“真的多难都行？”
“多难都行。”
一个星期后，江风把出好的题目带到了谭高健办公室。
这次的任务比较困难，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些题目算不算难。
一天出完了一百道题目，六天的时间在纠结。
这要是简单了，不就达不到效果了嘛。
谭高健看着这一百道题，准备先试试水。
看到第一题，他脸色瞬间绿了。
他抬起头看向江风，“你确定这道题目有解？”
“有啊，我都写在后面了。”
谭高健赶紧翻开到后面，看了一眼以后，脸更加绿了！
“你这答案，看不懂啊......”
“看不懂？不会吧？您可是清华的数学系教授啊。”
江风说这话没有膈应人的意思，只是想着，如果连谭教授都看不懂答案，那......这题目应该算是有难度了吧？
谭高健听到这话，抬起头，脸上表情生无可恋。
听听，说的多伤人，我可是清华的教授啊......
居然连题目的答案都看不懂？
“我明天就去辞职。”
“唉，别呀，您这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小家子气呢，来来，我讲给您听听。”
江风打着招呼，看来是伤到谭教授的自尊了。
谭高健立刻回过头，认真听江风讲解答案。
花了五张草稿纸，讲了两个小时。
江风气馁了，“不是，老谭，你懂了没？还能不能行了？”
谭高健往着额头上一抹，一手的汗水。
他焦灼地说道:“我，我，还是不懂啊......”
江风:“......”
“要不算了吧？”
谭高健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算了吧，不“算了吧”还能干啥！
不行不行，我不能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
他赶紧打电话给常洪玉和丁贵，“快来，有好题目！”
两个人本来就是冲着进修来的，听到有挑战，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里。
谭高健面露“邪”笑，“来看看，这道题目要能做好了，那什么狗屁燃料反应方程就跟普通方程一样了。”
常洪玉满脸激动之色！
赶紧凑过来，“我来试试。”
江风心中暗想，这可是中科院的院长......额，前院长。
如果他都做不出来的话，那自己的这一百道题目就真的可以出版了吧？
“谭教授，这么多题目，你说的是哪一题？”
谭高健摊了摊手，“经典微笑”着说道:“随便哪一题，你自己挑。”
“我自己挑？”
“哼哼，”常洪玉轻笑两声，“看你的样子有点阴险啊，你是觉得这么多题目里，我一条都不会？”
“我没这么说。”谭高健保持着微笑，“你自己做了才知道。”
常洪玉坐下，自信之色不减，也不挑，开始解第一道题。
拿起笔，边看边划看了一遍。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又重新划了一遍。
不对，还是有遗漏的地方，再划一遍。
唉？还是差点......
谭高健:“常院长，你再划，这题目就看不清了。”
常洪玉这才傻了眼，心里萌生出一个结论:我做不了这道题！
“丁贵，来，和我一起想想。”
丁贵也凑了上来。
十分钟过去了，两只笔仍然抓在手里，没有作出任何的解答。
谭高健长舒一口气。
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两位院士的心态，他甚至想吹个口哨。
哎呀，心里平衡了。
虽然我不配做清华的教授，但是你们也不做中科院的院士啊。
常洪玉看向丁贵，“有头绪吗？”
丁贵立刻摇头，“您呢？”
他疯狂摇头！
“摊牌了，这题目我们做不出来。”
谭高健:“不用着急啊，你们再看看下面的题目嘛。”
也对，很多资料都是虎头蛇尾。
他们往后翻了几页，挑了一道第一印象不是太吓人的题目，仔细思考。
又是十分钟。
“你会吗？”
“我不会，您呢？”
“我他吗也不会！”
跳到最后一题，还是一样的结果！
常洪玉放弃了。
难怪谭高健让他随便挑！
这么多题目，他真的一条都不会！
两个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开始怀疑人生了！
中科院竟然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进的吗？
就我们这种人，也可以被称作是院士吗？
他抬起头，看向谭高健，“这些题目是哪儿来的？”
谭高健扬眉一笑，看向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江风，“舍我大哥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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