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极脸色顿时一沉。
赵铮这小子心可够黑的!
张口就要将他也拖下水!
但赵铮挑起的事情,已然无法善了了……
那就,再加一把火!
“臣不过是就事论事。”
“这朝堂之上,焉能有不公之事?”
“只是不知殿下为何要一意孤行,令这些朝臣蒙受此等冤屈与羞辱?”
闻,赵铮咧嘴冷笑。
老家伙口风倒是够紧!
对付起来,是得多费些心思才行。
于是,他也懒得废话,转而面向赵明辉。
“父皇,儿臣既然指控这些人犯下通敌之罪,那自然绝不是信口开河!”
“儿臣已然带来了证据!”
证据?
此一出,文武百官都不由心中一凛。
以往赵铮所做的一桩桩事情,早已让他们意识到。
赵铮绝不是肆意妄为之人!
可今日赵铮指控林贺彬和周素等人通藩卖国,实在有些荒唐了……
除非,赵铮有十足的把握,同时也得有充分的证据才行!
林贺彬和周素等人脸色都不由微微一僵。
他们最怕的,当然就是赵铮手头上所谓的证据。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点时间,就算让人赶赴云州再赶回来都不够。
更别说让人去搜查证据了,赵铮肯定是吓唬人的。
“好,那便将你的证据呈上来吧。”
赵明辉微微颔首,扫了眼跪倒一片的朝臣。
那眼神,令林贺彬和周素都人心中都不由莫名一颤。
今日之事,纵使是赵铮污蔑,但要是他们惹得陛下生疑,那今后绝对会受到影响!
不管赵铮有没有证据,他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都要一落千丈!
不多时,林俊义带着几名兵士,抬着一口木箱子走了进来。
文武百官们的目光,当即汇聚在那口木箱上。
目光中满是狐疑。
细细一看,那木箱上还沾染着已然干涸的血迹。
更密布着刀剑痕迹!
像是经历过一场厮杀一般!
唐极身后不远处,孙典双眸微睁。
他低着头颅,悄悄瞟向四周,狠狠咽了口唾沫,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父皇,这木箱中存放着的,便是证据!”
赵铮一指木箱,辞凿凿。
林俊义当即将木箱打开,一本本书册展露出来。
赵铮随手自木箱中拿出一本书册,让太监呈给赵明辉。
“这些书册中,详细记载着户部侍郎和兵部侍郎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相互勾结,狼狈为奸。”
“先前押运粮草之时,为阻止我朝大军迎战南越,在押运粮草的队伍中安插了细作!”
“指使那些细作,泄露粮草押运路线。”
“更勾结南越,佯装成山贼盗匪,毁坏粮草!”
“此外……”
说到这,赵铮语气越发凝重了几分。
“此案更涉及到担任云州司马一职的褚延构!”
“粮草被毁之地,乃刚入云州。”
“可南越贼军却能偷偷潜入云州,伪装成山贼盗匪……”
“在云州深处,我大盛境内肆意行凶!”
“这些,正是褚延康放任所致!”
赵铮所说这些,才是粮草被毁的真相!
听着赵铮的话,秦牧和楚文清神色骤凝。
云州司马褚延康,此人竟然也私通南越了?
这事态,远比他们所知情报更为严重!
若是那些毁坏粮草的山贼盗匪,当真是南越之人伪装的,那谁又能知晓,云州到底已经有多少南越贼军偷偷潜入?
若是双方里应外合,那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此事务必万分重视!”
秦牧神色郑重无比,连忙上前提醒。
“若褚延康通敌,那云州恐怕已势如水火!”
“朝廷须得尽快增援。”
“否则,云州危矣!”
金椅上,赵明辉翻过书册,脸色威严。
大手一挥,脸上满是愠怒。
“朕问尔等,可确有此事?”
他睥睨着一众跪伏在地的朝臣,语气已然冰冷到了极点。
周素等人额头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纷纷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看向一旁的木箱。
那木箱中,果真是赵铮找到的证据?
而林贺彬更是身形僵住。
看了眼不远处柱子,此时都有些后悔站起来了。
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
“陛下,臣等冤枉啊!”
周素跪地大呼,模样恳切万分。
他们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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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认!
稍有松懈,便是深渊!
“臣等一片赤胆忠心,万望陛下明察!”
“陛下!”
唐极拱了拱手,又看向赵铮。
“老臣有个疑问。”
“大殿下这些证据,是从何而来?”
“粮草被毁一案,距今方过多少时日?”
“却连云州司马褚延康一事,都能查出来?”
他先是询问一番,随即向着赵铮凑近一步。
“大殿下,并非臣多嘴……”
“而是今日殿下所说这些,乃是朝廷大事!”
“务必得查明一切详实!”
说到这,又指了指地上的木箱。
“大殿下,你可能否确定,这些证据不是有人恶意编造的?”
唐极身后众人,也紧跟着看向赵铮,目光狐疑。
纵使赵铮能查探出一二。
可这些证据哪能轻易得到?
若是赵铮编造的,那赵铮今日唯有死路一条!
“这些证据,自然千真万确!”
赵铮傲然昂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唐极却悠悠摇了摇头。
“殿下如何确认这些证据的真假?”
“若是有他人蓄意伪造这些证据,意图污蔑朝廷命官……”
说到这,他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那此事的影响,则更为恶劣!”
“镇国公,你急什么?”
赵铮却一点不急,好整以暇地指着周素等人。
“陛下手中的书册,只不过是这些乱臣贼子们所犯下罪行的汇总!”
“至于其余的铁证……”
说着,赵铮再度走到木箱前,随意翻腾起来。
很快,自木箱中随手掏出一份份书册,将其分别递到秦牧和楚文清等人的手中。
而后,他又拿着一本书册,向唐极走去。
“镇国公,你先看看这些证据再说!”
唐极狐疑地接过书册,缓缓打量起来。
只刚看一眼,他双眸便不由一睁。
神色骤然阴沉如水,转头冷冷向身后一人看去。
先前他便疑惑,赵铮所指控的朝臣中,可并没有礼部侍郎孙典!
“诸位可看仔细了?”
赵铮声音提高几分,目光凌厉。
“这些证据,乃是有人早早便潜伏于这些乱臣贼子之中,暗中搜集所得。”
“直到昨夜,才突破重围落在本殿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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