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尧想，或许他真的该向爷爷说的尽快找个女人了。
他自问对乔雪晗从没有什么感情，之所以想起不过是因为除了乔雪晗之外，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崔宁一大早来找乔雪晗：“乔总，我约了刘总一起吃饭，中午十二点。”
“终于约上了？”乔雪晗挑眉，因为项目招标，刘总俨然成了香饽饽。
“嗯，刘总说只有一小时。”
乔雪晗崔宁准时到餐厅，刘总姗姗来迟，乔雪晗站起，摆出象征性的礼仪微笑：“您好刘总。”
刘总看清她的脸，大惊失色：“乔小姐？！”
崔宁只说是京盛集团的领导，而京盛的规模在这次招标的公司中并不算是重磅存在，可乔雪晗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乔家千金！
当下刘总的态度立刻就变了：“抱歉，路上堵车迟到了。”
乔雪晗皮笑肉不笑，扫了眼腕表：“您只给我们一个小时，那您迟到的半小时怎么算？”
刘总汗颜，他一点之后有必须要去的安排，可乔家也不是他能怠慢起的。
尤其是老乔总乔明坤，那可是个宠女儿如命的狠辣人物！
既然两边都得罪不起，刘总斟酌道：“这顿我请以表歉意，乔小姐，您不介意多几副碗筷一起吃吧？”
乔雪晗心中了然：“您是东，您说了算。”
刘总这才松了口气，出去打电话。
碰巧陆睿也打来，乔雪晗接起如实告诉他在和刘总吃饭。
“你们在哪儿吃？”陆睿问。
“你也要来？”
陆睿语气凝重：“不方便吗？”
“那倒不是，不过换成刘总请客，你要……”
“乔乔，这里面水很深，刘总和夜家、裴家都有扯不清的旧账。”一般小公司贸然掺和进来，一无所获都是好的。
刘总会卖给乔家面子，但其余大势力不见得也会。
这已经是陆睿第二次提醒她，乔雪晗敛眸：“那你来吧。”
刚要聊到正题，一点到了，刘总亲自出去接人。
相比来见她们的态度是截然不同，准到一分不差，但他要等的这位和他一个德行，是相当不准时的。
崔宁边吃边看窗外：“恶人自有恶人磨，这都二十分钟了，不知道这位刘总等的是什么人物。”
乔雪晗也好奇。
可当刘总带着人进包厢时，她的好奇全部稀碎。
夜景尧早知道是她，刘总打电话时就说清楚了。
他态度淡漠，身后的蒋书客客气气打招呼：“乔小姐。”
乔雪晗朝蒋书点了点头，再次将夜景尧无视。
夜景尧却坐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乔总也对招标案也兴趣？”
无人回应。
“刘总，我的来意和诚意都已表明，按寻常流程走，希望京盛能与您达成合作。”乔雪晗看着刘总，继续和他聊。
夜景尧偶尔会插一句，回应的只有刘总。
曾几何时他说的每一句话乔雪晗都会记在心里，像他当初随口一说他吃花生过敏，结婚三年乔雪晗做饭时从没放过半点花生。
刘总察觉出气氛不对，越发尴尬。
夜家乔家的恩怨，他夹在中间搞不好第一个就死。
夜景尧凝视乔雪晗清冷的侧脸，他以前觉得她很漂亮，灵动热情，可分明还是那一张脸却变成了冷漠高傲，近在咫尺，触不可及。
“乔总要想如愿以偿，不如我们开门见山聊聊？”夜景尧问。
刘总诧异，不知道他是要给京盛机会还是暗戳戳憋了什么坏招。
“不用，我和夜总无话可聊。”乔雪晗开口比她的脸还要冷，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夜景尧黑眸幽深，刘总坐不住了：“你们先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乔雪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突然不想待了。
她转眸看崔宁示意要走，崔宁心领神会点头。
“你想中标，该找的不是刘珩。”夜景尧突然伸手拦在她身前，目光锐利。
他明明坐着仰视乔雪晗，周身气势却丝毫不弱。
乔雪晗嗤笑，越发厌恶他这种似掌握全局的高傲姿态：“我找你，夜总就会同意吗？”
“或许呢？”夜景尧一边的眉动了下，唇角微挑，看似亲和，实则更多是漫不经心的戏谑和不屑。
乔雪晗回之一笑，俯视他：“怎么办呢，别说求你，我现在连和你共处一室都无法接受。”
夜景尧眯了眯眼，清楚捕捉到她的厌恶，倏地就想起他打她的那一巴掌。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陆睿？他在国外身边一直有一个红颜知己。”
闻言乔雪晗脚下一顿，夜景尧缓缓往高酒杯倒酒，猩红的液体映照的他的眉眼有些诡异：“陆睿在国外的发展走到瓶颈，他需要和乔家联姻。”
“多谢夜二少提醒。”乔雪晗不以为意。
夜景尧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有点不痛快。
她是很能包容的，只要她真的动了心，以前她就是包容他的，现在都给陆睿了吗？
“我们合作，我可以让你中标。”夜景尧突兀道。
蒋书诧异，崔宁也转头，唯独乔雪晗眼中讥诮。
从餐厅他坐在她面前开始，到送餐、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吧。
他不爱她，却看不得她和陆睿在一起，或许更看不得她离了婚还能过的风生水起。
乔雪晗背对着他，声音冰冷：“不用。”
她毫不留情面，夜景尧被拂了面子，淡淡垂眸掩住不悦。
也罢，她既不识抬举，他不缺合作伙伴。
乔雪晗打开门就听到刘总的声音：“乔小姐就在里面，陆总，快请进。”
陆睿已经来了。
迎面相对，乔雪晗神色间的冷意褪去几分，可陆睿还是发现了。
他看了她几秒，伸手拿过她的包，目光柔和：“谈完了？”
“嗯。”
刘总道：“陆总不是还没吃饭吗？既然来了那多少吃点。”
乔雪晗站着没动，摆明不想再进去。
“你稍等。”陆睿说着进了包厢。
夜景尧没想到陆睿会找到这，他扫过门外乔雪晗的身影，这二人当真是形影不离。
陆睿倒了杯酒，饮了口：“刘总，今天还有些事，下次我们再聚。”
他抬手间袖口下滑，露出左手的腕表，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夜景尧视线顿住。
这是拍卖会上乔雪晗以天价拍下来的那款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