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在家的理由,沈知瑶第二天便去了工作室,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当她的作品出现在最火爆的杂志刊物《女人妆》的封面上时,沈知瑶忍不住兴奋的跳了起来,这一刻,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自信。
努力的被肯定,奋斗有意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沉迷。
手机忽然提示了一下信息,看着多出来的六万块钱奖金,沈知瑶更是喜出望外。
截图发给唐柒,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最好的朋友分享这一刻的快乐。
“我的瑶儿也太厉害了吧!晚上是不是好好庆祝一下?”
看着唐柒秒回的消息,沈知瑶脸色的笑变得更是灿烂了几分。
“没有问题,我请客,随便吃!”
将手机收起来,沈知瑶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工作。
六万块钱在寻常人眼中算是一笔巨款,但沈知瑶知道,这点钱在傅家面前,就好像是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的零花钱。
想要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她必须要有更多的更高的持续性收入才可以……
晚上跟唐柒一起吃了饭后,沈知瑶没忍住又拉着好友一起去商场买了一堆小孩子的小衣服等物,好好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购物欲,直到累的脚有些酸胀,才心满意足的被送回了家。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傅宴深正在客厅陪着赵善珺下棋,看沈知瑶回来,没等老人家开口说什么,他先皱着眉质问似的说了一句。
但一看沈知瑶的购物袋里都是婴儿用品,傅宴深的表情瞬间便回暖了许多。
“跟朋友聚聚而已,奶奶,您的钙片那些东西是不是还没吃,等我收拾下给你拿出来吃啊。”
没有跟傅宴深计较的意思,沈知瑶跟赵善珺打了个招呼后,便回了房间。
习惯性的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她瞬间便发现床头的保险箱消失不见了。
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动手了么?
沈知瑶有些意外,将手里东西一扔,便故作惊慌的跑了出去。
“我的保险箱不见了,奶奶,怎么办啊,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了。”
说话间,她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这幅有委屈却没办法发出声音来发泄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可怜。
赵善珺忙起身扶着沈知瑶坐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别慌啊,在家里怎么会丢东西呢,没准儿是保姆给拿出去擦了。”
傅宴深跟着开口,“我这就把人都叫出来,家里有监控,东西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胡乱的点了点头,沈知瑶还是啪嗒啪嗒的流着泪,一幅慌张的神不守舍的样子。
保姆自然不会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偷东西,即便傅宴深用报警威胁,也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
傅宴深一个电话叫来了安保人员,掉出监控仔细查了起来。
确实是有个保姆进了沈知瑶的房间偷走了东西,但这人也已经收拾东西跑了。
直接报警提交了证据,傅宴深又自己安排人去那保姆留下的信息去找人。
“是不是找不回来了?”
等到他安排好一切回到客厅时,沈知瑶还坐在那等着。
似乎是预料到了结果,她的脸色虽然挂满了难过与失落,却还是硬扯出了一个笑来。
“没关系的,我也有点习惯了,从小到大,只要是我的东西,沈馨都会想方设法的抢走,妈妈留给我的东西,我经历过的记忆……我是该习惯了。”
说完这话,她对着一直陪在身边的赵善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便扶着肚子回房间去了。
傅宴深却因为她的这话想到了什么,“奶奶,您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
不顾深夜拜访不够礼貌,傅宴深直接跑到了沈家,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沈浪披着衣服下了楼,面上还有着浓浓的睡意,“宴深啊,这么着急来家里,是有什么事么?”
“不好意思伯父,我是有点事儿想要找馨儿问一下,说完话我就走,打扰了。”
看沈浪没有阻拦的意思,傅宴深直奔沈馨的房间而去,但推开门后,屋里却并没有人在。
“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呢,馨儿下午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还没回家来。”
沈浪跟了上来,对傅宴深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半真半假的抱怨一句。
没有搭理他,傅宴深直接进屋转了一圈。
他见过沈知瑶的那个保险箱,原本以为是她闲着没事不知道在哪儿淘到的破烂东西,却没想到,居然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
一想到她那个失落难受的样子,他便忍不住有些着急想要把东西找回去。
“你这是在找什么啊?”
看傅宴深居然打开柜子翻看起来,沈浪忍不住黑了脸。
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深更半夜的跑到家里翻自己女儿的房间,这算是什么事?
沈浪正犹豫着要不要发个脾气呢,毫无收获的傅宴深便直接绕开他,说了句打扰便直接走了。
沈浪气的瞪眼,这时周莹也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了这样?”
这话问得正好撞到了枪口上,沈浪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傅宴深,跑家里来闹这么一出,真是造孽,养了这么个要债的。”
说完他便去了书房,显然是不打算回房间睡了。
周莹装模作样的喊了他几声,看似担心的样子,但在沈浪甩上门后,她便直接冷了脸。
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她转身便回屋睡觉去了……
驱车来到海边的小别墅,傅宴深果然找到了沈馨。
她似乎也预料到了他会来,此刻正坐在客厅里,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虽然开着但却被调成了静音的电视。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扭头直勾勾的看着傅宴深,沈馨扯着嘶哑的声音开了口。
这样子实在是有些怪异,傅宴深忍不住皱起了眉,到嘴边的质问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