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偏远小镇，大学城。
凌霄放学，裹着羽绒服在大学门口买了两块地瓜，一块给了来接她放学的陈思卓。
“凌霄，你男朋友？”一起走的几个同学都羡慕的凑在一起。“你男朋友也太帅了吧？”
凌霄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你们好，我是笙笙男朋友。”陈思卓笑得十分阳光，一点儿也看不出阴郁。
凌霄紧张了一下，将陈思卓挡在身后。
“笙笙？”同学问了一句。
“啊，我的小名。”凌霄解释了一下。
同学没有多想，笑着离开了。
真羡慕凌霄，找了个那么帅的男朋友，走在路上像是明星，行走的衣服架子。
“你不高兴了？”陈思卓问了一句。“我感受得到……”
他总能很敏锐的感受到余笙的情绪变化。
“没有……”凌霄摇了摇头。
她从来没有高兴过，因为陈思卓始终把她当别人。
她是学医的，带陈思卓去看过医生，医生怀疑陈思卓有精神疾病史，他身上有太多的伤痕，都是自残留下的。
而且，陈思卓的性格短时间接触没有发现问题，久了就会发现……很偏执，疯狂，占有欲极强，甚至有些可怕。
凌霄不确定自己捡回家的是什么可怕的人，但又不忍心就这么把他丢了。
他好像记性不好，很差的样子。
“思卓，你真的没有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他现在的年龄不至于会忘事严重，也不是阿尔海默综合征。
他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可能接受过很多可怕的治疗。
比如……mect治疗。
甚至，有可能比这更可怕。
陈思卓忘记了很多事，甚至忘记了余笙这个人，可他忘不了笙笙这个名字。
“小心！”
有大学生骑着摩托飞驰而过，一看就是学校里的小混混。
陈思卓下意识将凌霄护在怀里，污水溅起，弄脏了陈思卓的衣服，也弄脏了凌霄的新羽绒服。
那是陈思卓买给她的。
凌霄小心有些加速，明知道陈思卓把她当别人，明知道他很危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隐瞒。
冷眸看了眼在街道上来回飙车，还时不时冲女生吹口哨的摩托车队，陈思卓的视线异常暗沉。
“回家。”什么都没说，陈思卓牵着凌霄回家。
……
第二天，凌霄就在学校听说，临床的几个渣男耍帅失败，都摔在了路中间，有人断了几根肋骨，万幸没出人命。
……
海城，新时代。
余笙看了眼手机，秦浩东昨晚不知道跑去哪了，一早也没有回家，这会儿也没消息。
“余笙姐，有人花高价买相机里的原片。”程骁走了进来，小声再次开口。“按照计划，我让人给他了，还保留了证据，追溯到了创世纪的人身上。”
程骁将证据交给了余笙。“买走原片的人是个无业游民，显然是被人指使，他买走原片以后，交给了这个人。”
余笙看了一眼，冷笑。“裴琳还真是大意，怎么能让她的助理亲自处理这种事。”
“需要曝光吗？”程骁有些担心。
担心王雪会利用照片做什么。
“不用。”余笙笑了笑。“还不到最后一刻。”
这些脏东西，当然要丢在创世纪和王雪脸上才可以。
现在曝光，太便宜他们了。
“姐，底片还需要保留吗？”程骁担心重新找斯蒂文排片，会打草惊蛇。
余笙看了看电脑里还没有开始后期的原图。“就算照片给了她们，又能如何？我倒要看看，王雪这些年长了多少本事，抄作业的能力，是不是提升了。”
“姐，你说过，好的摄影作品是有灵魂的。一昧的模仿和抄袭，指使一组照片而已。”程骁还记得余笙说过的话。
“不过……这组照片却是，需要调整。”余笙沉默了许久，看着照片深思。
不能打草惊蛇，只能在大赛前一天临时找模特调整。
她得好好想想，如何利用斯蒂文的混血气质，拍出大赛主办方想要的风格。
文化融合，地域差异，风土人情……
大赛主办方是f国lg与海城摄影艺术协会共同举办，他们的审美自然是文化的融合。
余笙也知道模特的混血美是最符合审美筛选的，但如何拍出让评委审美疲劳后眼前一亮的作品，还需要好好费些功夫。
“余笙，有个好消息。”门外，李莉和程毅走了进来。“创帝要和新时代传媒部合作的消息，你收到了吗？”
余笙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问小栗子。
“完美世界游戏代言与游戏平台直播，顾铭修愿意与新时代合作！”李莉很激动，这对于新时代来说，也算是消极过后的雨过天晴了。“程毅打算培养游戏新人主播，只是前期也需要不少资金投入。”
“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解决。”程毅让李莉和余笙放心。
“这是个好消息。”余笙笑了一下。“被动挨打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也要主动反击一次了？”
程毅扬了扬嘴角。“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准备挖人。”
他让小表弟潜伏在创世纪传媒也有段时间了，是时候发挥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和人际关系了。
创世纪用非正常的手段挖走了他们的人，现在却内卷的厉害，这个时候新时代挖人，水到渠成。
余笙扬了扬嘴角，和程毅对了个拳。
“姐姐！某斗上的几个游戏主播我都谈好了，我还专门找他们学习了，我不会耽误工作的，每天直播两个小时，绝对不多播。”小栗子开心的跑了进来。
“咱们小福星怎么这么让人惊喜呢。”李莉伸手抱住小李子的肩膀，在脸上揉了揉。
小栗子笑得开心。“我还把何幼怡捐赠的一百五十万，全都用来激励员工了，嘻嘻……现在是新时代生死存亡之际，我们都是未来的股东，必须同仇敌忾，给大家打打鸡血，冲冲气儿！”
余笙深吸了口气，笑着揉了揉小栗子的脑袋。
莫名红了眼眶，喉口动了动，说不出一个字。
“小傻子，那是你余笙姐给你争取的钱。”李莉也叹了口气，有些感动。
有一群正能量的人在一起，真的让人斗志十足。
“不义之财必须赶紧花掉，不然要倒霉的，那个老太婆和小妖精的钱，一看就不干净。”小栗子夸张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