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震耳欲聋的dj声让余笙面色有些不悦,她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因为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吆,还真敢来啊?”陈凯西就坐在卡座最里面,和一个小帅哥贴着耳朵聊天,见余笙真的来了,一脸讽刺。
余笙找了个位置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有点耳鸣。
根本听不见陈凯西在嚷嚷什么。
“来都来了,余笙姐,喝一杯?”连凌冲陈凯西使了个眼色,打算轮流给余笙敬酒。
陈凯西扬了扬嘴角,跑到倒酒的侍应生耳畔说了一句。“给她纯酒,她能喝。”
侍应生愣了一下,帮余笙倒酒。
余笙只是不喜欢来酒吧,可不是傻。
伸手接过酒杯,余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沉声开口。“喝了这杯,我先走,你们玩儿。”
连凌假装没听见。“你说什么?”
余笙只是淡笑了一下,仰头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她倒也不是怕连凌,只是……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现在不是招惹的时候。
“余笙姐好酒量。”连凌扬了扬嘴角。
“好好玩儿。”余笙将酒杯摔在桌上,起身准备离开。
“别走啊,咱们喝一杯。”陈凯西笑着走了过来,给余笙的酒杯满上。
余笙看了陈凯西一眼,伸手接过侍应生递来的女士香烟。
香烟点燃,余笙眯了眯眼睛。“你是哪位?”
陈凯西楞了一下,脸色一沉。
余笙是故意的。
“上次在华夏,对不住了,今天来赔礼道歉。”陈凯西是打算灌醉余笙。
“太吵了。”余笙扬了扬嘴角,表示自己听不见。
陈凯西咬牙,看着连凌。
连凌只是笑,耸了耸肩。
“美女,喝一杯?”身后,几个男人走了过来,拦住余笙要走的脚步。
余笙回头看了连凌一眼,在这等着她?
吐了口烟,余笙笑着开口。“我对上了年纪的男人,不太感兴趣。”
搭讪的男人愣了愣,上了年纪?
什么意思?嫌他老?
“你说谁上了年纪?”那男人不愿意了。
余笙笑着问了一句。“你多大?”
“行了,你长得本来就老成,美女,咱俩喝一杯,给个面子呗。”另一个男人出来打圆场,逼着余笙喝酒,不喝不让走。
余笙低头看了眼都快怼在自己胸口的酒杯,眉宇间的低戾气有些浓郁。
“美女,喜欢健身啊?我也喜欢,这腰可真细,屁股……挺翘啊。”连凌身边坐着的那个男人也站了起来,大有明目张胆调戏的意思。
余笙蹙眉,刚想开口,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将她拽了过去,困在了怀里。
“想喝酒是吧?”头顶,秦浩东的声音十足的冰冷。
让人不寒而栗。
“东子,你怎么才来。”几个男人愣了一下,笑着想要套近乎。
嗅到秦浩东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气,余笙的眸子更冷了。
看来,这伙人认识。
合着伙儿,玩儿她?
“不是要喝酒?嗯?”秦浩东抱着余笙的手收紧了些,声音寸步不让。
端着酒杯怼余笙那男人莫名有些心慌,不知所措的看着连凌。
连凌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没说。
“你,喝啊。”秦浩东接过余笙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男人心里开始打鼓了,他要撩的……不是秦浩东的女人吧?
身后,跟着秦浩东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都吓坏了,居然真认识啊……
他们太了解秦浩东了,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不给面子?”秦浩东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几个人赶紧一人一杯。“和东子认识啊,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来来来,美女,给你赔罪。”
“继续。”秦浩东拿起桌上整瓶的洋酒,递给那人。“不是要赔罪,你干了,我放过你。”
“浩东!”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他……喝了这瓶得进icu。
“秦浩东,你什么意思!我的朋友没动她!”连凌终于坐不住了,眼眶泛红。
余笙只是安静的看戏,她被耍,还能免费看戏,也不吃亏。
弹了弹烟灰,余笙想往嘴边送。
秦浩东蹙眉,伸手抢过余笙手中的烟,理都没理连凌。“你还会抽烟?”
眯了眯眸子,秦浩东身高上占尽优势的压迫感十足的逼人。
余笙抬头看着秦浩东。“弟弟,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
秦浩东深邃的眸子满是怒意,火气不能冲着余笙发,只能一脚踹在桌上。“你tm喝还是不喝!”
见秦浩东真的怒了,几个人也怕了。
秦浩东啊,谁敢得罪。
“不敢喝是吧?”秦浩东那双锋利的眸子闪过阴霾。“不是很会灌酒,让她喝,她或者是你。”
秦浩东的视线落在陈凯西身上。
上次她在华夏骂余笙这事儿,他可还没跟她算。
陈凯西吓得手指都发抖了,声音带着哭腔。“连凌姐……”
“不是,东子,你玩儿真的?凯西还小,你和她……”身边朋友试着想劝,但后面的话被秦浩东吓回去了。
秦浩东什么都没说,威胁的话不多,但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再搭腔。
余笙当然也不会劝,都是些半斤八两的小屁孩儿,演戏罢了,关她屁事?“你们好好玩儿,姐姐老了,该回去养生了。”
推开秦浩东,余笙打算走。
这震耳欲聋的音乐,心脏受不了。
“你!”可余笙刚走两步,又被秦浩东拽了回去。
“姐姐,好戏还没看,你舍得走?”秦浩东站在余笙身后,单手将她揽在怀里,示意她好好看着。
余笙隐忍的深吸了口气,秦浩东向来不按套路出牌,这些人这么怕他,说明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那一杯纯高度洋酒已经让余笙有些上头了,这会儿火气更大了。
“浩东哥哥,我不喝……”陈凯西带着哭腔求秦浩东。
她也不知道秦浩东为什么这么护着这个余笙。
“你不喝?那为什么让她喝?”秦浩东沉声质问。
陈凯西心口咯噔了一下,更害怕了。“连凌姐,我不喝……”
“不喝也可以,断了惠生和秦氏的一切合作,我说了应该算。”秦浩东拉着余笙坐下,慵懒的把人抱在怀里。
余笙原本很抗拒,想挣扎。
听见秦浩东的话以后,不仅在场所有人都惊了,就连余笙……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氏?为什么他说了能算……
秦正辉,是秦浩东的什么人?
陈凯西吓的脸色苍白,紧张的看着左右,她在求救。
可在座的所有人,谁家能脱离秦氏,在海城商圈独立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