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三小只彻底放飞自己,简直玩疯了。
顾宁愿也难得放松心情,把那些破事都抛到脑后,沉浸在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中。
就在她离开了两天后,宫非玦的意识终于彻底恢复了清醒,不再浑浑噩噩,昏昏沉沉。
“Satan,你都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每次醒来也只有那么短短一会儿,喂了药就又睡进去了,你这段时间都是靠打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的,太太看你躺在这里,我好无聊的,你得赔偿我……”
他醒来,最开心的要属紫罗兰。
此时此刻,他已经从诊疗室里移到了卧室,小姑娘正坐在他床边,边剥橘子边喋喋不休。
脱掉橘子绿色的外衣,她先给自己塞了一瓣橘子,结果酸的她脸都绿了,手里的全丢给了宫非玦。
“不好吃,给你。”
宫非玦躺了这么多天,只靠营养液维持,身体非常虚弱,他靠着床头,想笑却有些无力,看着手里的橘子,提不起胳膊来。
“不好吃了就给我,平日里白疼你了。”
紫罗兰努了努嘴,扭头跑了。
不到五分钟,她又噔噔噔回来了,手里多了个托盘,上面放着热乎乎地清粥小菜。
“你没力气,我喂你。”
把宫非玦手里的橘子拿走丢掉,她端起粥碗,照顾起他来,就像自己小时候生病,宫非玦照顾她一样。
吃了一碗清粥,又被喂了半碗蛋羹,他才恢复了些力气。
“现在……”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
话未出口,紫罗兰把碗放在床头,截过他的话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景家已经被收复了,人都被唐易扣住,囚禁在离一家拍卖所的仓库里,离岛那边的事情,这件事算是了了,不过这里面牵扯到的事可不小……”
她将宫家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跟他细细说了一遍。
宫非玦越听,脸色就越是难看。
这时,正在外面办事的宫英年和宫振辉,听闻他醒了,也急忙赶了回来。
“主上,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年迈的宫英年尤其激动,老泪纵横,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宫非玦点点头,“让两位长老担心了。”
宫振辉也洒了两滴眼泪,擦了擦眼角,“没,没有的事,只要您能好起来,就好。”
“嗯。”宫非玦问起正事,“大长老,您去参与古武工会召集的会议,怎么个情况?”
宫英年抹了把脸,立即汇报起来。
“主上,看来咱们宫家名下的拍卖所,被搜出热武器一事,应该是工会做的不假,会议上,我……”
“还有海家、齐家和汪家的所作所为,我没有把证据交出去,而是捏在了手里,我想,工会是不会好好为咱们宫家讨回公道的,所以也就没必要让工会知道,否则,我担心工会会利用这件事,反过来再打压咱们宫家。”
闻言,宫非玦冷笑了下。
“工会早就对咱们宫家多有忌惮,这次抬我长老席之位,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如此。”
想了想,他表示肯定,“这件事,您二位做的不错,海家、齐家和汪家,宫家绝不会放过。”
宫英年点点头,接着又有些担忧。
“主上,海家和齐家,这两家倒是好对付,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是汪家,还不好说。”
宫振辉也为此担心了好几日,“是啊,主上,汪家这么多年,在工会也不是白呆的。”
宫非玦眸色微沉,“这么多年来,汪家小动作不断,和宫家算是积怨已久,也是时候好好请算一下了,不管汪家如何,咱们宫家,都绝不会忍气吞声。”
他这么一说,两位长老就明白了。
和汪家的这一场争斗,是避免不了,也平息不了了。
“好,我这就吩咐下面的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宫非玦叮嘱他,“无论如何,还是尽量不要让任何人抓到把柄,打蛇打七寸,找到直接要害,速战速决。”
“是。”
说完正事后,宫非玦又问起心里一直在意的一件事。
“宁愿呢?我的伤,是她治好的,对吧?”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曾听到过她的声音,似乎也在模糊间看到过她的脸。
“没吓着她吧?”
“这个……”宫家两位长老说起这个话题,都有些犹犹豫豫的。
反倒是紫罗兰,一如往常,脆声声回答,“刚开始你中毒很深,的确吓了宁愿姐姐一跳,她抢救了七八个小时,才把你从鬼门关上抢回来,又没日没夜地守了你整整两天,确认你真的脱离危险了,才离开,走的时候还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