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家后,家庭医生已经被傅清宴提前叫过来了。
待到顾宁愿清理好伤口,医生先给她上了药,包扎好后,又去给啸风几人处理。
宫非玦大晚上得到消息,也立刻赶了过来。
一见到人,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样子,宫非玦不知为何,突然一阵光火。
“被人追踪堵截着追杀,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赶过去救你!”
顾宁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态,斟酌了下,平静又客气地回复。
“宫先生,多谢你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我,当时事发突然,我能依靠的也只有清宴哥,总不好大晚上的还把你叫过来,给你添麻烦。”
能依靠的,也只有傅清宴?
那他呢?在她心里,他算什么?
宫非玦觉得心里像是堵了快大石头,难受的不行。
他听得出来,顾宁愿这番话,就差没把“你是外人”这四个字说出来了。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幅冷淡疏离的态度,急着距自己于千里之外!
傅清宴看他脸色不对劲,清了清嗓子,提醒他。
“好了,宁愿受了惊吓,先让她缓缓吧。”
宫非玦脸颊动了动,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转头问起啸风,“今晚都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啸风活动了下手臂,肩上的伤牵得他浑身都疼。
他轻“嘶”了声,然后把离开武馆的事情,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
听着他的汇报,宫非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个女人是谁?”
傅清宴疑惑,“不是你的人么?那女人不是我小叔派来的,我还以为是你派去暗中保护宁愿的。”
宫非玦摇头,“我是派了人,但是不是女人,是个男的,而且,今晚他被引走了。”
“引走了?”傅清宴长眸眯起,“对方连这个都知道,还故意引开,看来是有备而来。”
啸风脸色沉若玄铁,眸光森寒。
“他们是奔着要我家小姐的命来的,不仅有围追堵截,还有人在暗中埋伏,若是明杀不行,就用暗器直接杀死小姐!呵,还真是狠毒的算计!至于那个女人,是个绝顶高手,我看她干掉的人,几乎都是一刀毙命,对家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古武高手,那个女人只身一人,对付他们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可见身手有多恐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宫非玦沉默片刻,说,“不管是什么来头,终归是救了宁愿的命,想来对于宁愿来说,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听宁愿的意思,她本是想要打招呼的,但是因为看到有人来,才离开的,想来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没必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傅清宴点头,“说得对,今晚埋伏的这伙人,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得查个清楚,不然后患无穷。”
选举大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出了这样大的事。
若是宁愿真的选举成功,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我已经派人去深入调查了,还有宁愿受伤这件事,也让人暂时封.锁住,不会透露出一丝风声。”
宫非玦闻言,点了点头,“我也会让我的人帮忙查的,必须尽快抓到幕后之人。”
说完,他又重新看向顾宁愿,目光在她的伤口处徘徊,眼里满是心疼。
顾宁愿手心里的伤口不深,肩膀上的却不浅,流了很多血。
才说了会儿话的功夫,伤口处的纱布,就被血染红了一块。
因为流血过多,顾宁愿的脸色白得吓人,唇上也没有半点儿血色,看起来格外虚弱。
想到自己方才一进门就对她发脾气,宫非玦又有些歉然。
“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过激,失态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你别介意。”
顾宁愿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好意,多谢了。”
宫非玦眼神复杂,声音突然就有些苦涩。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若不是今晚冒出来那个女人帮了你,说不定情况会更加糟糕,你很有可能会丧命……”
顾宁愿也明白,今晚自己经历了多么惊险的遭遇。
“宫先生,你不用说对不起,也不需要自责,这件事与你无关,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做足了准备,就是想要趁我落单的时候,要我的命,谁又能提前预料到,好在万幸的是,大家都没事。”
傅清宴也说,“是啊,现在想想我都后怕,还是赶过去的太晚了……”
晚些时候,顾宁愿累了,肉眼可见地虚弱疲惫,就先上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