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川按着地址找到了那家伊妍商贸。
秦川查过，公司倒是正规公司，但只是一家非常小的公司，位置也比较偏，离苏向晚的别墅也不近，好在比较顺路。
这是一处老式写字楼，秦川坐电梯到了七楼，然后就看到有伊妍商贸公司字样的玻璃门了。
“嘭——！”
秦川刚准备进去，忽然一个消防栓飞了出来，直接砸在了玻璃门上，把玻璃门砸了个粉碎。
接下来便是几个人混乱的打砸声，夹杂着几个女孩惊惧的哭叫声。
“怎么样？顾老板，现在还以为我们不是玩真的了吗？”
一个穿花格衣服的耳钉男在一张转轮椅上坐下，他的几个手下分列左右，一个个浑身密布，凶神恶煞一般。
“是她？”
秦川看到了耳钉男对面的女人，正是上次自己在黑龙商贸要账遇到的那个女人，好像叫顾心妍。
难怪听到伊妍商贸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原来就是她的公司。
“我……现在没钱，公司有困难，请你再宽限我一段时间。”顾心妍轻咬了下嘴唇，努力应付道。
看样子这样的局面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她的公司生意不好，入不敷出，为了救急，顾心妍自己的网贷都借遍了不说，还在外面借了高利贷。
这个耳钉男就是放高利贷的，顾心妍上次找他借了十万块周转，还不到两个月时间，居然滚到了三十多万。
再这样滚下去，简直就是无底洞。
各种电话暴力上门催收，已经让顾心妍心力交瘁，几近崩溃。
“没钱？你特么糊弄谁呢？我可听说了，你们公司刚入账六十万！”耳钉男拿过手下的甩棍，重重地敲在一张办公桌上。
耳钉男不知道，那六十万是从黑龙商贸讨来的。
顾心妍道：“是！可是我拖欠我的员工工资大半年了，我给他们发了工资，再还欠的供应商的钱，现在公司真的没钱了。”
“顾总，你为什么骗我们？你不是说公司现在充裕了吗？你那么困难还想着先给我们发工资。”一个女员工听到这儿，直接哭了出来。
“顾总，我们的工资不要了，你先拿去还钱吧。这些人都是道上有背景的，咱们惹不起！”
“还缺多少？我们大家一起凑凑！不行我把我家房子抵押了，从银行贷点款先还了他们。”
“……”
顾心妍鼻子一酸，泪珠滚落下来。
被暴力催收逼入绝境，顾心妍都忍住没哭过，手下员工的温暖，却让她控制不住了。
是自己没用，太对不起大家了！
“行了！行了！别在那儿装可怜，劳资不吃这一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给你两条路：第一，老老实实还钱，第二……！”
耳钉男说着猥琐地一笑，目光在顾心妍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穿制服丝袜的女人，还这么漂亮，简直要了亲命了！
“钱债肉偿，在我们行业里也是条通情达理的规则，你陪哥几个睡几觉，把我们伺候舒服了，可以给你减点利息。”
“好！这个可以有！”
他的几个手下立即欢呼雀跃，迫不及待。
“怎么样顾老板？一次减息百分之十，双飞二十，群X三十……！”
“无耻！”顾心妍咬牙骂道。
耳钉男的手摸了过来，顾心妍慌忙避开，耳钉男触碰到了她的丝袜，带着体温的丝滑让他瞬间兴奋得按捺不住。
揪住顾心妍的包臀裙就想往下扯，顾心妍大惊，拼命反抗，情急之下一脚踹出，高跟鞋正中耳钉男两腿之前。
耳钉男惨呼一声，疼得脸都憋紫了，双眼瞬间凶光密布。
“今天不扒了你，劳资就不是男人！”耳钉男扑上前，伸手就准备将顾心妍按倒在办公桌上。
可不等他的手触碰到顾心妍，忽然后衣领被揪住了，接着一道强劲的力度拖着他缓缓向后，他想挣脱都挣脱不了。
“啊？是你？”顾心妍看到了秦川，双眸忽地一亮。
“你是什么人？找死啊？”耳钉男扭头看到秦川，恶狠狠地道。
“我不是什么人，是金老板听说有人在找顾老板的茬，让我过来看看！”秦川冷笑了声道。
“哪个金老板，敢管劳资的闲事儿，活腻了是不是？”耳钉男叫嚣。
“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秦川道。
接着拿出手机，拨通了魏金龙的电话：“喂！小金啊，是这样的……！可是，这个人不把你放在眼里啊！现在怎么办？”
“嗡——！”
耳钉男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后，脸都吓成了猪肝色，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金老板，居然是魏金龙！
龙海的蛇王之一，手下光小弟就一两千，就耳钉男这几个人，给人跑腿倒茶都嫌膈应。
“什么？有这种事儿？谁敢向顾老板放高利贷，还不把我老金放在眼里！王八犊子，给我滚出来！”电话那端魏金龙咆哮。
“金老板，我是头三，在您的地头混口饭吃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耳钉男扑通跪地，面如死灰。
难道这女人是金老板的姘头？
“就你，敢在我的地头放高利贷，跟我抢生意？”
“金老板，我这是小打小闹喝口汤。还有，我真不知道顾老板是您的女人，否则我怎敢冒犯？”耳钉男吓得浑身哆嗦。
“女人个屁，你妈才是我女人！顾老板是我的大姐大，敢对我大姐大不敬？我看你也别叫头三了，过一个礼拜就是你的头七！”
大姐大？耳钉男看了一眼顾心妍，瞬间汗如瀑布。
“金老板饶命啊，我是王八犊子，我不是人养的！”耳钉男对着手机磕头如捣蒜。
“大姐大，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瞎了狗眼！”说着又对顾心妍一个劲磕头跪求原谅。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顾心妍猝不及防，干笑了声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你走吧！”顾心妍挥手。
“大姐大，这是您的钱，如数归还！另外，公司有资金需求的尽管找我，请给小三子我一个孝敬您的机会！”
耳钉男再对顾心妍道，把之前从顾心妍这儿要的钱全还了回去。
做完这些，再擦着汗对金老板汇报。
“行！算你小子识相！这次放过你一马，快滚吧，天黑之前送根自己的手指到我这儿。”
“啊——！”
耳钉男面如死灰，路都走不了，还是被手下搀扶着离开的。
“你好，大姐大！”
事情解决，秦川一笑对顾心妍道。
顾心妍嗔怪了一声，奇道：“你今天怎么会来我这里？我好像不欠苏氏集团的钱哦！”
这绝对实话，顾心妍欠谁的钱也不会欠苏氏集团的钱。
“误会了，我是来应聘的！”秦川如实道。
“应聘？”
顾心妍愕然，这同样让她猝不及防。
“对！现在可以面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