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胖妞儿,凭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在兜宝儿这讨价还价!
以一百九十九积分兑换了未来一个月三十天内的天气变化走向。
“具体情况具体说明,什么叫做局部地区可能在未来三十天内有雨啊?”
秦卿这还没来得及高兴上呢,可就反应过来了一点!
详细地区都没有标注清楚,万一这雨要是下到了山里去,下面和外头还是旱着的啊。
正当她跟小兜宝儿在这‘磨牙’的功夫里。
小七步履匆匆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只身一人也并非携带有旁的官差侍卫等。
“让晏秀才受惊了,我家大人听闻了晏秀才你前几日的境遇之后,甚是放心不下便想邀您入衙门一同小叙一番。”
小七单手抱拳,彬彬有礼的对晏珩做出了请的手势。
她这人有个习惯是个左撇子,下意识的不管是拔刀还是做什么都是直接伸出的左手。
秦卿先是扫了小七一眼观察了她这细微的动作后,才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晏珩。
此时的晏珩缓缓地将手中薄册放置一旁,也并未多问便直言道:“我去去就回,卿儿你和娘你们在家,好好的。”
“我……”
原本秦卿还想说,她和晏珩一起过去呢。
毕竟回来时候天也晚了走在这山路上互相扶持也有个伴儿。
但转瞬又一想,人家大老爷们坐在一起互相议事儿的时候自己颠颠的跟着过去又成何体统。
兜宝儿黑着一张脸,啥也不说,就是用那一双闪耀的黑瞳紧盯着她看。
小眼神,看的都直叫秦卿的心里发毛。
“有啥话,你就不能坦然直白的说了,这是干啥。”
他俩方才关于天气预报的事儿,还没来得及掰扯清楚呢。
现下晏珩这可就要出门去了。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敢放心你家这便宜相公自儿个出门去?”
这话听起来,若要是旁人说,不过就是一句戏谑的玩笑话不做什么的。
可从小家伙嘴里说出味道也就不一样了。
铁定他是发觉了要发生点啥,不然也不至于……
“请等一下!”
晏珩和小七这还没走远呢,就听着来自于身后的秦卿高喊一声。
她从身后摸起了牛小毛的那一把竹剑攥在手中,忙不迭的追赶上前去,“我和你们咱们一起去。”
“好。”
多余的话,晏珩一个字也没说,似乎是对秦卿之举也没什么意见。
他都不说什么,小七更也是没有一点意见要发表了。
毕竟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儿,爱去不去谁也管不着。
沙土路上,风一刮起尘土四扬的,如今的日头正午和晌午的时候都不算太毒辣唯独下午歇晌的时候照着最是晒人。
也就导致秦卿做的遮阳伞其实没有多大作用了。
出门背着实在是死沉死沉的,费事费力不说还闷热。
晏珩随手扬起的衣袖帮她的脸前挡着,防止风沙太大弥漫着遮了她的眼。
悉心的动作,一点一行映入小七的眼帘。
她不由得多朝着秦卿的方向看了两眼。
此女样貌并不算出众,虽说比起初见时那圆润的身材是要消瘦不少。
可是村里丰腴的少妇不也都是这般,无非是……
笑起来时唇角两侧隐隐可见那浅浅的酒窝,甜甜的。
究竟这位秦小娘子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御夫之术,能让一届秀才郎如此心甘情愿的为其遮风挡雨?
只会种土豆?
小七属实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命我带二位回来的。”小七并没有带着他俩去县衙,反倒是去了城郊的一处城隍庙。
在树林边上还有官差在此把守。
有了小七的话后,他们才得以被放行。
进入树林深处往西走不足百步远,这里的情形看得直叫人心酸。
老弱妇孺,一些伤残人士看着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统统在这树林里的地上蜷缩着。
有人扛着米粮过去,不远处的一口大铁锅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里面炖煮的是新鲜的汤羹。
江时和正焦急的站在一位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身侧,“怎么样?”
“性命无忧,只是这孩子身体孱弱后面还得精心料养的是。”老郎中扶了扶胡须叹息了一声后将那银针收起。
一见到晏珩他们过来,江时和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忙活儿朝着二人方向走去。
仔细了解下才得知,原来是江大人将这乡里四周一些老弱病残妇孺,家中没有劳动力不便得以生活的全都给接到了这来。
即便是先前他给各乡里的乡长通知过去,下面的工作,做的依旧是不到位。
隐瞒了许多得了热症的病情,一发不可收拾。
情比无奈之下,他只能将人带出来统一管理。
“不管怎么说,也得让大家先熬过去这个坎儿才是。”
江时和他一手撑着下颚满脸忧愁的看着这帮百姓,痛在心里却又无计可施!
如今的,已然将自己来此带来的钱财散尽。
好在一切都快要熬出头了。
“今日请晏兄你来是有要事要问!”
江时和满脸严峻的神态,下意识的朝着秦卿的方向看去。
她心知,他们可能是要说什么机密要事自己在此处有些不合时宜。
秦卿温婉一笑主动地开口提议道:“我在边上逛逛,待会来找你。”
“好。”晏珩的眼神从未从她的身上挪动过半寸。
二人一起进入了那破旧不堪的城隍庙内,由于江时和的公务繁忙还要处理旱情的事。
不得已才将这当成了临时的落脚点。
遣散了里面的官差衙役后,他拉开了一把竹制的椅子示意让晏珩坐下。
“前几日的事情,江大人应该听说了吧。”
未曾想到,竟然是晏珩先主动开口。
正在倒茶的江时和,右手微微一顿他的余光从门外掠过,“那两人确实不是我手下的,晏兄今日找你前来便是有要紧事想要同你问一问,你可否记得年幼时经历的那场旱情?”
“不曾记得细节,但,晏珩知无不言!”
晏珩坦然自若的接过了瓷杯,一记坚定的眼神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