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我抓药去了?”
“放这,你半夜要是不舒服喊我给你煮药喝。”晏珩走进屋去,顺势便将药包放在了‘床头柜’上。
见此景……
“现在是不是觉得有愧与你家相公啦?人家又是给你泡枫糖水,又是给你抓药的,害的人家白担心!”
“闭嘴吧!”
秦卿提了口气,缓缓地挪步走到了晏珩的身边。
她的神色凝重,顿了顿后开口低声解释道:“其实我……我没有喝蜂蜜水,我把蜂蜜涂晏家墙上了!”
秦卿一股脑的将这事原本的说来给晏珩,接着便是双眸紧闭像是等待着审判似的。
谁料——
晏珩并未叱责与她,更是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
“你啊你,到底是从哪儿想来这些歪点子的。”温润的男声,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你真的不生气?”
秦卿瞪圆了灿眸,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那张俊颜。
星光璀璨的夜色里,他的黑瞳,比星星更要闪耀!
“傻瓜,下次这种事交给我去做就是,何必你以身试险。”
晏珩轻轻地拂去她脸颊一侧的碎发。
傻瓜……
“念及胖胖你滴认错态度还算端正,奖励你一百积分。”
秦卿回过神之余,还不忘对兜宝儿做出反驳!
“一百!”
“你别欺负我一个孩子啊我告诉你,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说,到底为什么奖励我积分!”
“……”
“说不说!”
“是因为你家便宜相公,对你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情,增强了感化机制。”
兜宝儿不情愿的小声解释着。
喔——
“那一百积分还少要了。”
“卿儿?”晏珩见着秦卿她傻愣在原地,不禁低唤了一声。
秦卿莞尔一笑,也回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掐了一把:“可不成,你这瘦弱的身板,担心你不抗揍!你看你大嫂虎背熊腰的!”
一时间,这小屋里,一阵欢笑声不断。
院儿里的秦母眼神和蔼的朝着小屋的方向看去,唇角也微微上扬起了一抹弧度。
“好了,别用功了,赶紧的收拾进屋睡觉了!”
刘素芬对一旁的正蹲在地上用功练字的小邵云吩咐道。
一轮皎月高挂。
银光映入这静谧的小院儿里。
他们的关系,似乎也随着气候的回暖一点点的升温。
时隔几天的功夫。
秦卿将余下的那点山鸡毛给薅了下来,先前攒的一块拿出来,做了一个又大又好看的鸡毛毽子。
“来嘛,姐夫我们一起玩,姐姐说可以强身健体的。”
小邵云拉着晏珩的胳膊就要朝外走。
晏珩斜睨朝着院儿门口的方向扫了眼,秦卿脚踢着鸡毛毽子,嘴里还数着数,一连一百多个都没间断喘口气的。
踢毽子又能强身健体,又可以减肥的。
她当然是乐此不疲了。
欢愉的氛围,也带动着晏珩被小邵云给拉了出去。
“这个,接住!”
秦卿一脚将鸡毛毽子踢飞过去,笑盈盈的嘴里喊着。
尘土飞扬之际,鸡毛毽子就像是暗器似的飞射过去。
她可是铆足劲儿的。
晏珩接住又回踢了过去。
“邵云!”
秦卿闪躲一旁,喊着小邵云。
小人儿搓了搓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半天,这才上前一冲猛地一脚上去!
鸡毛毽子直接被踢飞!
朝着北边的方向生生砸了过去。
“糟了。”
当即小人儿便错愕,怔在原地。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卷帘掀开,江时和一把攥着那鸡毛毽子笑意盈盈,一旁的小七反倒是面色黑青的朝着四周窥探着。
“并未看到刺客身影!”
“什么刺客,这是晏秀才一家的嬉玩而已。”
江时和将手中的鸡毛毽子回扔了过去。
“叨扰了诸位的雅兴,这两日,小娘子榨的菜籽油如何了?”
他从马车上下来,朝着晏珩秦卿的方向径直走去,悠悠问道。
秦卿指着院儿里的几个大木桶,“才一桶多,不值当往城里送一趟。”
院儿里正坐在轮椅上晒暖的徐老爷子,佯装对于江时和视若不见一般。
“小娘子再给我弄点土豆苗儿我一并带回去吧?还有吗?”
“有,我这就去地里给你挖。”
秦卿将手里的鸡毛毽子扔给了晏珩,示意让他和邵云接着玩儿。
谁料晏珩却直言道:“我陪你一起去,干活快。”
“我也去,我也去!”
小邵云像是小尾巴似的也要跟上。
秦母端着木盆正朝外走,木盆里装的是一些脏的床褥子,她想趁着这天暖和去河边洗个干净的。
“江大人。”
秦母点头一笑示好。
一行人都出了门去,院儿里就只剩下了江时和跟徐老爷子二人。
“有什么话,还非得给人支开说。”
老爷子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子。
这是昨儿秦卿做鸡毛毽子给他也顺道做的,用的都是村里不要的废弃旧鹅毛洗净了来做的。
他可喜欢的很!
“这是我打听到的一点消息,希望能帮上徐爷爷一点小忙。”
江时和将一封密函递到了徐老爷子的手上。
密函上的内容,看的他老人家不禁心头一颤。
有人说,曾在清泠泉见过一名浣纱女,模样和画像上的很是相像。
清泠泉!
不正是他摔伤腿的地方吗!
“现下人在何处,可有音讯?”
徐老爷子回眸瞥了江时和一眼。
他却无言摇头。
“有件事我倒是想托你去打听打听。”徐老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现下太想知道晏珩他娘的身世!
这只怕是唯有衙门才能调查清楚了。
籍贯在何方,衙门一查便知道!
“好,徐爷爷交代的事,我一定竭心尽力去办。”
江时和也不敢往深了聊,反倒是岔开了话题引到了晏珩的身上。
“不知道晏秀才,当徐爷爷您的关门弟子可够格?”
“是我教的与否有何重要,十根手指伸出来还不一样齐呢。”徐老爷子的话,其实寓意也很明显。
晏珩这孩子,他看行。
“晏秀才最近的文笔突飞猛进,一看就是饱受名学大士指点,这是徐爷爷的功劳吧?”
江时和有意无意的试探着。
“他自己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