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芙罗阵子心虚。
所以他会把她交给索妮娅的人吗?
不,她不能死!
要供出九音吗?
这把音色匕首毕竟是九音给她的。
只要自己供出她,那么自己便有活命的机会。
但如果护着九音,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目前的最佳办法就是供出九音。
但是芙罗不敢。
原因很简单,只要她供出了九音,就等于变相地得罪了洛茯辞。
虽然不知道洛茯辞为什么会对九音有好感,但是芙罗却有一种很强的直觉,她不能供出九音!
要不然她就真的死定了。
索妮娅看着芙罗冷汗直流的样子,心中一阵子解气,端起了贵族太太架子,冷笑道。
“大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如果不是心里有鬼,怎么就不敢接受检查呢?芙罗明显就是心虚了。”
瞧着索妮娅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西科斯颇为头疼。
怎么会有这么缠人的女人?
他怒火中烧,当众拽走了索妮娅。
“你和我走。”
索妮娅没有想到他会光明正大地动手,毫无准备地被西科斯拎走了。
场面自然是相当滑稽的,这位平日里素来优雅的索妮娅女士此时就像一只小鸡仔一般被拽着衣领。
九音心道,索妮娅估摸着要恨死西科斯了。
搜寻大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追着西科斯而去,解救索妮娅去了。
芙罗暂时逃过一劫,明显松了一口气。
九音站在洛茯辞的身旁,精致的小脸上,洋溢起了浅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辞辞宝贝,你觉得今天索妮娅和西科斯谁会赢?”
九音转头看向身旁的洛茯辞,将毛茸茸都脑袋埋到他的颈窝胖,语气中带着几丝小撒娇。
洛茯辞感受到她的温热,又瞧着她这幅小模样,他只觉得心底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接近并不反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渴望。
好像现在就用利牙划破她的皮肤,尝尝她鲜血的味道。
“这是阿音给我起的新称呼?”
男人声音中带着几丝鼻音,这样的音色宛若一片羽毛一样飘在了九音的心尖。
虽然轻飘飘的,却掀起了万千波澜。
他没有回答九音的问题。
在他看来,无论是西科斯还是索妮娅,对他而言都是无关人士,与他何干?
“辞辞宝贝,难道不好听嘛?”
九音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带笑。
她忽然有些怀念那个一撩拨就会羞涩的小姑娘了。
“希望阿音今天晚上还能说出这番话。”
洛茯辞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暗沉的可怕,笑容带着些深意。
她终归要为她的调皮付出代价。
瞧着他们这幅打情骂俏的样子,芙罗心中莫名一慌。
怎么回事,九音是什么时候和伯爵的关系这么好的?
传言中那么残暴的一个人,却对她这么温柔?
西科斯冷着脸,将索妮娅拖拽到一处幽静的小道里。
“你放开我,西科斯,!”
“西科斯,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西科斯带着她走了多久,索妮娅就骂了多久。
终于,到了隐蔽的小树林之后,西科斯才放开了她。
索妮娅精致无比的发型和妆容早已在方才挣扎的片刻乱了许多。
“你今天在那里添什么乱?”
西科斯心情十分的不佳,自然是下手没得轻重,就连语气也很不耐烦。
“呦,是嫌我得罪你小情人了?”
索妮娅冷声嘲讽到,别过了脑袋,“你就不怕她是吸血鬼猎人,一枪毙了你?”
“怎么可能,要是她真的是吸血鬼猎人,我的名字倒着写?”
斯·科·西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芙罗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孩儿,怎么可能是吸血鬼猎人?
索妮娅见他这么信任芙罗,心中一阵子来气。
“难不成还能是我冤枉她?若是她坦坦荡荡让我们搜,我倒是能高看她一眼。”
听到这里,西科斯心中闪过一丝狐疑。
他想到了今日芙罗躲闪不已的眼神。
难不成……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西科斯扼住了索妮娅的咽喉,双眸猩红。
“呃……呃……我说我说……你这个疯子……想要勒死我吗?”
索妮娅憋的满脸通红,差点喘不过气来。
直到西科斯松开了手之后,她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索妮娅再也不敢隐瞒,将她所知道的全部都告知西科斯。
“是九音告诉我的。”
古堡内。
沉重的雕花铁门泛着异样的色泽,暗红色的地毯沿着古老的楼梯一直蔓延到上层,奢华的黑色的地面不沾染一丝尘埃。
九音心下感叹,洛茯辞所住的古堡真是干净整洁啊,一看就是仆人定期打扫卫生的那种。
大厅正中的水晶吊灯是那种昂贵的材质所做成的。
【九音:小葡萄,我不得不说一句,洛茯辞是真的牛掰,以前我在莎家借住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小葡萄:宿主要努力,等您当上伯爵夫人的那一天,古堡里面的财产,将全部都属于您!】
【九音:真是一个有出息的系统。】
九音正在空间内和小葡萄对话,面前忽然冷不丁地出现了一个人。
九音冷不丁地被吓了一大跳。
两名女仆面色严肃,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罩着带有花边的围裙。
女仆一号:“还请九音小姐好好沐浴收拾一番,今夜可是伯爵的初夜哦~”
女仆二号:“小姐需要给伯爵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哦~”
九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不是因为女仆最后拖长的尾音,她险些就要被她们严肃的面相所欺骗了。
洛茯辞的仆人,怎么没一个是正常的。
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九音沐浴之后,眼皮子困得打架。
烛台上的蜡烛明明灭灭地闪着,随着微风而摇曳,映照出了男人修长的身形。
洛茯辞早已换下了白天的礼服,换上了一身慵懒随意的白色睡衣。
男人脸上漾着水晶灯所衬出的盈光,稀碎的光晕缠绕在周身。
他的皮肤白皙不已,不知是不是灯光的作用,甚至还略带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