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在这别墅里面都是那个男人的人,她只能利用乔希。
而也是第一次,她希望自己要利用的人可以不要这么傻。
哪怕乔希再坏一点,她都不会这么心虚。
很快,两人在房间里头聊了一阵,外头康医生来敲门,乔希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时候,小绵看见门缝中透出了康医生冰冷的脸。
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细长的链条垂下,和胸针衔接在一起。
衬得他气质清冷俊雅,很有距离感。
门被关上,小绵坐在床边上,脑海中还在回荡着康医生之前和自己说的话。
他们看起来都非常在意乔希,很有可能是那位“先生”的命令。
所以现在想要出去,她应该只能求助于乔希了。
就是不知道心智不健全的乔希,在听见自己的新朋友要离开的时候会不会舍不得,导致不愿意相助。
“……”
这些想法在脑海中不停升腾,让她的思绪有些紊乱。
不能再想了。
和乔希之前说的一样,她现在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连坐起身来都有些疲惫。
索性直接泄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水晶灯的灯缀微微晃悠。
外头的风有些凉,吹进来轻而易举让她开始泛起了困。
意识逐渐飘忽,梦境中|出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似乎是因为不真实,所以她第一眼看见并没什么反应。
而那隐藏在云雾后面模糊的脸缓缓朝着这个方向转了过来,显得有几分冷漠。
触见那深沉复杂的双眸后,小绵感觉自己的心被戳了一下。
“衍之哥哥……”
喃喃出声,可眼前的画面却像是被打碎了。
那道身影骤然消失不见。
打了个激灵,她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见还是那个房间以后,才缓缓叹了口气。
叩叩叩,外头很快响起了敲门声。
小绵从床上坐了起来,很快起床去开门。
打开门,外头站着的人果然是乔希。
男人此时看见她以后,很快咧开嘴笑了:
“你醒啦?”
小绵看见他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心底有了猜想:
“早上好,找我有事吗?”
“这是热牛奶,我觉得你应该会很喜欢。”
乔希如此说着,便很快将手上的牛奶给递了过来。
小绵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底情绪逐渐沉浸了下来。
“谢谢你。”
“不客气。”
乔希说完以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很快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小绵心底情绪有些飘忽,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关上门转身将牛奶放在桌子上,接着很快便去浴室里面洗漱了。
等她收拾完自己出来,端起杯子发现牛奶已经有些凉了。
很快端着下楼,可没想到一下去就碰到了康医生。
“陈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小绵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他,此时听见声音,很快便道:
“热牛奶。、”
说完以后,她很快从康医生的身边错开,径直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而一进去,她便看见了一个女佣服的中年女人。
那人看见她以后眼神中透出几分错愕,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点点头。
她站在边上没有离开,小绵倒也不拘束,找到微波炉直接将牛奶换了一个杯子放进去。
不过一分钟后,她便端着热腾腾的牛奶出去了。
“陈小姐,我昨晚上问了先生,他说这几天都不会回来,还请您在这多做等候。”
就在她要上楼的时候,客厅中坐着的康医生忽然开口。
脚步微微一顿,她转头朝着男人的方向看去,触见他疏离淡然的表情以后,心底徒然咯噔一下。
“我可以直接去找他。”小绵如此说。
但康医生却并未选择妥协:“您在这等着先生回来就行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很快便补充:“乔希先生很喜欢您,希望您不要让他伤心。”
小绵闻言轻笑一声,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对乔希太坏,但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却忍不住想要堵他的话。
“如果我对他不好呢?他应该也不会知道什么吧。”
此话一出,康医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我希望陈小姐不会做这么不知好歹的事情,即便想做也请忍住,否则先生回来你可不好交差。”
“不好交差的人是你。”小绵努力酝酿起底气,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别拿这些话吓唬我,我做危险事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发哪敢完这句话狠话,小绵自己心底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冷漠,快步上了楼梯离开。
而底下的康医生坐在沙发上,脑海中在回荡小绵刚才说的话。
据他所知,沈家的千金失踪多年,现在也不过刚成年不久。
虽说他要比陈小绵大十岁不止,但按照她这么说……
似乎也是真的。
一时间,康医生无语凝噎,同时也忽然想到了沈氏千金曾经在京城中翻起的那些波澜。
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忍住致电给了那位远在天边的先生。
通话铃声嘟嘟作响,好在很快便有人接听了。
“什么事?”低沉冷淡的声线透过手机传来,让康医生轻易察觉到他心情不太愉悦。
“乔先生,那位沈氏的小姐,她说要离开。”
“你知道该怎么做。”男人言简意赅,显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言。
康医生确定了他的意思,此时便有了底。
“好,我明白了。”
说完,他便毕恭毕敬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另一边的陈家得知消息以后,立马将手下的爪牙放出探查。
沈一舟没敢将这件事情告诉陈进,外公现在身体本就不太好,他害怕这些消息会让外公心情不好。
厉风那天晚上带着人成功把阿罪给救了下来,同时也将那些人给抓住。
目前还在审问的阶段,沈一舟就知道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自从小丫头从那个所谓的组织回来以后,沈一舟的心便始终没发安宁。
他知道那组织虽然明面上被摧毁了,可实际上却还是有许多旁支散落在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