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敲开马永办公室,马永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文件,
走出办公室和陈梓林侯喜汇握手
职务最小的侯喜汇连忙掏烟敬领导,
马永抽着烟,道:“陈主任,你和侯副主任一起来,肆青办有动作?”
陈梓林苦笑道:“学习班一堆麻烦事,
我脑壳成天都是昏昏沉沉的,是侯副主任提及,
我们厂式轻工作有点落后,这不年初有个2③佻嘛,里面双95%指标,钉板硬实的,
我被牵扯精力忽略了,还是侯副主任提醒了我,
这不我和侯副主任商量了下,来请示您,是不是可以搞一搞。”
马永看了侯喜汇一眼,心里不怎么高兴,说:
“只要是符合大政方针的,同志们都可以放开手脚搞的嘛。”
陈梓林明白马永的心意,知道以前那次叫停的原委,
说:“还请您划个范围不是,咱们轧钢厂是龙头企业,就怕影响生产。”
马永心说陈梓林真是一把好手、搞正子的好手啊!
一句话就让我从被动变主动,当初是我不想搞吗?
是上面有人说话了,某些人和事不能再搞了,
厂长目的达不到,干脆就停了都不搞,但真要不搞确实不行,
那我就划个范围,先从问题少的地方搞吧,免得工作足来了没法交待
思考了会,说:“目前厂里生产计划严重不足,很多车间都无所事事,
就从减产量大的车间搞起,既不影响生产,也符合大政方针。”
侯喜汇撺掇着搞事,他是心怀目的的,
暗道:看来想把总务的荀腊生搞下去,难了,
荀腊生不下台,老张想上去还得等啊,没想到马永也不敢动总务,
想来李树明是走了上层路线的。
陈梓林看着低头蹙眉抽烟的侯喜汇,问道:
“侯副主任,以后具体工作是你抓,有什么困难、问题,
你不加紧向马书记反映放映?”
侯喜汇咳嗽了一声说:“马书记,陈主任学习班分不开身,
来之前就交待,具体工作我来负责。
我是这么想的,肆青办有三个大组,如今厂能不足的车间多,
是不是把原来的编组,打散重新编成五组,这样效率要高一点。”
马永脸色没有任何表情,陈梓林笑道:
“侯副主任,你直接打散后编好了,交给马书记审批不就行了。
我看马书记办公桌上文件成堆,我们就别总占用时间了。”
马永这才微笑了起来,说:“那你们去办吧,我还得去厂长办公室汇报呢。”
两人一起出了马永办公室,陈梓林就不想跟侯喜汇说话了,
想夺权也得等时机嘛,有贼心却没贼胆的,
你说出来了,人家会如你的意?老子是根基浅,没人要保,
不然轮得到你来搞清理啊,得罪人的事你干去吧,看厂长能保你多久。
回肆青办办公室,陈梓林把大家召集起来简单开了个会,
说:“按厂委会部署,肆青办马上开展一次清擦工作,因为我主要精力在学习班,
所以由侯喜汇副主任主持清查,请同志们服从安排,
全力配合好侯副主任的工作。下面请侯喜汇副主任讲话。”
侯喜汇正要讲话,陈梓林凑他耳边说:“我现在去学习班那边,我不在,
那些外单位的要翻天。”说着起身拿着笔记本简单说了下原委,就走了。
侯喜汇其实巴不得呢,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领导,总不是什么好滋味。
陈梓林撇开式轻办的麻烦,脚步轻松地去了招待所的会议室,
这次外单位派来七十人的取经团,
其中就有二十六名女同志,全部教给顾浪管理,余下四十四名男同志,
分四个组,本厂三十人一个组,由陈梓林亲自带领学习训练
对外单位的七十名学员,陈梓林只有学习课堂上的要求,
那就是上课期间,注意遵守课堂纪律,
在学习上没有任何要求,不要求背诵文章,不要求做笔记,不要求写思想汇报,
军事训练都不跟本厂组一个地方,就随便糊弄几下,
免得太辛苦不好管理。只看如何一个月时间内不出问题就行。
本厂的三十个男学员就真可怜,他们被陈梓林严格地训练,特别是军事训练,
陈梓林知道这些年轻人基本都有一年两年的高中水平,
学东西那肯定是快的,就是在吃苦耐劳上,有点拉胯
于是就重点放在军训上,以前学习班是上午下午各一小时,这次改成上午下午两小时,
就跟陈梓林在部队训新兵一样,可劲地操练,小伙子们累得狗一样,还不敢有怨言,
以前就知道黑面陈的外号,现如今又是肆青办主任,谁敢调皮啊?
陈梓林也乐得一起训练,用忙碌和疲劳,忘记一些根本不想记得的东西。
每天六点回到四合院,他的军装后面都是一层盐花子。
回来就洗澡,不然气味太难闻,洗完澡赶紧把衣服鞋袜洗了晒着,
为了不引起院里人注意,他只能洗换三套衣服鞋袜,
袜子还能多几双,鞋子三双,再多就有铺张浪费的嫌疑了。
现在陈梓林脸上晒得黑不溜求的,脱了衣服就是两种颜色,只是身上的肌肉比以前更结实。
秦淮茹每次看到陈梓林撅起皮鼓洗衣服,总是忍不住心疼得很,
这么好的爷们儿,应该有个体贴娘们儿照顾。
倒是顾浪就轻松了很多,相比上次学习班的训练,她现在每天就带着二十六个女学员,
散步一样跑步,只要管着这群小姑娘别犯作风错误就行,
不少小姑娘被外单位男学员来去接送,还有的中午、晚上被请出去吃饭。
顾浪也被学员叫了好几次外出下馆子,都被她拒绝了,
没安啥好心,以为寡妇就缺不得男人。
好在这些外单位的学员,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去调戏顾浪,
毕竟能来参加学习班的,在单位都是招领导看重的好同志,大多只是有心无胆的。
傻柱在外面帮厨也越来越多,这个时节是最好办席的,天黑得晚,又不怕菜凉了,
几乎隔不到一两天,就要外出帮厨一次,甚至有个丰台的老饕,
不知从哪打听到傻柱会做谭家菜,
开个吉普车来接他去帮厨,晚上又开车送回四合院,
好酒好烟招待着,还封了个五元的红包,够局气!
现如今傻柱打的新家具已经搬进了屋里,床、三门橱、五斗橱、梳妆台、沙发、四个凳子,楞凑齐了三十六条腿儿!
把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四个凳子放去了雨水屋子里。
傻柱还托人给秦京茹送了口信,说家具已经摆屋里了。
秦京茹硬是忍不住跑到四合院来看新家具,被大伙笑话想急着嫁人,
她也强忍羞意辩解:“是、是我娘让我来量床的尺寸,好弹新被子…..”
傻柱看着脸蛋白里透红、美得七仙女一样的秦京茹,喜不自禁,笑得后槽牙都看得见!
可惜秦京茹下午就匆匆回了乡下,让傻柱想了半宿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