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梓林见她答应得太快,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继续搓手
顾浪咬着嘴唇说:“不请我去你家看看?”
陈梓林哦了声说:“好哇,我就住那里…..”把脸盆水一泼,拔腿就走。
顾浪跟在后面吃吃的笑,没想到这个家伙在几千人的舞台上都能神情自若,
在自己面前就慌了手脚。
陈梓林说:“这就是我家了,乱糟糟的,没吓着你吧…”
顾浪没进去,只在门边看了看,里面真是太简陋了,
有限的几样家具都是旧的,倒还挺整洁,没一股子单身汉家的臭味怪味,
就说:“外面还亮,给我把椅子,我坐外面就行。”
陈梓林连忙递了把椅子出去,顾浪拿着椅子坐到了屋檐外,
夕阳照在她身上,涂上了金黄灿烂的一层。
陈梓林说:“我刚回家,还没开水呢,等一会啊。”跑去厨房一看,
也不知中午是谁帮他换了煤球,
火还没熄,赶紧提出门外,抽开煤炉盖,拿水壶接自来水烧上。
又去房间里把电唱机搁屋外,顾浪问:“主席的话儿记心上唱片有没有?”
陈梓林说:“有,你喜欢听啊?”
顾浪点点头,心里说: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陈梓林把唱片放好开始播放,这版唱片依旧是邓于花唱的,是任导亲自点的将,
圆润、甜美、清亮、醇浓的演唱风格将《主席的话儿记心上》演绎得非常深情。
这会陆续有人下班回来,陈梓林还想介绍介绍,
不料顾浪中午已经把院里见到的邻居都认熟了
秦淮茹带着槐花回来,也热情地跟顾浪打招呼,
心里却自惭形秽地很,在真正的美女面前,
她就有点不够瞧了,人家顾科既是领导还会打扮,那气质跟电影演员一样。
傻柱肩膀上搭着夹衣,赶时髦地穿着海魂衫,
哼着数鸭子进了内大门,陈梓林忙说:
“柱子,今天我邀了顾科品尝你是手艺,家里有啥好菜没?”
傻柱见是顾浪去家吃饭,这下有点着急了:
“哎呀,哪有什么好菜,只有你早上买的猪肉,
还有三个鸡蛋,要不我这就去熟食店买点?”
顾浪连忙说:“有肉就行了,还买什么菜,我也吃不了多少。”
陈梓林说:“第一次请你吃饭,总不能寒碜,柱子你去做饭,我去买点熟食。”
也不管顾浪阻拦,进屋推了自行车背上挎包就走,
顾浪又好笑又感动,明显看得出他不是客气,而是真想让我吃好点。
其实陈梓林现在情绪值太多了,多到没地方用,假装在外面转一圈,
挎包里多了块上好的卤猪耳朵卤猪拱嘴,
还有油炸花生米、油炸兰花豆,还有两瓶北冰洋汽水。
等陈梓林回了四合院把菜送去傻柱那里,傻柱已经在做肉丸子汤了,有了卤菜熟食,
加上一碗香喷喷的肉丸子清汤,再用白菜梗做个凉拌菜,
红烧个茄子,炒上盘土豆丝儿,齐活。
鉴于是请客吃饭,就没把饭桌挪到院里了,在傻柱家屋里摆上的,
猪耳朵一盘、猪拱嘴一盘,
一大碗肉丸子清汤,在这个年月,一顿饭有仨荤菜,
过年一样,不能在院子里吃,太招摇了不是。
猪耳朵猪拱嘴傻柱都加了料淋了点香油,色香味俱全!
雨水这段时间没缺油水,但看到如此丰盛的菜肴,依旧食欲大增,
甚至有点撒娇地对傻柱说:“哥,我要嫁出去吃不到你的菜了,可怎么办哟。”
傻柱忙里忙外地,随口说:“傻不傻你,想吃了就来,
你又不是嫁到天南海北,真是~~~叫林子顾科吃饭,
你林子哥还买了汽水。”
雨水去台阶上喊:“林子哥、顾科长,吃饭啦。”
秦淮茹在厨房忙碌着,听到雨水在喊陈梓林顾科长吃饭,
心里酸不拉叽的,好想吃傻柱做的菜呀,
等妹子京茹嫁给傻柱了,应该有机会吃的。
陈梓林背着挎包,里面是两瓶汾酒,笑嘻嘻地说:
“顾科,柱子的家常菜也蛮好吃的,我还特意掏空家底,汾酒两瓶。”
顾浪笑道:“你一个人喝都不够。”
陈梓林说:“那是应酬没办法,今天陪你品酒。”
四方桌坐四人,陈梓林请顾浪上坐,他坐顾浪右手边,
傻柱坐陈梓林对面,雨水坐顾浪对面。
看到汾酒,傻柱搓着手嘿嘿直乐,那滋味比小二高了几个层次啊,
林子招待朋友,真舍得血本。
因为经常喝酒,雨水早把家里的酒杯换成五钱的瓷杯了,这样她也能喝上四五杯,
她酒量也不低于半斤,就是喝酒红脸,
她觉得女人红得脸红红的不太好,所以一般不喝。
傻柱殷勤倒酒,眼睛不住在顾科脸上遛,他就好看个美女。
陈梓林提杯说:“今天顾科搬进我们四合院,
我们是热烈还欢迎的,这杯就是祝顾科的乔迁之喜,干了~”
杯子轻轻一碰,顾浪轻启红唇说:“谢谢陈主任热情款待,谢谢!”一杯酒干了,
尝了尝切地极薄的猪耳朵脆骨,真是香味扑鼻,胃口大开,
见傻柱盯着她,忙说:“味道真好,第一次吃到这么香脆的卤猪耳朵。
来,何师傅,我敬你,麻烦你了。”
陈梓林道:“你们别想多喝,咱们同起同落,雨水今天也要喝半斤。”
雨水慌忙摇头:“林子哥,我只喝四杯,不然就洗不了碗了。”
陈梓林说:“那好吧,为了我自己不洗碗,雨水只喝两杯,等下喝汽水碰杯。”
几杯酒下肚,加上天温蛮高,顾浪额头冒出了汗珠,
陈梓林说:“天热,脱了夹衣凉快点。”
顾浪喝酒不红脸,听了陈梓林的话脸却红了,
不好意思地瞪了他一眼,却看向雨水。
雨水到底是女人,了解女人,忙说:“顾浪姐,去我房间擦下汗吧。”
傻柱等两位女同胞走了,才小声说:
“林子,你喝酒了好流氓啊,叫顾科长在你面前脱衣….”
陈梓林楞了下说:“我见她热嘛,怎么就流氓了,里面又不是没穿!”
傻柱吭哧吭哧笑:“你比我还傻,女同胞夹衣里面的衣服,
都扎在裤子里的,怎么好意思当面脱夹衣,
那、那红裤带都让你看见了。”
陈梓林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忽略了这是六十年代,
刘军不是说牵手都要扯结婚证么,还指望看女生当面脱衣!
听说女人是扎红裤腰带的,他还真没见过,一时遐想开来:
不知道顾浪的红裤腰带是啥样子呢,
侧面开口的女士裤子又是啥景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