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明显就是来行凶作恶的人,陈稻基本没什么废话,既不问对方什么来头,也不会害怕有什么报复。
反正都是萍水相逢,明显之前没什么过节的,既然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那就先打杀了再说。
这不是什么套路习惯:先上来扮个猪,然后旁人说:哎呀呀,你好弱,哎呀呀,对方好强,哎呀呀,这次你死定了……鉴定完毕就是铺垫完毕。
接着对方又开始鄙视你,你这个废材,你是个垃圾,你软蛋,……进一步铺垫完毕,大家觉得就该发火了?
不,还得语言挑逗一番: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今天定要越级打怪,接着再打个赌,要是我赢了就怎么怎么样,你输了就怎么怎么样,你不敢赌你就是怕了我……
过家家之前的规矩定好了,再开打。然后就是出了一下底牌,赢了。吃虎成功,开始又喷嘴炮,我赢了,你输了,你的房子和妹子都保不住了,你之前说我的话,掉个方向喷回去。
接着旁人又开始烘托气氛:哎呀呀,想不到他这么厉害,哎呀呀,果然赌输了,哎呀呀,今后他一定很牛的……
一番套路完毕,过家家就完成了。
陈稻心想,哪来那么多废话,反派死于话多,正派也死于话多,而且还是尴尬死的。
首先这三人不会上来哔哔哔,其次谁要跟自己打赌,那就送他下地狱,地狱里面赌鬼多;也没旁人哔哔哔,成熟的人不会理会旁人的看法,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
别人再说得天花乱坠,自己都不会多赚几元钱;别人再说的一无是处,自己也不会掉两斤肉。
人有虚荣感,在意的时候觉得有成就,不在意的时候那就是种想法而已。
所以大佬说过,人就是一堆毫无用处的热情。
人的情绪大多都是自我感动、毫无价值的。
陈稻悄无声息的就利用超人的修为,远远的解决了想来行凶的三人。
不过却把另外一边的歹徒吓了一跳。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颇有点进退失措。
陈稻已经把人都杀了,肯定不会善了,就算歹徒说今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毫不记仇,就当没发生过,可也没人信啊。
别说陈稻,他们自己都不信。
可是看这杀人利落的架势,那么远就手一抬搞定,自家明显是搞不过。
一个为首的大汉咬了咬牙,狠狠说道:“那人我们不管了,先杀了白家这些人再说。尤其是白石行,今天一定要杀了。”
余下的人顿了顿,立刻全身心的投入对金水河岸边郊游的这家人的杀戮之中。
白家还是有不少护卫的,一时间虽然有些伤亡,但还是顶住了对方的攻势。
不过看样子被屠戮也只是时间问题。
陈稻远远看着,也没什么行侠仗义的心思,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恩怨呢,说不定是被欺负一方在报仇呢,反正只要不打扰到自己,他就不管。
眼见伤了几个护卫,情势危急,白家众人中一个女子声音沉静的喊道:“我们往那个方向移动。”
众护卫一看,正是陈稻躺着乘凉的地方。因为距离比较远,看不到小姑娘吃饱喝足了靠在陈稻的肚皮上睡觉。
有了这个主意大家具都精神一振,歹徒来势汹汹,但远处那个休息的人明显不是善茬,而且极为凶恶,一句话没说就杀了三个人,那意思就是:别惹我,惹毛我的人没危险,因为死了,死人不会感到什么危险。
不过两害相较取其轻,那人凶恶异常,但对自家没什么敌意,来这边和一个小姑娘又吃又玩的这么久了,也不见其它动作,显然是要安全些。
陈稻听见了女子的喊声,心理叹了口气,这社会上容易沾染因果啊,本来杀人就不太合适,只是自己偷懒不想费神处理,但还是被人给赖上了。
他心里歹念一起,就想将这帮人双方都杀个精光。这下就没什么麻烦了。
但这种行为远远超过了自己道德的底线,而且人都是有社会关系的,如果死了这么多人,那被人追查起来会更麻烦。
“大家加把劲!”袭击者中那个为首大汉催促道。
不过不用他说,他的同伙都知道不能将远处的陈稻牵扯进来。
随着双方的激斗越来越激烈,离陈稻休息的地方也就越来越近,刀剑声音越来越大,陈稻觉得再一会儿这个靠在身上的小胖妹就要被吵醒了,如果醒来看到这么鲜血淋淋的场面,肯定不太合适。
白家的人越来越危急,刚才喊话那个女子正想主动高声求救,不过被他身后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男孩拉住了,只听他扯着公鸭嗓子凄厉的喊:“啊!姐夫,原来是姐夫在这里,快救救我啊,姐夫救命。”
这片河滩旁的草地顿时安静,只剩河风轻轻吹动树叶的声音。
陈稻心里只有三个字,不知该讲不该讲,考虑了一下,既然已经杀了三个人,结仇都结下了,总不能两边都结仇吧,那样太划不来,再说对方这样一喊,说不定自己都成了要被杀戮的对象,只好勉为其难救人了。
袭击者这一方正在犹豫,看着陈稻的样子好像无动于衷,其实这是陈稻在思考,为首的汉子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别……”
一道剑光就从远处飞速而至,在人群中几下穿梭,又飞了回去。
就这眨眼间,围攻白家的歹徒个个穿心而死,全都倒在了地上毫无声息。
这般取人性命如同儿戏的手段,让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远处的这个年轻人简直凶残至极,真要惹恼了,当场一个人都不会剩下,而对方甚至都不用起身。
那些白家护卫尤其害怕,他们是修练过的人,知道这种御剑杀人的手段那是传说中才有的,想不到随便出来踏踏青就能遇到。
而且这人还带着小孩子,在他们旁边玩了小半天,真是际遇无常啊。
陈稻既然下决心收拾了这帮人,也就不多想了,他自元婴期以来,一直控制自己的出手,一是在府城和师门那边不能太过高调,否则容易惹出麻烦,师父师祖都还没他修为高,这解释起来就多事了,干脆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