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赶到了百里泽的家中,惊讶地发现,百里泽虽瘦了很多,但是精神状态还好。
百里泽想要行礼,慕容婉连忙虚扶了他一把,在百里泽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慕容婉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哽咽:“师傅,徒儿给您把个脉吧?”
百里泽从容淡定地笑着,摇了摇头,说:“皇后娘娘,微臣这些日子在自己身上试验了几个方子,其中效果显著的有两个方子。”
百里泽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两个方子,递给了慕容婉。
百里泽粗重地喘着气,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说:“皇后娘娘啊,你在习医上极有天分,你斟酌斟酌这两个方子,添改调整一番吧。”
慕容婉心疼地说:“师傅,如今您的身子要紧,您少费些心神吧……”
百里泽靠在床头,笑了笑:“时不我待啊,老夫已经没有时间了,最后能留给世人的,也就这两个方子了。”
慕容婉不由得心如刀绞。
百里泽强撑着精神,问道:“皇上在前线可还好?毒没有再发作吧?”
慕容婉强忍住悲伤,说:“他还好,说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班师回朝了。到时候,他会亲自来看望您。”
百里泽呵呵笑着:“老夫等不到了,不过,你放心,老夫的魂魄会飞到北境,帮你守护着皇上的安全。”
慕容婉悄悄擦了擦眼泪,扭头接过百里桥递过来的水,正准备亲手喂百里泽喝上几口,却发现百里泽的头无力地垂在一旁。
慕容婉急忙伸手,探了探百里泽的鼻息,发现百里泽已经驾鹤西去了,顿时心中大恸,悲鸣出声。
百里泽的家人们闻声都纷纷跪下哭泣。
百里泽的丧事办得极是隆重,皇后亲至吊唁,百姓们自发地在路边祭拜。
办完百里泽的丧事,这一天,有人回禀,说是大孟的新任国君廉经纬要亲自来向大宁致谢,并打算将他的父亲接回去。
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廉经纬就到了京城,他瘦了不少,黑了不少,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接待事宜,慕容婉就交给了礼部和鸿胪寺操办,而她则穿着内增高的鞋,扮作男装,在驿馆等候廉经纬。
廉经纬一结束接待仪式,就匆忙回到了驿馆,他激动地上前,想拥抱慕容婉,慕容婉忙不迭地闪身避开,后退两步,抱拳道:“外臣见过大孟国君。”
廉经纬虚扶了慕容婉一把:“慕容贤弟不要客气,我心中对您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真是难以用语言表达。”
慕容婉自然谦虚了一番。
廉怀喜如今身子好了许多,虽然一些神经损伤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不可逆,但是,廉怀喜比之前脑子清楚了不少。
慕容婉在院子里和廉经纬交谈着,廉怀喜探出脑袋,嚷嚷道:“慕容,慕容,你的龙虎还魂丹呢?这些银子给你,快给我还魂丹。”
慕容婉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好嘞!”
扭过头,慕容婉低声笑着对廉经纬说:“他最近不需要服用原来的药了,其实,我最近给他吃的都是山楂丸。”
廉经纬哈哈笑了起来。
慕容婉难得穿回男装,她去探望了慕容锦,给沈家老太太把脉开了方子,待回到宫里,只觉得一身疲惫。
史玉英给慕容婉按摩着肩膀,轻声说:“娘娘,奴婢已经备好了沐浴的水。”
慕容婉打着哈欠去了隔壁的沐浴房,沐浴过后,她肤如凝脂,欺雪赛霜,明艳不可方物。
宫人们将寝殿的灯几乎全熄灭了,只留下门槛处的两盏,殿内灯光昏暗,更惹得慕容婉睡意朦胧。
慕容婉半眯着眼睛扑到了床上,掀开锦被钻进去,却感觉到了肌肤相亲的温热触感。
慕容婉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压在了身下,樱桃红唇被人热烈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