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淡淡说道:“慕容池啊,这件事苦主已经告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尹也请太医院的人去帮忙论证判案了,想来京兆府尹一定会秉公处理。”
慕容池擦了擦汗道:“您就帮忙递句话吧,您说一句话比什么都好使……”
就在这时,翠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说道:“慕容池,当年你爹如何带着族人逼我们孤儿寡母,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家清儿心胸宽广,如今不与你们计较已经十分难得,你怎么好意思觍着脸来求情?”
慕容池被翠兰抢白,他的脸上顿时白一阵,红一阵。
慕容池只得强撑着说:“婶子,你……你们怎么这么不顾念同族同宗的情义?”
慕容清忍不住嗤笑出声:“慕容池,我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会去替你们说情。跟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你们相比,我显然重情重义多了。”
慕容池暗自咬碎牙齿,他站起身来,低声说:“慕容大人,登高须防跌重。您的许多事,外人不知,族人们可是清清楚楚。我们平日里顾念着情面,不愿意跟外人说什么,可若是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慕容清的眼睛眯了眯,沉声问:“慕容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池冷哼一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倒了八辈子跟你家同族,我们可是时时悬着心呢。大不了我们去皇上跟前检举揭发,说不定皇上看在我们揭发有功的份上,会饶了我们一家,好过到时候不明不白地跟着你们掉脑袋。”
慕容清一听,顿时精神了。
翠兰正要破口大骂,慕容清伸手阻止了翠兰。
慕容清喝了口水,眼珠转了转,语气和缓地对慕容池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慕容池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扬起下巴说:“慕容大人,大宁的好男儿很多,怎么也用不着牡鸡司晨吧?”
慕容清眼里灵光一闪。
牡鸡司晨?字面的意思是说,母鸡打鸣。
那慕容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慕容清是个女人?
慕容清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慕容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慕容池呵呵笑道:“你是个女人,我没有说错吧?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记住,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慕容清愤怒地拍了拍桌子,指着慕容池骂道:“好你个满嘴喷粪的糊涂羔子,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再这么血口喷人,小心我把你的嘴给你撕烂了!”
慕容池比慕容清年纪还大,以前他爹是族长的时候,慕容池在族里可是横着走的。这两年,慕容池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如今,被慕容清指着鼻子骂,慕容池气得浑身直哆嗦。
慕容池一跺脚,咬牙说:“好,慕容清,我忍了你许久了,你要是敢从中作梗,小心我干脆鱼死网破!”
说完,慕容池一甩袖子就走了。
慕容池离开后,翠兰坐到慕容清旁边,忧心忡忡地说:“清儿啊,慕容池他不会真的知道底细吧?他要是到处乱说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