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任发再也不敢过问二人的行动,这让秦松二人办起事来格外顺利。
很快,秋生就从后山中砍来了一捆毛竹,稍稍修整过后,一个简易的灵棚便支了起来。
只不过这灵棚并未搭在任府的客厅中,而是立在了墙边的一颗大柳树下。
符纸做盖,毛竹为梁,这两样搭配起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掩盖气机的作用。
“秦哥,我回来了!”
见阿威带人赶了回来,秦松连忙问道:“让你去准备的糯米,你准备了多少?”
“不多不少,正好二百斤!”
说罢,阿威便招呼着手下将米袋子扛进了院里。
看着那四袋白花花的糯米,秦松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糯米,已经足够了!”
说罢,秦松朝秋生招了招手。
“去,在树上砍一些柳枝下来,用柳枝将灵棚圈起来,之后在柳枝的附近,撒上一圈糯米,明白了吗?”
一听竟然又是僵尸,旁边的阿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才刚解决了两个僵尸,怎么又有僵尸出现了?”
望着那被绑的不成样子的僵尸,阿威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准备溜之大吉。
“阿威,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要是现在跑了,再遇到僵尸可就没人能救你了啊!”
没想到秦松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小动作,阿威不由得讪讪一笑道:“秦哥,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溜嘛,我这是想去看看表妹现在怎么样了。”
见阿威一脸讪笑,秦松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任小姐她没什么事,你不用惦记她了,还有,既然来了,那就别闲着,跟秋生一起忙活吧!”
此刻为了自己的小命,阿威不敢不听秦松的安排,于是二人便拿着柳枝和糯米朝任老太爷的方向走了过去。
“记住,千万要围成一个圆圈,别留缺口!”
说罢,秦松快步走到了九叔的身旁。
“师兄,这边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去看看文才了?”
一听秦松提起文才,九叔不禁面带懊悔的拍了下脑门。
刚刚的一战,文才可是被任老太爷给抓伤了。
倘若不能及时祛除尸毒,文才很有可能变成新的僵尸!
虽说文才和秋生这两个家伙,平日里没少惹自己生气。
可在九叔的心中,他早已将这两个徒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走,快去看看!”
说罢,二人急匆匆的跑进了大厅。
好在文才知道尸毒的厉害,此刻早已用糯米敷在了伤口处,虽说此时面色有些虚弱,但却并未失去神志。
看着脸色苍白的文采,九叔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神色。
此刻,任婷婷正在帮着文才拆下纱布,以更换发黑碳化的糯米,见秦松二人从外面走来,她连忙站了起来。
“任小姐,真是有劳了!”
见秦松竟如此客气,任婷婷连忙摆手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我爷爷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害人了吧?”
“任小姐,放心,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任老太爷,不会有任何纰漏的。”
听到九叔的解释后,任婷婷这才放下心来。
“任小姐,你也忙活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这些,交给我们就好!”
秦松不说这话倒还好,此话一出,任婷婷顿时觉得困意来袭,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那就麻烦九叔和秦大夫多费心了!”
说罢,任婷婷便将准备好的糯米与纱布交到了二人的手中。
看着正倚在床头的文才,九叔不由得唠叨了起来。
“平时叫你们多读书,多学些本事,你们不听,现在倒好,被僵尸伤到了吧?”
“师傅”
虽说九叔口中正不停的说着文才不学无术,受伤了活该。
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马虎。
“好了,伤口已经弄好了,今晚你就老老实实的睡觉吧,等回了义庄,看你们还敢不敢贪玩!”
替文才处理好伤口之后,二人便将文才送到了客房中休息。
当二人走出客房,来到外面之后,此刻才发现,如今任府内受伤的家丁仆人,竟多达十几个。
看着这些面色惨白、无精打采的家丁,秦松心里不禁心里一软。
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
只见他将手伸进了怀中,很快,他便从中掏出了一件东西。
随手拦下一个家丁,秦松将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中。
“拿着这东西,找两只母鸡来,将这东西与母鸡一起下锅,熬出来的鸡汤给受伤的人分了喝掉。”
“记住,每个人千万别多喝,记住了吗?”
这几天里,九叔与秦松一直就在任府当中,而这些家丁对于二人也是十分面熟。
虽说不知这一截宛如地瓜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那家丁心中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害他们的。
接过东西后,那家丁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
“秦大夫您放心,这件事我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
说罢,家丁就抱着东西飞快的跑到了后厨。
看着那家丁离去的背影,九叔好奇的问道:“师弟,你刚刚给他的是什么?”
“没什么,一截何首乌而已。”
“刚刚我看任府的这些家丁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气血亏损,所以想用这个法子,帮他们补一补气血。”
听完秦松的解释后,九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任老太爷的墓穴边,此刻那青袍男子正死死的盯着法坛上摆着的一个稻草人。
而在那稻草人的身上,则清楚的写着任老太爷的生辰八字,至于那草人的头顶,更是沾染了一滴任老太爷的尸血。
只不过此时此刻,那青袍男子正眉头紧锁,心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接连换了几次手诀,可法坛当中的稻草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也正因如此,那青袍男子才会陷入沉思。
“真是没想到,这两个茅山的臭道士懂得的手段真多,竟然将我的嗜血印给破了!”
心中有些不信邪的他,随即咬破了中指。
将血滴在了法坛上,双手随即再次掐起了手印。
可无论他如何催动手印,那法坛上的草人却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