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苏暮清和江君易正将证据给那几位老爷送过去。
上面都是马恒的笔迹,再加上这几位老爷核对过,所以就算是马恒想要赖账,那都是不可能的!
做完这些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回到客栈。
这一次换成是苏暮清给江君易捏肩膀。
虽然硬得捏不下去,但她还是用尽全力去给他捶。
“易哥,你一晚上的脸都是黑的,是不是你打不过娇娘的人?”
江君易气得想骂人,但一想到自己身边的是自己的亲亲媳妇,便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叹了一口气。
“我每次差一点就能抓住他们,可是他们竟然用手段,害得我每次都抓空了!”
太过狡猾了!
闻言,苏暮清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甜地哄道:“哎呀易哥,没事的,他们手段不光明,你才抓不住他们。
“其实我知道,我易哥可厉害了!”
听到自己媳妇这么夸奖自己,江君易顿时眉开眼笑,“我就喜欢听我媳妇夸我。”
“嘿嘿。”苏暮清用脸蹭了蹭他的脸。
如果说他是一头大黑熊,那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睡,明早可以早些起来看好戏。”
“听媳妇的。”
二人宽衣解带,相拥于床。
苏暮清窝在他的怀中,美滋滋地想着明日能不能看到一群人冲破马家的场面。
到时候马恒肯定会成为泰禾县人尽皆知的烂人。
带着美梦入睡,苏暮清这一觉睡得特别好。
到了次日,他们夫妻二人吃过早饭之后就来到马家侧边的一棵大树上。
在这个位置,既可以看到前门的情形,也能看到后门的情况,最主要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马恒的书房。
总得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
“易哥,你盯着书房那边,我盯着大门这边。”
“好。”
与此同时,马恒悠悠转醒。
他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差点翘辫子,所以翻了个身就又睡过去。
当他伸手一摸,摸不到床边的妻子时,才猛然睁开眼喊了一声。
然而,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来人……”
依旧没有人回应。
不管他怎么喊,就是没有人回应。
他想下床,却发现自己双腿一软,嘭地一下,整个人磕到旁边的茶几上,再次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马家外面来了好几顶轿子,就是徐老爷他们的。
他们一下轿子,就冲着马家的门房大喊,让他们禀告马恒,让马恒出来见他们。
然而现在的门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的老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昨晚的事情弄得大家措手不及,连夫人都晕倒了。
幸好很快就醒来,找来大夫后说老爷安然无事,必须要好好养着,若是生气,很有可能会怒急攻心,从而使得老爷再次出事。
而且夫人在回屋休息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除非必要时候,否则谁也不能来打扰。
“徐老爷,不是小的不去禀报我家老爷啊,而是昨晚府中发生了大事,我家老爷一时半会儿还没醒……”
“少整这一套说辞!你们家老爷跟我们做生意,压根就不是真心的,他这些年坑了我们不知多少银子,这些都是证据!”
徐老爷将那一摞字据账簿给举起来。
不仅是徐老爷,另外几位老爷同样是举起这些东西,叫喊这让马恒给一个交代。
泰禾县的百姓都议论纷纷,又有不少人闻风赶过来看好戏。
毕竟在大家眼里,马恒可是一个讲信用的老好人,这样的落差,不少人都选择不相信。
就连林天赐也收到风声赶过来。
自从那日苏暮清夫妻二人来到林家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林家,之后去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不过一日的功夫,马恒这边就出事了,让他不由得怀疑这件事和苏暮清有关。
“徐老爷。”林天赐上前打招呼。
闻声的徐老爷只是淡淡看了林天赐一眼,嗯了一声后继续跟马家的门房交涉。
“你们老爷现在没醒,那你们夫人总醒了吧?你们老爷和夫人恩爱有加,这生意上的事情,你家夫人也会干涉,让她出来给我们交代。”
“对!给我们交代!”陈老爷也跟着喊道,“这可不是几两银子这么简单的,你们老爷骑马从中算计了我几万两银子!”
在一旁的林天赐一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主要是他觉得太魔幻了,他理解的恒爷不是这样的人……
疑心到这里,林天赐来到陈老爷身边问道:“陈老爷,你说这话可是真的?”
“真的……哎,对了,天赐啊,我记得你也跟马恒有生意合作,是不是?”
“是,今年才开始合作的。”
“那你赶紧回去查一下你的账,看看能不能对得上,这不查不知道啊,唉!”陈老爷深深谈了一口气。
或许是真的担心会遇到这样的事,林天赐也没有继续在这里逗留,而是带人回府查账。
这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和马恒的这些合作中,他和马恒说好的三七分,马恒占三,结果算下来,占三的是自己。
也就是说马恒在生意里算计了,动了手脚。
这一算下来,他林家也亏了几百两!
管家得知这事后,骇然地问道:“老爷,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是不是要去马家讨要一个说法?”
“肯定要!”林天赐沉着脸道,“将证据带上,我们重新去马家。”
竟然将他林天赐当冤大头一样算计,马恒果真是伪君子、表里不一的混账!
看来暮清此次前来,已经将事情给调查清楚了……
等林天赐再次来到马家,发现那里挤满了人。
不仅有讨账的徐老爷等人,还有好多户人家,让马恒将他们的女儿都给放出来。
泰禾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说马恒不仅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一个用低劣手段去迫害良家少女的人。
除了讨账的证据在以外,后面迫害良家少女的证据并没有。
不管是什么一情况,说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
马夫人被吵醒的时候头痛欲裂,坐在床上眉头紧锁。
“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