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媳妇说话怎么了,有毛病?”
“没毛病!”苏暮清叹了一口气。
真是醉了。
这家伙是没见识过‘秀恩爱死得快是不是’?
当初要是知道他黏人黏成这个样子,她就……就……
算了,自己选的人,腻着也要处下去。
吃完饭后,苏暮清躺在床上,思考着剩下的方子要怎么研制。
她想着能不能将方子给融合,试试看能不能研制出新的方子。
江君易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眼底闪过笑意,随后捧着书坐在她身边。
“媳妇,我……”
“大江媳妇!”
外面有人喊话打断他的话。
苏暮清坐起来朝外面看了一眼。
都这个时辰了,谁会来找她?
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
她起身披了外衣,和大块头一起走出去。
看到来的人是温泉村管账的阿叔,她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我是想来问问,温泉生意的那个账簿你有没有拿?我今晚对账的时候发现账簿不见了。”
“我没有拿。”苏暮清拧眉,“这账簿只有你和我能拿,钥匙也只有两把,怎么会不见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昨晚还在的,我关上后就一直到今天才开,结果什么都没了。”
阿叔顿时心急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账簿要是弄丢了,可是大麻烦啊!
到时候账房里面的账没法对,缺了银子少了银子都不知道。
“等一下,我去穿衣服,趁着夜不是很深,我随你去看看。”
“成!”
片刻后,苏暮清夫妻俩跟随阿叔来到温泉村这边。
等来到专门锁着账簿的地方后,她第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第一眼看去,这箱子虽然和之前的没区别,但只要认真看去,就能发现这压根就不是之前用来存放账簿和字据的箱子。
她将这话告诉阿叔,阿叔盯着箱子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个什么不对。
见状,苏暮清也不纠结这个事。
“易哥,阿叔说昨晚账簿还在,也就是说昨晚那箱子也还在。
“你现在去找人来,将这大大小小的角落都翻一遍。
“那箱子不小,白天人来人往肯定来不及偷出去,应该还在哪里藏着。”
能偷摸进来的,肯定是在温泉村干活的人。
而能出入这账房的,也就那几个人,到时候找到箱子挨个盘问就是了。
苏暮清在账房里打量那箱子。
能做到还原成这个程度的,应该是整日接触到箱子的才对……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用余光看向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阿叔。
监守自盗?
有这个可能啊……
不过,要是真要监守自盗,那先前就有这么多机会,怎么非要拖到现在?
而且里面就是账簿和字据,除了能核对数额以外,也没有多大作用啊……
思量至此,她猛然想到赚来的钱。
她觉得拿走账簿的人极有可能是为了不让人发觉账目不对,也就是说有人中饱私囊了。
“阿叔,你去将这些日子赚来的钱都拿过来,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想到自己上次看到账簿已经是十几天前了,等一下她得亲自来清一下账。
少顷,阿叔将赚来的钱都拿过来。
苏暮清坐在那里一边数一边记。
等她将钱都算一遍,江君易就回来了。
“媳妇,我带人走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和这箱子一样的。”
“没有?没理由的。”
“是真的没有,而且我都问过了,大家都说没看到异常。”
闻言,苏暮清盯着那被偷龙转凤的箱子,陷入沉思。
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那箱子肯定还在!
“易哥,你去盘问干活的人,把那几个能进账房的人喊进来,我亲自来问。”
“成!”江君易点头。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五个人从外面走进来。
其中有四人是守账房,还能自由进出账房的,另外一个是平日负责将钱入账的。
然而,她记得能进入账房的还有一个人。
“万明呢?”
听到苏暮清的话,众人都摇摇头。
阿叔只是这么浅浅一思考,便抬头说道:“大江媳妇,你说会不会是万明拿走的?现在就他没出现,他肯定是心虚,所以不敢来。”
苏暮清没有回答,目光审视在场的人。
按理来说,万明没出现,那万明的嫌疑最大。
可这不代表万明就是那偷箱子的人。
毕竟没有证据之前,在场的人里都有嫌疑。
“万明去哪了,你们没人知道?你们可都是一起干活的。”
“昨天万明说他老母亲生病了,要假一天,今天就没有来上工。”
“嗯,那我等会儿再去他家。”苏暮清看着那平时守门的四人,问道:“你们四人说说看,从昨晚阿叔离开账房后,还有谁来过?”
作为守门人,有人进出肯定是能看到的。
然而四人都摇摇头,表示期间并没有任何人进出,来来回回就是他们这几个人。
苏暮清微微点头,过去打量那箱子。
能和原箱子相差无二,说明这人的木工要好,而且这上面的漆……有没干的地方。
琢磨到这里,她来到这群人面前,喊上阿叔一起,让他们将手伸出来,然后挨个去检查。
熟悉木工的人,因为常年用刻刀,手上会留下痕迹,就跟宏叔一样。
一顿检查下来,她发现他们的手很正常,起茧子的位置是一样的,但并不像宏叔那般。
“大江媳妇,你在看啥啊?”阿叔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
苏暮清沉默几息,脑中灵机一动,故作严肃地开口:“我在之前的箱底上洒了药粉。
“这箱子一般都是固定的,从移到账房就没动过。
“所以谁要是动了箱子,手上肯定会沾有药粉。”
阿叔道:“那就肯定不是我们了!我们手上可什么都没有。”
苏暮清轻浅一笑,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们几人:“这药粉你们是看不到的,只有我能辨别,当然,还有另一个辨别办法。”
几人顿时一阵唏嘘。
“阿叔,你去帮我端一盆水进来,我给你们演示一下。”
少顷,她伸出自己的手,“你们看我手上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阿叔等人点头。
“其实我已经抹了药粉。”
说罢,她将手伸进水里。
很快,一盆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淡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