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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折腾了很久,终于挖了一个还算深的坑,便草草把人给埋了。
上面盖的很厚,不消一会儿大雪便也把这里覆盖住了,刚刚的血腥场面被这白皑皑的雪给掩盖住了。
“这件事的处理好了,现在该你出手了。”李汐楠把脸上的面罩给撕开,露出了一张精美绝伦的脸。
他转过头,对着一空,浅浅一笑,透着几分讨好。
“你看看这些工具我都带来了,正好你也看了真人。这易容起来倒是方便了许多。”
亦空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把手里刀给扔到了一边。好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笑着说道。“你想的倒是轻巧,我好端端的一个英俊少年,非得让我去办个老头子,亏你也想的出来。”
李汐楠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乐了。“你不就是喜欢热闹吗?行走江湖十几年,我不信你没有易容过老头子。”
“再说了,现在是紧要关头,你不办,谁来办呢?难道还让我一个女子来办吗?”李汐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话倒也是头头是道。
“罢了罢了,既然先前已经答应你了,便也不再磨叽,这易容不过就小事罢了。”亦空也没有在挣扎,便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想着要离开这里。
但是他仍然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刘凤仙掩埋尸体的地方。
“他真的死了吗?不会突然诈尸吧?现在诈尸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李汐楠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你以为我就不怕他没有真的是,而是诈尸吗?刚刚在埋他的时候,我已经在他身上撒了特殊的药物,用不了半柱香的时候,它就会化成血水,再也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
李汐楠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经历了太多事情,他现在做事也越来越谨慎了。
“哎呦,你这想的到也是周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冷的要命。”亦空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转身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李汐楠笑着跟着他一起往前走,只是离开没有十几步,他便匆忙的回头看了一眼微微隆起的坟堆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心里早就暗暗窃喜,终究这个人还是死了。
他也算是帮刘子义和素心这对母子报了仇,或者帮更多无辜的生命报了仇。
两人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这荒无人烟的郊外,深厚的白,皑皑的大雪,把刚刚的罪恶都给掩埋了。
两人没有直接回到私宅,而是寻了一个偏僻的小村落找了一户没有人居住的木屋子。
这一处木屋子坐落在比较荒芜的山甲旁边,这应该是给猎户提供的木屋子。
这里没有什么食物,但是木材倒是很多。亦空手脚麻利的点起了火堆,两人相对而坐。
亦空伸出手烘烤着自己冰冷的手,烘烤了一会,手终于变得暖和了许多,他伸出另一只手捡起树枝往火堆里扔。
他的动作非常的贤淑优雅。没有一些汉子的粗犷,倒是有一些文人墨客的优雅。
李汐楠含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他,轻轻的笑着说道。“我们极少可以这样安静的坐在一处。如今真的安静坐在一处,我认真瞧了瞧你,你身上果然还是留着。蒋家高贵的血统,动作如此的优雅。”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什么优雅不优雅的,我不过是荒野中的一株草,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不易了。”亦空将手里的树枝扔到火堆里之后,便拍了拍手。
从自己。身上背着的小包袱当中拿出了几块干粮放在火旁边烘烤。
干粮经过烘烤,散发出淡淡的焦香气味,顿时让人有了食欲。
亦空把考好的干粮地递给了李汐楠。闲话家常一般。
“你也不必在这里夸赞我,你我之间本是同根生,又是手足之情,我自然会护理周全,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这般的拍着马屁,听着我到觉得不爽。”亦空说完话,还抬起头看了李汐楠一眼,眉毛往上挑了挑的李汐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亦空虽在江湖闯荡十几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但是他的吃相倒是优雅的很,哪怕这有一些不够美味的干粮,他也能吃得十分的文静优雅。
李汐楠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的笑道。“我哪里就是拍马屁,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虽然你我是同袍,但是终究我们还是亏欠了你,看到你,我既心生安慰,又存有内疚。”
亦空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定了定心神接着笑着说道。“如今我们的身份都已经亮明了,再说这些客套话也实在没有意思,虽然我答应你去假扮刘凤仙,但是我做事还是有我的分寸,不可能完全听从你的安排。”
亦空从来不做任何人的傀儡,他说这话的意思,也就是给李汐楠提个醒,千万不要对他指手画脚。
“听你这么说,难道我心里能没有数吗?跟你也接触一段时间,我对你的脾气,个性自然是略之一二,你对我自然也是懂得几分的,我是那种强迫别人做事的人吗?”李汐楠心中好像。还是太年轻,说这话就显得有些沉不住气。李汐楠像是忽而想起什么来似的,笑道。
“以前我曾经听闻你身边的那些人都被你整怕了,一个个都远离了你,不过你一声招呼,他们又都纷纷冲过来保护你,看来你在他们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亦空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果我不惹一点事,不把他们整怕了,他们能听我的话吗?再者说了,他们的日子过得这么的无聊,没有我,也许他们就无聊死了。”
“想来我们相认也有一段时间了,真没有好好坐下来闲聊过。”亦空不免有一些叹息,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姐姐,但是极少有这番时间来闲聊。
“这些年你过的也挺苦的,一直唯唯诺诺的想讨好李墨,付出了很多心血。如果你早些醒悟,也许就会少受一些苦难,但是这世间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亦空想到这里,不免替眼前的人感到莫名的叹息。
“你我都是苦命之人,只能说是同病相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