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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不配!”刘燕青面色凝重,眼神露出受伤的神情。
初见时,他便对苏沁茹一见倾情,奈何身份悬殊,他岂敢肖想!
唯有独自伤怀罢了!
“呵呵!”李汐楠笑了,真是郎情妾意呀,前世苏沁茹嫁给纪王之子,终日郁郁寡欢,却因李墨上位既将被处斩!
刘燕青跪请多日,以终身为奴为条件,终把被打成残疾的苏沁茹救下,日日养在府中,终生只守着一女子。
“如若你不想娶,那我便不多管,管她嫁给阿猫阿狗,如若你想娶,我便鼎力相助,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李汐楠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
眼神似有似无瞄着刘燕青,看他纠结的表情,李汐楠心中便有底了,如若不推他一把,恐怕还是不敢逾越这一道鸿沟。
“纪王有意与苏见月结亲,把苏沁茹嫁于长子李柴德,此人无德无才,残暴冷血,你果真愿意让你心心念念的师妹嫁与这样的人吗?”如若足够爱,怎么可能让对方去受苦,在爱人面前,面子又何重要呢?礼数算得了什么?
刘蒋青紧紧的握着拳头,额头上慢慢的浸出汗来。
在他落魄之时,师妹千方百计送米送粮,曾亲手给他缝制衣服,还附赠了一块香帕,只是他不敢妄想。
但是一想到李柴德那厮,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李柴德就是一个废物,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欺男霸女,这么美好的师妹,怎能嫁给这样的人。
“楚璇,送客!”李汐楠邪恶的冷笑一声,快速起身,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抬步便走。
刘燕青急了,用力的迈了一步,结果撞飞了桌子,茶怀摔到在直,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汐楠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离开,刘燕青尴尬又慌乱的看了一眼楚璇,不知是郡主是不是真生气了。
“追上去了,你是木头啊!”楚璇翻了一个白眼,做生意精得像狐狸,怎么一遇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像笨得像一块木头。
刘燕青像一个二愣子一般,着急忙慌的跟上去,因为太急,差点撞上慢条斯理的郡主。
幸好脚步刹得急,刘燕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一把冷汗。“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声音很大很响,李汐楠停下脚步,回头瞧上一眼,歪着脑袋好笑的看着刘燕青。“刘主事,你也是堂堂主事,怎么说跪就跪了呢?”李汐楠故意调侃道,手里还接了一片落雪,打开手心,看着它在自己的手心慢慢的融化。
“郡主,求您成全,我想娶苏沁茹师妹!”刘燕青此生没有这么紧张过,喉结处上下滑动,紧张的直咽口水,心口跳得剧烈,他都担心再跳得剧烈一些,会直接跳出心口。
李汐楠未曾出声,只是低下头,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会心一笑,前世的错,便在今世了结了吧!毕竟美好的情感,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起来吧!一会楚璇会给你一拿明贵的药物,你自己亲自送到府上,这事便成了一半,过几日我再登门提亲,你皆放心,这门婚事定能促成!”李汐楠之所以这么有把握,完全是因为苏见月十分厌恶纪王之子李柴德,但又被权势所压迫,不得不应允。
而自己亲自登门,又送上苏见月急救的药物,治疗自己夫人的疾病。苏见月自然是感激得很,刘燕青是他的得意门生,如今成了富商,虽有些不满,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他定是会点头的。
“多谢郡主成全之恩!”刘燕青从未如此感激过一个人,郡主给了他重获新生的机会,现在又让他得到所爱之人,这样的恩情,世代都还不清。
次日傍晚
李汐楠坐了大半天的轿子,终于来到了晋香寺,站在寺外的休息的亭子处。
身穿白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朵朵莲花,甚是冷艳。
特别是鬓角那丝丝秀发被风吹起,增添了几分与世隔绝的仙气。
李汐楠握紧手里的手帕,手心都握出汗来。
李墨我们终于正面迎战了,希望今天你没有让我失望!
望着不远处,盛开的梅花,那清冷艳丽的色彩,像是人血一般,透着一股子的寒冷。
人人都说梅花高洁自傲,李汐楠倒是觉得这梅花像是夺人命的见证者。
“李汐楠,我来了!”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陡然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李汐楠微愣,随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眼神望向远,飘忽不定。
“桌上是合离书,你签上你的大名,盖上墨王爷的亲印吧!”李汐楠不愿回头看他一眼,怕这一眼便透露出太多的恨意,既然非亲生,那么前世的种种便也说得通,只是她对李墨的恨意更甚几分,那么杀人残心的痛苦,她也想让李墨尝一尝。
“我与你母亲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野丫头来指手划脚!”李墨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父女亲情,却字字带恨,未曾想府中那个整日乖巧的野种,早就包藏祸心。
李墨恨不得手刃野种,他的手也悄悄的转到腰间,今日他便了结了她,免得日后生出麻烦。
李汐楠现在就是他胸口的一根毒针,一日不拔,他便一日不得安眠。
往日还念在蒋芸柔的面子上,留她一条狗命,顾念她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畏惧于蒋家的势力,所以不敢妄动李汐楠,原本他想慢慢耗尽李汐楠母女的力量,然后再抛弃除掉。
“我的黄金去哪里了?”
“呵呵,你认为它在哪里?”李汐楠笑声吟吟,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没有任何一点杂质。
只是那一双眼睛出卖了她的灵魂,带着一种倔强的冷漠。
嘴角的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一种致命的残忍。
“说!”李墨突然快步上前,刀直接抵在李汐楠的脖子处。
刀闪着冰冷嗜血的光芒,仿佛在叫嚣残忍的杀戮。
李墨狠狠的扼住李汐楠的脖子,李汐楠不紧不慢,甚至还有一些好笑。
“杀了我!”李汐楠盛情邀请,语气平和,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
“不想死的话,就把黄金交出来!”李墨初听这句话的时候,加重了水上的力道,刀朝脖子稍稍靠近了几分,锋利的刀口直接划出一道血口子。
李汐楠像没有痛感的木头一般,不仅没有呼痛,反而淡定得出奇。
脸上的表情沉静得可怕,眼里甚至透露出一抹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