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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汐楠寻了一个理由,安排了几个贴心的丫头,还有几个得力的人,让蒋新月热热闹闹的去了晋香寺庙,蒋老夫人原是不乐意,只因李汐楠一句话,便就爽快答应了。
“年年梅花宴,年年花相似,不如让姐姐去晋午寺求个签,正好应了梅花宴的景!”蒋老夫人素来爱拜佛,细想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注意,便让蒋新月开开心心的出去了。
李汐楠倒不急着出门,倒是躲在屋内瞧着母亲发呆。
“外头热闹得很,你陪在我身侧做何事?”蒋芸柔自打回将军府,就极少出门见客,平时都是陪伴蒋老夫,与各位嫂子们一起闲话家常,今日外头热闹,她一个失意的女子,不便出门见客。
“母亲,怎么越瞧着,越发越着您好看呢?”李汐楠笑若春风,眉眼弯弯,母亲近日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只是这眉宇间的愁还未化解。
难道对李墨依然存有旧情吗?易或者是另有别的隐情。
蒋芸柔用眼神腕了一下,露出浅手,手里的针线倒是没有停,只是母亲缝制的是男人的衣服,难道是给李墨的?思及此,李汐楠的脸色顿时不悦,看向蒋芸柔的眼神多了几份悲悯。
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为何还这般思念,只是瞧着料的颜色,是天蓝色略显鲜艳,也不是李墨平日里酷爱的颜色,这衣服是给谁制办的呢?
“母亲,为谁制新衣?”李汐楠好奇的盯着,眼神直勾勾的。
蒋芸柔停下手里的针线,看了一眼李汐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的愁字更甚了,连眼眶都微红了。
蒋芸柔原是想瞒骗过去,思及李汐楠近段的改变,她已是大人,做事沉稳,有些事情不必瞒骗。
“若你哥哥尚且活在人世间,也如你这般大了。”
“啊!”李汐楠嘴巴微张?前世的记忆中,并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物......
蒋芸柔招了招手,李汐楠便乖乖的走过去,并单膝跪下,下巴靠在蒋芸柔的膝盖之处,微微侧着脑袋,一脸的乖巧可爱!
“哎,生产那一日,我痛得死去活来,才把你们兄妹二人生下,奈何遇到歹人,生生把一个男婴杀死!”提起此事,蒋芸柔全身颤抖,呼吸都带着浓重而悲伤的气息,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日死去的孩子,并不是她的孩子,她敢断定,自己的儿子应该还活在世上,她一定要找出当年的真相。
李汐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捂住张大的嘴巴,在墨王府能杀人的,想来此人身份不简单,此人会是谁?李墨?张佳怡?又或者是太妃?这些人都太可疑。
“你哥哥没有死,你哥哥颈椎处有一个胎记,同一样的胎记,那个死掉的孩子没有!”这件事情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底,这么多年她一直未敢提起,就是害怕李墨伤神,恐惹怒幕后黑后,伤及李墨性命,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够愚蠢的。
果真如女儿所说,自己被情感迷惑了双眼,而未能看透人性的本质。
“母亲,何故伤怀,既然哥哥未死,我们一定能把他寻回!”李汐楠握紧母亲冰凉的手,眼神温柔且坚定。“母亲,当年在场人,你可曾记得。”
蒋芸柔轻轻的点了点头,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如今想来,自己太过懦弱,才会让悲剧发生,如若......唉
“我想此事,可以去问问墨王!”
李汐楠嘴角冷勾,即使世上人人皆说墨王是大善人,她的仇恨必须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
抬头往向窗外,一眼望去都是白茫茫一片,十分压抑。
李汐楠厌恶这种猜测,前世的种种,矛头自然指向李墨。
蒋芸柔不悦的捏了捏鼻子:“汐楠,不可这般说你父亲。”
李汐楠却不以为然:“母亲,你可曾记得,女儿多次劝说,墨王对你非真心,您非要撞上南墙才肯认清现实!”李汐楠有些恨铁不成钢,不然前世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
蒋芸柔被女儿堵的词穷,只能无助道:“他毕竟是孩子的生父,怎可能?”
李汐楠只是笑笑不说话,看来需要查出真相,才能让母亲彻底的认清事实。
“好了,院中正热闹,你也出去凑凑热闹吧!”显然蒋芸柔不想再提。
李汐楠告别了母亲,便拐过别院,寻到后院口,带上得力的助手,骑上快马,便往晋香寺而去。
从中午出发,一直到了下午,才终于到了目的地,晋香寺。
晋香寺位于半山腰之上,山高谷深,一年四季皆是香客常来之处,此时正是冬日,山高路滑,白雪皑皑,虽冬晶甚少人来进香,但冬日景色倒是绝妙得很,虽没有春日里处处鸟语花香,枝叶繁茂,但却有着雪中染红的精妙,果真晋香寺梅花开得格外鲜艳。李汐楠一路前行,瞧着枯树烂枝,倒是让山间平白添了几分凄凉。
蒋新月已经到了晋香寺,李汐楠不便显身,悄然的到达寺庙,匆忙的下了马,寻了一偏僻的禅房,拜托了寺庙僧侣,只是普通香客,不要对外声张,这才在寺庙中住下。
李汐楠穿着素净,与这山间的雪白倒是浑身天成,躲于暗处,伺机观察倒,果真沐天野与蒋新月二人在梅树嬉笑,丫头和护卫都随行左右,李汐楠瞧这番景象,不免露出一抹冷笑,果真是沐天野另有野心。
李汐楠悄然隐退,若大的寺庙,此刻倒是冷清得很,只有一位小和尚在外头扫地,显得十分冷清。
“这里倒是清净。”李汐楠轻笑出声。
楚璇耸了耸鼻子,似乎想要抱怨几句,忽而想到了什么,便又生生按捺住了。大冷天,在家里呆着多好,非要到这深山里来,若是病倒是如何是好,再者说宋公子还在庄子里养伤,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李汐楠道:“冬日这里倒是清净了,常听闻这里的佛祖十分灵验哪。不如,我们也上柱香,求求神明,给你许个夫君!”
那偏僻处,正有一个小和尚在清扫积雪,瞧着十五六岁的模样,脸色白净,始终弯着腰,身上清瘦得很,也不见抬起头来见人。“瞧这身姿,如若习武,定有一番作为!”
楚璇瞧了瞧,小和尚始终未抬头,也未曾见得真面目,见着香客也不言语,给人一种孤僻清冷的感觉。
“主子,瞧人冷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