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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呼百应,众人也觉得此提议甚好。
于是不少人,都跟着往沉香水榭而去。
而不愿意去的,都留下来吃席。
李汐楠和蒋芸柔自然是不愿意去的。
她们两人不去了,庆侯夫人那肯定也是不去的了,仍旧拉着蒋芸柔说着女人之间的小话。
李汐楠抬头看了看天色,都这么晚了,萍萍怎么还不回来?
跟着萍萍的楚源也没个影,后来去找人的南宫景恒也像是消失了一般。
还有,张季宗那混小子也没了人影。
之前去沉香水榭的路上,李汐楠就路过那个亭子,没有见到张季宗。
本以为他是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回来前院喝酒了。
原来并不是。
想了想,她站起身:“母亲,萍萍没有回来,还有张小公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想去找找他们。”
庆侯夫人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在墨王府。
当即拍了一下桌子,她咬牙道:“那混小子肯定又是去哪里偷偷耍去了,那就劳烦郡主找他一下,我在这里谢过了。”
“夫人不用客气的,那母亲,我就先离开了。”
“去吧,注意一些,天黑了,要是找不到,就让羽儿她们跟你一起去找。”
“是,母亲。璇儿,你就跟着母亲,散席了再回来。”
“是。”
李汐楠低下头,不引人注意地走了。
……
前院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后院也热闹非凡。
众人跟在一对新人身后,说说笑笑,终于到了沉香水榭。
只是,他们一进院门,便听到了声音,好像有人在喊救命,可听着声音却娇媚多情,影影绰绰的,听得见,却听不清。
越靠近新房,众人就听得越清楚。
声音就是从新房里传出来的。
不少过来人都听出了这是什么声音,但是那声音里不仅夹杂着痛苦,亦掺有欢愉。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整个院落都安静了下来。
喜娘搀扶着新娘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
僵硬地转过身,喜娘问张玄凌:“少爷……进去吗?”
张玄凌一脸怒气,究竟是哪一个人胆敢在他成亲之日,在他的新房里闹了这么一出。
他一脚就踢开了房门,跨了进去。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赶紧跟了进去。
这可是一大谈资啊,要是出去说起,不定有多少人围着听呢。
是以,他们得看清楚一些,到底是哪一对野鸳鸯如此大胆,在人家的新房里倒凤颠鸾。
众人跟着张玄凌到了里间,里面的情景,让张玄凌一辈子都忘不了。
众人遍寻不见的墨王,此刻就在那张新人床上翻云覆雨,就算大家伙都进来了,他仍旧没有停下动作。
而张佳怡就躺在他身下,不知从何处流出来的鲜血,沾染了两人全身都是,甚至把他们身下的大红喜被浸染成了暗红色。
糜烂至极,不堪入目。
张佳怡半眯着眼,奄奄一息,张着嘴,虚弱地说着什么,靠近了,仔细一听,竟是:“救命……”
张玄凌一张脸憋得通红,他知道自己母亲身怀有孕,可他并不期待那个孩子出生。
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是名正言顺的墨王府世子,凭什么,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却要输给一个孩子。
是以,看见这么多血,他就知道那孩子活不下来了,他不但没有伤心,反而有点欣喜。
可那点欣喜都被愤怒淹没,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父母这么对待他。
今日可是他成亲的日子啊!
可是他的父母,竟在他的婚床上做这些让人恶心的事情,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
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众人都被这一幕吓愣了!
先不管,墨王和张侧妃为何会在新人的床上做这种事,可是瞧张侧妃那一副模样,像是就快要死了吧?
难道就不应该先救人?
房间里安静到了极致,只有床上的人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人群中,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人吗?”
张玄凌像是才醒过神来一般,转身大吼大叫,把众人都赶了出去。
这毕竟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事,众人赶紧都退了出去。
甚至有的人迫不及待地跑回了前院,把这么一件劲爆的事情分享给了好友。
然后好友又告诉了熟悉的人,这件事就这么口口相传传了出去。
到了最后,什么版本都有。
无关紧要的人都出去了,张玄凌又吩咐喜娘把新娘子请去隔壁的房间休息。
再让人去通知赵太妃。
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赵太妃,被这一幕吓得浑身颤抖,指着床上的两人,张着嘴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竟然直接晕倒在地。
还是吴卫两位嬷嬷经得住事,立即吩咐下人拿着赵太妃的名佩去宫中请医女。
这么严重的情况,外头那些大夫已经不够瞧了。
他们一通忙活,床上的李墨却还在继续着他的事,好像无知无觉一般,
而张佳怡已经昏迷不醒,不知生死。
左思右想,吴卫两位嬷嬷都下不定注意,最后还是李山一大桶冷水把李墨给浇醒了。
看看身下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张佳怡,又看看这满屋子的大红,以及床前吓愣的李山和两位嬷嬷,又听到屋外的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李墨一下子就蒙了。
明明今日一切都好好的,他和怡儿也应该在前院高高兴兴地看着新人拜堂。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看着自己手上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心里不胜悲伤。
他亲自,杀死了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又毁了大儿子的婚礼。
“王爷,您还好吧?”李山手里还拎着水桶,问地小心翼翼的。
李墨僵硬地转过脖子去看他,尚未开口,便“噗”的一口鲜血,兜头兜脸喷了李山一脸。
他也晕了过去。
这刺激太大了,他承受不来。
蒋芸柔收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陪着庆侯夫人等大臣夫人吃席,说说笑笑的,一片欢喜。
过来禀报的下人,想来也是被吓坏了,来禀报时,手还是颤抖着的,说话都不利索,声音也忘了要放低。
于是,靠近蒋芸柔身旁的几位夫人都听了去,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有心思。